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喜儿讽刺的勾着红唇,阴冷的目光从荨欢扫到杜彩鹃,扶着她那还平平坦坦的腰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上座。
众嫔妃对着季喜儿阿谀奉承,把最又价值的礼物往她那里送,荨欢也送了一尊红珊瑚美人像。
要知道,皇后去逝之后,四妃里除了贤妃,德妃,季喜儿这位贵妃,可就是最大的燔。
而众嫔妃的羡慕,季喜儿却很不屑,区区贵妃又有什么意思?她想做的是皇后。
她是费尽了千辛万苦,阻挠了后宫所有嫔妃,成为第一个怀上龙种的妃子,凭什么不该做皇后?云思思她凭什么做皇后窠?
季喜儿心里很躁动,可是想到季丞相对她说的话,她唯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底的不甘和愤怒。
看着下面莺莺燕燕的一群妃嫔,她嫣然一笑:“今日天气甚好,三月里花儿也开得很好,姐妹们,都随本宫到御花园走走吧。”
季喜儿的丹凤眼里含着几分阴毒,冷冷的在荨欢和杜彩鹃之间游荡,荨欢默默垂着眼,杜彩鹃蹙眉,拉了拉荨欢的袖子。
“诶,贵嫔姐姐,你说贵妃娘娘怎么一直看着我们啊?你看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毒蛇似的,真恶毒!”
杜彩鹃虽是压低声音在说话,但挑衅和不满无法掩饰,若说季喜儿的眼神像毒蛇,那她的眼神也差不到哪里去。
荨欢淡淡的笑了笑,垂眸看着地上陆续走过的各色裙角和宫履,等到再也没人走过,才打断她的催促。
“怎么会是毒蛇呢?毒蛇能孕育出龙子么?”
荨欢说得意味不明,杜彩鹃百思不得其解,拧着漂亮的眉头,提着长长的裙摆跟上去。
“贵嫔姐姐,听皇上说你也会跳舞,什么时候指点一下嫔妾,好不好?”杜彩鹃又问。
荨欢看着前面香风四溢的各色美人,只是笑着看了身边的荷花一眼:“我哪里会什么舞,云皇后还是舞中高手。”
荷花低下头去,略有些莫名的愧疚,荨欢只笑不语。
“对呀!你也知道?”杜彩鹃惊讶道:“皇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好几年没有跳过舞了,你见到过云皇后跳舞么?”
荨欢没有说话,杜彩鹃却来了兴致,接着道:“我见过呢,那时云皇后还是太子妃,太子寿诞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云皇后的霓裳羽衣舞,一袭红衣,额间绘着一朵红得像火的莲花……”
杜彩鹃不停的叽叽喳喳,大概是觉得和荨欢的年纪差不多,长得也亲近,便缠着她一直说话。
荨欢微笑听着,荷花在一边垂着眼睑,木然的脸上有些伤感的神色,荷叶则一脸惊奇,眨着眼睛懵懂的看了看荨欢。
荨欢挽上荷叶的手,笑道:“我不会霓裳羽衣舞,在皇上面前献丑过一次,后来他就再也不看我跳舞了。”
荨欢很委屈,杜彩鹃却骄傲了,开心的笑道:“那舞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我也专研了好久,就为了……”
杜彩鹃忽然不说了,脸色红红的,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荨欢打趣道:“是为了皇上吧,原来,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你就喜欢上了皇上?那时你才几岁呀?”
“那时我都十一岁了!哪里才几岁啊!”杜彩鹃不依。
就在两人笑闹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季喜儿冷声喝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你们的宫廷礼仪都不会了是不是?成何体统!”
杜彩鹃憋得脸色通红,轻哼:“不就怀个龙子么,有什么了不起,是女人就能怀。”
众嫔妃面色怪异,特别是贤妃和德妃两个,面色白了好几层,似乎很惧怕的样子。
季喜儿冷笑,瞅着杜彩鹃的肚腹位置:“杜昭仪说得对,是女人就能怀,说不准你已经怀上了呢?这样吧,林嬷嬷,你去给杜昭仪好好检查一下,看她是不是怀上了,龙嗣可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啊!”
季喜儿身边的林嬷嬷老眼一闪,低眉应了,带着两个内侍过去将杜彩鹃押了起来。
杜彩鹃脸色一变,惊道:“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
可是任凭杜彩鹃怎么叫,还是被强行拖了下去,一众嫔妃个个脸色发白,甚至有的吓得腿都打颤,站不稳了。
荨欢皱了皱眉,想要说话,荷花却暗中拉住她的
袖子,给她暗示。
可饶是如此,季喜儿也不准备放过她:“欢贵嫔,你也去检查一下吧,皇上在丹乐殿的时间也不少,或许你也怀上了龙嗣呢!”
季喜儿一声令下,立刻又去了几个内侍,荷花和荷叶挡在面前,荷花怒道:“放肆!谁敢动贵嫔娘娘,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楚连阳宠爱荨欢众所皆知,那赏赐如流水一般没有断过,一个区区的膳房丫头,竟然坐上了贵嫔的位置,已经算是逆天了。
内侍们有些犹豫,众嫔妃也审时查度的跪下求情,季喜儿气急反笑,大步走到荨欢面前,举起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啊——”季喜儿发出一声惨叫,她还没打到荨欢,手掌心就像被什么咬了一下,痛得她叫出了声。
众人顿时慌了,齐齐围上去关心季喜儿,季喜儿摊开掌心,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刺痛的感觉也瞬间没了。
季喜儿又惊又怒,一指荨欢:“是不是你?你用了什么妖术!你这个狐狸精!”
季喜儿狠心一起,还想去打荨欢,一道声音却冷冷传来:“不知欢儿如何惹恼了爱妃,爱妃竟要动手打人,说给朕听听。”
御花园的一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