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少,就是这里了,在三单元的顶层十八楼。”
那晚上被尹治平所打的那三个小流氓中为首的额前染着一撮蓝发的青年手持着一张a4打印纸,向那晚上江岸边车里所躲着的那个年轻人说道。
他手上的a4纸上面所打印的资料,正是尹治平的车辆登记信息,包括尹治平的车牌号码、车型、身份证号、联系电话、详细住址等,非常详尽。这般详尽的信息,只有上牌登记的本地交警队车管所才可以查询到。但这种查询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查询的,查询到的信息,轻易也绝不会向外界公开。
可眼下这蓝毛青年手里便拿着这么一份详细的信息,这便说明他们这一行人中,定然有人的身份大不简单,这才可以弄到这么一份交警系统内轻易绝不会外流的内部查询信息。
他们这一行人中,若说身份最不简单的,便是被蓝毛青年称为“锋少”的那晚那个年轻人了。车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隐隐以他为首,连那两个黑衣保镖的目光也是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可见乃是被雇佣来保护他安全的私人保镖。
不过,另外与那锋少差不多年纪,与他并排而坐的另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身份却也不简单。他的关系与那锋少看起来是朋友,而非是手下人的角色。能与他同坐一排座位,也是有些并起并坐的意味,说明他们身份是平等的。
“看,楼底下停的便是他那辆车。”蓝毛青年说罢后,忽然又抬手指向车窗外道。他伸手所指向的,正是尹治平停在楼底下的车。
那锋少闻言转头看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调出那晚用手机拍下的尹治平车牌号码连带车尾部分的照片。他对照了下后,笑道:“没错,就是他。”
说罢,伸指点中手机屏幕,将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删除。似乎觉着已把那车的主人尹治平也连带给删了。不过,他自然是不可能将尹治平连带删除掉,但过会儿后,他就会站在这个叫尹治平的家伙面前,照着对方的脸,狠狠地扇对方几个大嘴巴子,再好好修理警告对方一番,让他知道他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哼,叫你敢坏本少爷的事!他妈的还叫尹治平。不知道学校里都把我跟柳老师比作是杨过和小龙女吗?敢叫这名字就是故意跟我犯冲,是老子的天敌,必须要消灭。”
他那天晚上安排蓝毛青年三人去对柳玲珑意图不轨,是故意安排下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希望能借此增加柳玲珑对他的好感,若能一下就让柳玲珑倾心相许。那是更好不过。只可惜那晚好不容易安排下的戏码,到了关键时刻,他这内定的“英雄”还没出场。就被尹治平这“反角”给半路杀出截胡了。
结果他那天已是亲眼目睹,自己的一番努力安排却成就了别人,柳玲珑对这尹治平感恩戴德地追在后面表达感激,还怕以后找不着,特地拍照照下了他的车牌号码。而自己却只能留在暗处咬牙切齿地生闷气,还得继续躲着不能出头露面,那时出去只能是惹柳玲珑生疑。
想一想他就恨不得开车把尹治平给撞飞,再从他身上狠狠碾压过去千百遍,把这家伙给碾成一滩烂泥。
事后尹治平离去后,柳玲珑就立即打电话报了警、而他也只能在旁看着。阻止不了。再眼睁睁看着警察到来,把被尹治平打晕过去的蓝毛三人带走,却还是不能露面地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事后动用关系把蓝毛三人给捞出来。
好在蓝毛三人被打晕后是要先救醒过来。直接被警车给拉到了医院,而不是先去警局录口供。比起在警局来,捞人也方便些,那边一个电话,派在医院里的警察就撤走,他再派人过去接手,也没换地方,还是在原来的医院里把蓝毛三人给救醒过来。
倒也幸好三人除了晕过去外,也没有什么再多的伤势,醒来后住院观察一晚,第二天也就没事地出院了。尽管蓝毛三人后来也有想到是尹治平脚下留了情,控制了力道没下狠手,但他们心里可对尹治平没什么感激之情,只是怨恨尹治平坏了他们的事,没圆满顺利地完成锋少的安排与交待。不但损失了一笔本应到手的好处,还被锋少给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那锋少的身份与关系也确实不简单,他其实第二天便通过一个朋友帮忙,根据手机所拍下的尹治平车牌号码,查到了尹治平登记车牌时填写的所有相关信息。只是他目前还在上高中,每天还得按时上学,再加上后来两天就是平安夜与圣诞节,他不但家里有些活动,本人这几天也有些事忙,却是一直抽不出空来。直等到今日周五放学开始周末休息,这才得空地带足了人手过来。
蓝毛三人既然那晚就被尹治平给一人一脚轻易收拾了,他也不指望今天再带三人过来,这三人就能突然爆发地把尹治平给拿下。带着三人过来,主要是那晚他们三人离得近,并当面跟尹治平打过照面,要靠着三人指认出尹治平来。对付尹治平的主要武力,还是要靠他带来的那两个黑衣保镖。
这两人是他家里的私人保镖中,以他的身份所能够调用到的最能打、最厉害的两个了,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打付十来个没有武器的寻常壮汉。两个加起来合打一个,他很有信心能拿下那个尹治平。
至于身旁那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同龄青年,则是跟过来凑热闹的。这人其实便是为他帮忙查询尹治平车牌号登记信息的那个朋友,不但是与他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