“千寻,你还好吧?”
凤镜夜小心翼翼地看着千寻那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其实,凤歌还不如离渊好呢?”
“呃?”千寻不解的看着凤镜夜,她一时间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我是说…”
“镜夜,人已经脱险了,你也该回去了。”
凤离渊在凤镜夜要解释的时候将他的话打断。
凤镜夜苦着脸看着凤离渊,“能不能再留一下下…?”
“不行。”
凤镜夜,“……”
千寻见状,唇角扬了扬,道,“镜夜,乖,你先回去吧!小心你那皇叔又来找你麻烦了。”
凤镜夜一听果然急了,“千寻,那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出来看你。”一听到皇叔这个名字,他恨不得飞了回去。
自从风连天回颜凤国之后,皇叔这个词就是他的死穴。
一点戳中死穴。
凤镜夜被秒杀了。
“嗯!!”千寻轻点头。
凤离渊只是淡淡的看了千寻一眼,欲言又止。
千寻看着凤离渊的脸眨了眨眼睛。
就这时,月影寒跳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努力的凑到凤离渊面前,“我呢?那我呢?我要去哪儿?”
凤离渊斜了他一眼,“你哪儿来的就哪去。”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带着凤镜夜离开了。
“……”
他是从神医谷来的,难道要他竟然让他现在这个时候回神医谷去?
待月影寒想明白这句话的时候,凤离渊已经走远了。
“凤离渊,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用完我就抛弃,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千寻呆呆的盯着头顶出神,一股心酸袭来,她突然好想老头子,好想抱抱白凌。
一颗脑袋这时候在裂开的门缝里转了进来。
见四下无人,伊小包才推门进来。
“千寻,千寻…你怎么了?”
她还不知道千寻受伤的时候,当时消息被楚凤歌封锁住了,整个凤凰楼除了莫离和他,没人知道发生在浴池里的事情。
楚老板只说千寻生了重病,怕传染大家,让所有人不得靠近千寻的房间半步,不过,她倒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天千寻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呢?
她好多时候都想偷偷进去看看千寻,只是这三天来,楚凤歌一直守在这里,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刚才她看到楚凤歌离开了千寻的房间,笃定没人在,才敢偷偷溜进来。
伊小包一溜烟跑到千寻的床边,“楚老板说你得了重病,一直不让我们来看你,千寻,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这么差,病还没好麽?”说着就伸手往千寻额头上摸去。
千寻煞白的唇轻扬起,含着淡淡的笑,“小包,我没事了。”
伊小包摸着千寻的额头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对了,千寻,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你知不知道,楚老板他在这里看了你整整三天耶!甚至连吃饭都是让莫离带来这里吃的。”
“你说什么?”千寻一激动,牵扯到了胸口中的伤口,疼得直龇牙。
“千寻,你…你流血了。”
伊小包手忘脚乱的指着千寻胸口溢出的血丝。
“没事。”千寻深呼了一口气,“你是说楚老板真的在这里看守了我整整三天?”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伊小包皱眉,“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
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掩盖不住唇角那抹得瑟的笑容。
伊小包撇了撇嘴,“别笑了,笑得难看死了。”不就是看了她三天麽,用得着这么开心麽?深陷情网中的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整一个下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原来,凤歌,他还是会关心自己的。
只要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她就有动力,有勇气追求下去。
伊小包斜眼睨着她被血侵透一片血迹的睡衣,“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你看都流了这么多血。”
千寻用相当严肃的表情道,“不用,不用了,我血多,偶尔流流血对身体好,新陈代谢嘛。”
“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些东西吃。”伊小包用怨妇的眼睛看着她,对她突然爆出那些奇言怪语已经习惯了。
伊小包这样一说,千寻倒是真的觉得饿了。
“我想喝鸡汤。”
伊小包没好气道,“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我那天喝了你的那碗爱心鸡汤?”
千寻道,“十分确定。”
伊小包,“……”
默默的转身,退出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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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风轻拂而过,吹起了满地黄叶,轻盈飘起,又无声地票飘落于地,无声无响的,有的只是一抹宁静。
一道高挑的身影隐身于黑暗中,他的呼吸轻浅,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一双冷静又锐利的黑眸看着前方。
一道白影悄然无声飘落于林中,身形轻盈得犹如一片叶子。
“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黑夜里,那抹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影从林中走了出来。
“你每次都要用这种激烈的方法引我出来麽?”
黑夜下,看不到白影的表情,却可以从他华丽的声线中听出阴冷。
“哼!不用这种方法,你肯出来见我麽?”黑影的声音充满着不屑。
白影嗖的一声已经来到了黑影面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咽喉,速度快点令人咋舌,黑影甚至来不及闪躲。
手渐渐攥紧,白影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