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林启枫怀中惊诧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他痛苦不堪的俊脸,五官都变了形,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骨头断裂有多疼,断过手腕的季如书深有体会,心头不禁一颤,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忐忑地问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不过,你得送我去一趟医院了。燔”
……
咔嚓—窠—
咔嚓——
咔嚓——
对面街,破旧的小公寓里,接到女子信号的男子拼命按快门。
一组组俊美男人抱着娇俏女子的画面在镜头下生成,各种暧·昧亲密……
不知情的人,咋一看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实际,他们却只是因躲避危险,巧合地抱在了一起。
快门不停地按着,直到娇俏的女子扶着眉头紧蹙的男子上了一辆白色卡宴,关上车门,再也看不清楚人脸,他这才停下拍照的动作。
完成!
才满意地勾唇笑了一下,手机恰在这时响起,低头一看是女人打来的,他眸光一柔,接通。
“怎么样?拍好了吗?”电话里,女子单刀直入的问。
“一切ok!”男子欣喜地回着。
“好,洗好照片送到我的住所。”
简单的交待一句,女子果断地挂了电话。
望着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男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埋怨的话,收起手机,便开始做女子交待的事情了。
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
京都中心医院,骨科病房里。
林启枫躺在床·上输液。
季如书陪在一侧,拿着一份报纸在读,时不时的会抬眼看一下吊瓶,观察他的输液情况。
林启枫的手腕小骨断裂了,还好不是粉粹性骨折,倒也没有太严重,打了石膏休息三个月左右就能痊愈。
当医生这么跟季如书说的时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太严重,不然,她就要欠下一份还不起的大人情了!
但是,纵然他的手臂没有严重到残废,可也是因她受伤,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
因此,在医院里,她就变得特别的殷勤,跟他跑前跑后。
任劳任怨地守在他身边,脸色也没有那么冷了。
“如书……”
“等一下!”
林启枫刚唤了一声季如书,不巧的是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林启枫皱眉,怕她就这样走了,便单手撑起身子望着门外叫了一声:“如书,我内急,可否帮一下忙?”
闻声,季如书脸红,不好意思地朝门里看了一眼,却并没马上应他,而是,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接通了沈墨言的来电:“喂……”
“在干什么?”
电话的那一头,沈墨言坐在办公室里,一脸的温软。
“你猜!”季如书俏皮地一应。
听电话的沈墨言脑子里立即浮现了小女人说这话时,忽闪着大眼精灵娇俏的模样,心头不禁一软,声音越发柔了,他说:“如书,对不起,我今天要加班,可能是一晚上,记得吃饭,还有……我想你……”
后面三个字,他说的格外的缠·绵,季如书的小脸顿时笑开了花,心头像灌了蜜一样甜,声音脆脆地应道:“好!”
之后,两人又腻歪了几句,最后,还是季如书先挂了电话。
因为她看到林启枫站起来,试图拿吊瓶。
本来还想跟沈墨言多聊两句,但是,却又不忍心不管林启枫,毕竟他也算她的救命恩人。
看着不管,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我帮你!”
挂了电话,季如书快步走了进来,从身后一把抢过了吊瓶。
林启枫单手不方便,拿了几次都没
有拿下来,季如书双手合作,一下就取了下来。
然后,便搀着林启枫进了病房里的洗手间。
将吊瓶小心翼翼地挂在一个小铁钩上,季如书便沉默着走了出去,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轻轻将门带上,怕他出什么意外,她也不敢走太远。
不一会,就从洗手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门外,季如书的脸悄悄的红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守着一个男人小解,心中说不出的尴尬。
“如书,我好了!”
水流声一断,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季如书只好红着脸将门推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直以背对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吊瓶取下,往外走。
因为不好意思,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再搀扶他。
林启枫倒也不介意,伤的是手腕,腿脚没事,走得很自如。
挂好吊瓶将他扶上·床躺好后,季如书继续默不作声地看报。
报纸是她陪他在放射科等片的时候从小贩手里买的,幸好当时买了一份,不然,现在都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真是太尴尬了!
“如书……”林启枫又唤她。
“嗯?”季如书没有抬头。
“你脸红了!”林启枫笑,眉眼弯弯的很是好看,话语里带点揶揄。
“……”季如书听出了他的揶揄,低着头看报不理他。
“如书……”过了一会,林启枫不堪寂寞,再唤。
“有事?”季如书终于抬头看他,疑惑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了。
他说:“我想打完点滴后回去。”
“可是……医生不是说让你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两天吗?”季如书皱眉,觉得这男人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