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乐小透已经清掉了阳凯风心位的一半恶力,阳凯风已然没有那么暴戾,不时还会露出些迷茫神色,眼看着就要将他制服,横空中又杀出一群人。
云千草知晓姜逸也已丧失心智,连忙差人去寻苗渺,自己则率先出去对付姜逸,想帮助乐小透等人缓解压力,好让她得空制住谷主。
从这姑娘一出来时,他就隐隐觉得这姑娘有些熟悉,再看下去,才发现她竟是同道中人,而且修为已然到了喉位,但是比起喉位又高上许多,如果不是她挺着大肚子,怕是早已控制住了谷主。
不知是敌是友,云千草只能在旁边观察,慢慢发现,在丫头奇怪的法术下,谷主的疯癫有所缓解,于是心里的天平慢慢往乐小透这边倾斜。
但他毕竟是个治愈师,虽然是一域之主,但修为也只比姜逸高上一丁点而已,再加上姜逸手下那些没有理智只听姜逸号令的弟子,根本连姜逸的身旁都近不了。
原本朝好的方面发展的局势立刻扭转,乐小透再次险状连连,只好放弃继续帮阳凯风继续清恶,拖着大肚子躲开阳凯风的攻击,顾冲冲分神去对付姜逸等人,这边只留下商怡松拼命吸引着阳凯风的注意,为了保护乐小透,几次不要命地朝阳凯风扑去,这番拼死下来,嘴角鲜血涟涟,脸上泛着青色,依旧死死咬着牙关坚持着。
乐小透心里着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怡松那单薄的身子在阳凯风的重击下一次次飞出去,再一次次顽强地回来挡在她面前。
牙关死死地咬着唇瓣,令自己保持一万分的清醒,趁着一次次的间隙控制蓝光艰难地涤清阳凯风的心位。
整个场面乱成一团,顾冲冲和云千草在外围抵挡着姜逸等人的攻击,乐小透在商怡松的掩护下在阳凯风的周围周旋着,春夏秋三域的弟子在地上混战在一起,叶奉和何房被绑在旁边,只能着急地看着场中的情况却无能为力。
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下,乐小透努力稳住心神,手上飞速结印,一手缠绕上蓝光猛地往后一拉,在这样的关头,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蓝光尽头,阳凯风双目通红,一边痛苦地捶打着胸口,一边挥拳猛击向商怡松,乐小透费力地扯着蓝光,一点一点往自己这边拉,蓝一堆黑气顺着蓝光慢慢从阳凯风胸口爬了出来,刚有点安稳的阳凯风瞬间变得狂燥起来,掌心一抬,一道刺眼的蓝光直刺向乐小透,乐小透正处于关键时刻,身子动不了分毫,只能咬牙继续用功拉扯着蓝线,见此情景,已经快奄奄一息的商怡松不知哪里又来了气力,箭一般飞了过来,挡在了乐小透的面前。
蓝光刺过商怡松的身体,劲势丝毫没减多少,快速穿过乐小透的胸口。
胸口一阵窒痛,控制蓝光的手抖了抖,乐小透忍耐着,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
黑气顺着蓝光如同一团要吃人的魔鬼一般,膨胀成原先几倍大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将乐小透淹没在其中。
远处的叶奉惊得颤抖着,“小透!你疯了!怎么用这个方法!”
以我之身,净彼之身。
半晌,他痛苦地低下了头,叶奉心里清楚,此时若不用这个办法,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此处。
阳凯风像是失了力一般掉落在地上,脸上苍白一片,大声喝令着周围的人,“全体弟子,都给我停手!”
毕竟是谷主的命令,阳凯风此话一出,大部分弟子都停了手,静静束手而立,姜逸等人也停了下来,却是不约而同地将顾冲冲和乐小透围在了中间。
云千草见状,心中大喜,忙跑过去查看,这才发现谷主竟真的被那丫头给治愈了,神智已经恢复了正常。
“谷主,这几人是翼人,我们该如何处置?”姜逸恭身行礼。
“谷主,方才你神智被恶力影响,幸亏那个丫头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看来,这丫头会清除恶力,不如先留下她,再请教一下方法,这样,谷里的弟子就有救了。”云千草连忙插道。
“谷主,师兄弟们被恶力所害,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我看,应该就地处决,免得后患无穷。”姜逸恨恨地看了眼依然被黑气围绕的乐小透,又上前了几步,气势逼人。
“胡说,要不是这个姑娘帮忙,谷主早已……”轻易不动气的云千草也忍不住出声辩驳。
“好了,别吵了,既然是翼人,当然不能信,先关起来,之后再说。”
“谷主!”
“谷主!”
姜逸和云千草的声音同时响起,阳凯风皱了皱眉,虚喘了几下,“将那些病情严重的弟子也一同关押起来,等我醒来再说。”
话刚说完,阳凯风便昏了过去。
毕竟被乐小透硬生生地拔除了恶力,阳凯风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方才勉力说了那么多话已是极限,此时见弟子们大多都安分下来,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一见此情景,姜逸的面容几度扭曲,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场中的乐小透和握着剑朝乐小透靠近的顾冲冲,“谷主神智不清,这些是翼人,怎么能放过,应该烧死,以绝后患,大家说我说得对不!”
一听此话,原先跟着姜逸的数名弟子立刻举剑齐起附和:“翼人该死,翼人该死!”
“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烧死,烧死!”
场中身上挂了不少彩的顾冲冲见状不由怒声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老子走了才多少年,你们就学会忘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