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闻言大怒,用手中的箭指着尹治平喝道:“竖子安敢辱我!”话音未落,已张弓搭箭,弓弦“嗡”然一震,一箭向着尹治平疾she而去,将手中尹治平she来的箭还she了过去。
一箭she出,金轮法王手上不停,以连珠she法,紧接着又是三箭向着尹治平连续she出。
“嗡嗡嗡……”尹治平手中弓弦急颤,跟着还she四箭。每一箭都正迎向金轮法王所she来的四箭,在半途两两箭尖相撞,一起掉落于地。
金轮法王也早料得这四箭奈何不得尹治平,主要是发泄一下。四箭she出,立即展开轻功向着尹治平与李莫愁所在的山丘疾掠而来。
他此刻见得尹治平,也顾不得再去理会老顽童了。一来他与尹治平早有前仇旧恨,此刻相见,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来尹治平现在的身份乃是中原武林的左副盟主,在他眼里可比那不知来历的老顽童重要的多;三则他早有推测近i蒙军大营中的一连串刺杀事件,都是尹治平所率人一手策划所为。若能除去尹治平这首领与主谋,刺杀事件必然终止。而解决了困扰大营多i的刺杀事件,于他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金轮法王急赶而来,尹治平并未再行she箭加以阻拦。而是收起了手中的弓,含笑候着金轮法王过来。
金轮法王眼见尹治平既不转身逃走,亦不she箭加以阻拦耽搁自己赶过去,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等着他过去的样子,不由心中大起疑窦。
与尹治平正一同站在山丘上的李莫愁,金轮法王并不认得。但看其也穿着一身道袍,年纪也不大,与尹治平相仿,料来也是与尹治平同辈的全真教女弟子。这般同辈的一个女弟子,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不可能还强过尹治平这位首座弟子。所以便是两人联手,金轮法王也不惧,仍有信心可拿下尹治平。
而等时间一拖久,他这方的高手潇湘子等人也会随后赶过来。再加上千千万万的蒙古大军,时间拖得越久,也越是对他有利。所以,他很想不明白,尹治平究竟有什么底牌,又有何倚仗,敢这般毫不惧怕地等着他过去。
如果尹治平没有底牌与倚仗,又为何敢如此。他武功虽也不弱,可当得当世一流高手,但与自己相比,明显还有差距。再加上一个武功还比其不如的全真教女弟子,也弥补不了这个差距。
老顽童没了金轮法王she箭相阻,加快脚步向着尹治平所在的山丘处疾驰而去。
他当年是在师兄王重阳去世不久,就离开的终南山,此后一直都再未回去过。而他当年离山之际,丘处机还未有收弟子,所以他并不认得尹治平。但尹治平已表明了身份叫他“师叔祖”,加上他也已认出了尹治平身上所穿的道袍,正是全真教的样式,那自无所疑乃是全真教的弟子。既然是全真教的弟子,那与他自然是自己人。
老顽童本来就比金轮法王领先一步,再加上金轮法王方才停顿下来与尹治平答话she箭耽搁了些时间,这时更是被老顽童远远赶超了过去。
等金轮法王纵掠疾驰,赶了快一半的路程时,老顽童已然快赶到了山丘下面。回头见得金轮法王被落在了后面,老顽童转身拍手大笑道:“大和尚,你输了。想追我,门都没有。我老顽童跟人比脚力,可还从来没输过。”
老顽童话音一落,脚下不停,身子不转,就这么向后倒跃而出。他这般倒跃之速,比之方才正面前掠,却也不慢上多少。
金轮法王听得老顽童说话,又见得老顽童使出这般古怪身法,忽然心头一震,身形猛地一顿,连忙停了下来。他刚才见到尹治平这仇人,又被尹治平言语相辱,怒火填胸,只顾着想要杀了尹治平以解心头之恨,同时也是夺得大功一件,竟是一时把老顽童给忘到了脑后。这时老顽童开口说话,他才猛然省起还有此大敌在侧。
他并没有与老顽童直接交过手,但只看老顽童的轻功之妙,身法之快,便可看出这绝对是一个高手。而且此人白发白须,年纪已绝对不小,有这等年纪,功力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他这般赶过去,并不是以一对二,只对尹治平与那女道士,而是要以一敌三,还有这武功莫测的老人。两人虽没交过手,不好比对,单只论轻功,这老人便已不弱于他,想必真实功力上也不会差于他。真若如此,这老人单打独斗便可接得下他,而尹治平与那女道士再从旁相助,他独自一人赶过去,那怕是立即要被三人合围落在下风。如若潇湘子等人不能及时赶过来支援,他恐怕有丧命之危。
想到此处,金轮法王不禁心头直跳,背上都冒出了些冷汗。怪道尹治平那般胸有成竹,好整有暇了,怪只怪他被尹治平实在气得不轻,有点儿气昏了头,非要想着先把这小子杀之而后快,竟连那自称“老顽童”的老人都一时忽略了。好在他终于jing醒,而此刻冷静下来,才想起尹治平跟他说话之前,是先与那自称老顽童说话的,还称其为“师叔祖”。
“尹志平称这老顽童作‘师叔祖’,那按辈分来算,这人应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王重阳的师弟,那武功自然不会弱了,好险。尹治平这小子好生yin险,他是故意以言语激我。”
金轮法王想及这一点,又是不禁心头一跳,后怕的同时对尹治平更是生恨。
尹治平眼见金轮法王停了下来,不禁暗道声“可惜!”他本想把金轮法王引过来,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