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铭也看出她很累,有些不忍,“安暖,要不你就睡这儿吧。”
“不行,莫仲晖还在外面等我。二舅,我先走了,我们回北京见。”
临走前,沈亦铭又紧紧的抱了她好一会儿。
——
安暖一坐上莫仲晖的车便呼呼大睡了起来。莫仲晖坐在副驾驶,很是无奈的摇头,把车子开得又平又缓,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到了别墅,这丫头也还没醒,他将她抱下车,抱上楼,轻轻放在大床上。
安暖忽然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嘴角偷笑着。
莫仲晖有些恼,低哼,“别装了,什么时候醒的?”
“其实车子停在别墅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不过我不想走路,就索性让你抱着了,真舒服。”
莫仲晖撇了撇嘴,低声道,“乖,快去洗个澡,洗完澡再睡。”
安暖努嘴,“我不想动,要不你抱我去洗吧。”
莫仲晖眼睛眯了眯,“你确定?”
“我开玩笑的。”安暖讨厌的笑着,乖乖下床去浴室洗澡。这厮可是有洁癖的,她今儿若是不洗澡直接睡觉这怕这厮不会碰她一下吧。
简单的洗了下,从浴室出来,莫仲晖也已经从外面的浴室洗完了。
安暖从浴室出来,穿着干净的睡袍,擦着头发。莫仲晖也穿着宽松的睡袍,擦头发的动作与安暖简直是一模一样。
“莫仲晖,我发现我们两个越来越像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呀?”
莫仲晖走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亲自给她擦头发。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情,安暖记得以前,这厮很变态,最喜欢给她擦头发,最喜欢玩她的头发,有的时候她睡着了,他能把她的头发放在嘴边亲,一亲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安暖浑身都抽了抽,很不自在。
把头发擦干,明明还是很困很累,可躺在这张熟悉的大床上,安暖却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一双眼睛还是圆鼓鼓的。
莫仲晖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抱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安暖这才平静下来,往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呼呼睡着了。
莫仲晖就可怜了,身体燥热得厉害,却不得比拼命压抑着yù_wàng。
——
第二天一早,安暖睁开眼睛,望着这熟悉的环境,看着身边熟悉的人,她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住在这里的那段日子,虽然有争吵,有误会,有矛盾,却是她重要的回忆。
安暖伸了个懒腰,趴在他身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这厮一点反应都没有,安暖恶作剧似的又吻了吻他的眼睛,他仍是没反应。安暖猜到他大概在装睡,她毫不留情的捏住他的双颊,很用力的往两边拉扯。某人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怒瞪着她。
“莫仲晖,继续装睡呀!”
他哼了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浑厚的嗓音说着,“你好像精神不错,恩?”
安暖眼睛闪了闪,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肚子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把我闹醒了,你得先喂饱我。”
安暖翻了翻眼睛,刚要开骂,莫仲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缠绵的吻着。安暖很快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纤细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交缠的身体仿佛是这清晨最美的图画,最动听的乐章。
——
他们从楼上下去,佣人们全在眼巴巴的张望着。
虽过去了四年,可这一张张脸还是那样的熟悉,她们有的已经嫁人生孩子,有的怀孕了。这么多年,莫仲晖始终付她们工资,让她们闲暇时照顾着别墅。
“莫先生,安小姐,你们总算下来了,早餐都热了好几回了。”
安暖走到餐桌前坐下,这一刻,心里无比的温暖。仿佛只有在这里,她才会感觉到家的温馨。
安暖喝着粥,还是当年的味道,说不出的暖心。
“莫先生,安小姐,我们每天都在盼着你们回来呢。自从那年你们都走了,这里就不像家了。这次回来你们还走吗?”
安暖抿了抿唇,低声道,“明天就要走了。”
佣人们一个个表现出不舍。
“不过,我以后还会回来的,我计划着以后若是怀孕了,就来这里养胎,这里环境好,人好,什么都好。”
佣人们一听个个都雀跃起来,几个已经当了妈妈的尤为激动。
“安小姐,你现在可以开始计划了,女孩子还是要趁着年轻生孩子。”
安暖挠了挠头,有些害羞,“我们正在努力。”
“莫先生,以前你给安小姐熬得中药,效果好像挺不错的,要不你再去给安小姐抓几副?”
莫仲晖微微点了点头。
安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起这厮以前对她所做的种种,还真是够狡猾的。那个孩子的到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莫仲晖,沈琴风还在江城吗?待会儿我们去找沈琴风玩吧。”
莫仲晖表情微微顿了顿,随即淡淡的回道,“他不在江城了,几年前移民去了美国,在那里深造,也在那里娶妻生子了。”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安暖起初到伦敦的时候,沈琴风还会偶尔给她打电话关心她,后来渐渐的就断了联系。
人生道路上总有这些被称作过客的人,他们见证过你的成长,甚至陪你一起承受过青春的疼痛。多年以后,无论对方在哪里,心中总留着一份祝福。
“莫仲晖,等我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