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八爷穿成四福晋>57中宫有主
黄色龙袍,料想错不了,便放下心来。交给身旁大宫女,命她好生收起来,待到第二日穿戴。

二格格在旁边看一眼,微微皱眉。当着德妃的面,不敢多说。等到弘春送荣宪公主回来,悄悄使个眼色,姐妹俩出门嘀咕一番。

弘春听完,迟疑道:“二姐姐,你是不是看错了。皇贵妃朝服、朝冠与皇后规制本就没差多少。不过就是珠子大小、数量略有不同。内务府是做什么的,怎么回弄错呢?”

二格格郑重摇头,“我年纪轻轻眼又不花不近视,怎么会看不明白。那朝服看着文采辉煌,其实,是旧的。我刚刚借着给奶奶端茶时候,特意凑近闻闻,上头一股压箱底的樟脑味儿,针脚也没新做的那般痕迹。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内务府新衣都是每年供上来的贡品,怎么可能是陈年旧货呢?”

弘春听了这话,抿嘴儿说道:“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咱们做不得主,且请示了额娘、阿玛再说。”

姐妹来商量着,弘春仍旧回去照顾德妃,二格格则到八姐院子里悄悄回禀此事。

八姐听了,略微思量一刻,悄声问道:“那套朝服领口,是不是用一颗碧玉珠子做的纽扣,那颗珠子雕成莲花形状?”

二格格管着部分粘杆处,跟着她们学了过目不忘本事,仔细回忆一番,点头说道:“正是,额娘如何得知?”

八姐摸着肚子冷笑,“那套朝服,确实是皇贵妃规制,而且,你看的没错,那是旧衣,当年孝懿皇后做皇贵妃时候,内务府特意为她做的。那颗纽扣,还是你阿玛亲手雕刻的呢。”

二格格闻言,想了想,挨着八姐站了一会儿,不忿道:“内务府那帮子忒不是东西。若是祖母好事将近,合该查明了,拉出去杖毙。叫他们欺君!”

八姐听了,冷笑一声,摸着二格格脖颈轻声说道:“内务府那帮老鼠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八成是狐假虎威呢。你且看吧,明日之事,定然大出咱们意料。”

二格格再问,八姐便摇头不说了,只叫她回去,好好伺候德妃。明日若有什么突发事件,以德妃身体为重。别的不用她和弘春管。

二格格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劝八姐好好保重身体,明日且勿劳累了。八姐噗嗤一笑:“我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那种场合,才不去凑热闹呢。有你十三婶婶招呼着,省我多少心呢。”

二格格陪着笑笑,亲手奉上一杯茶,这才抽身出去。回到永和宫,见了弘春,也只说无事,叫她一同照顾德妃为重。

当晚四爷回来,八姐挑主要的跟他说了。夫妻俩在床上,有什么不能讲的。依次分析了种种可能,四爷忍不住幽幽一叹,揽着八姐说道:“静观其变吧。实在不行——”

八姐点头,劝道:“实在不行——你就放心吧。兔子会跳墙。”

四爷点头,默默不语。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老爷子,您真吧儿子当面团儿,任您揉搓了不成?

夫妻俩静默一夜。第二日一早,红日高升、晴空万里。太和殿装饰一新,皇亲宗室、文武百官以四太子胤禛为首,由殿内列队,一直站到太和门外玉带桥上。见过立皇后的,没见过六七十岁的老皇帝娶正经媳妇儿的。一个个或羡慕、或尊崇、或咬牙切齿,勾着脖子等着。吉时已到,康熙升宝座,宫门次第宣召,传皇后銮驾。

不多时,由体仁阁大学士年羹尧、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马奇捧金册、金印,护送皇后銮驾,经右翼门徐徐而来。

大格格夫婿班第在殿门口瞅见,微微一愣,暗道:永和宫在东六宫,怎么銮驾不从左翼门出,反倒从右翼门出?转念一想,左翼门乃是原配皇后所走之路,继皇后自然要从西侧过,以示对元后敬重。便放下心来,站在队列中静候銮驾到来。

等到銮驾停在殿前,宫女搀扶着新皇后下轿,班第小心一瞥,心中大惊:这不是德妃乌雅氏,乌雅氏年过六旬,就算再擅长保养,也不能看着只有二十四五岁!

班第头猛的一懵,就见年羹尧、马奇护送着新皇后拾阶而上。大约是过于紧张,新皇后脚下略有不稳,年羹尧还大大方方伸手扶一把。马奇等老大人看了,也微笑着不说什么,好似年羹尧扶这位皇后,乃是再合适不过之事。等到皇后一行从眼前走过,班第低头念叨:年贵妃?新皇后?

班第还没明白过来,就有大学士张廷玉站在殿上,高声诵读册立皇后诏书。班第仔细听了,便知果真是册立遐龄之女年氏贵妃为中宫皇后。

有趣的是,立后诏书中,明确提到,晋太子胤禛之母德妃乌雅氏为皇贵妃,一应器具用度,与皇后同。康熙也够损,特意在诏书中惺惺作态,说什么乌雅氏侍奉朕躬四十余年,有停机之德,堪为国母。奈何大清朝自立国以来,便无一帝二后之礼,只有委屈太子生母屈居副后。愿乌雅氏能体谅朕躬,协助年皇后,共同管理后宫,令宫闱和睦,则是。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若不是昨日八姐与四爷分析之后,猜到这一可能,早有心理准备,怕是早就气跳起来。饶是如此,还是气的双拳紧握。老爷子啊老爷子,您不立德妃为后就算了。我们母子谁也不跟您较真儿。您何必再给儿子挑个小妈?瞧这年纪,比大格格还小几个月。往后到坤宁宫请安之时,您让儿子情何以堪啊?难道,您就那么放心不下儿子,放不下您的龙威吗?

八姐坐在南三所,一面听前头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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