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南郊区的一栋小别墅中,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不行!我不同意!在这种时候,根本不适宜和形意门发生冲突!”说话之人鼻顶江诗丹顿,腕戴劳力士,一身顶级定制西服,手里还挥着一支珍藏版万宝路,显然便是世昌集团的老总郝世昌。
“大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姓陈的就算再厉害,咱们五雷盟也未必就怕了他。”站在郝世昌对面的赫然便是马刀强,不过兄弟俩此时都红着眼睛,看起来跟仇人似的,倒是有些古怪。
“阿强,不是我说你,你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跟孝子一样?你这样搞,叫我以后怎么放心地把大权交给你?”
一听大哥这么说,郝强的气势立刻弱了不少,但言辞依然尖利:“大哥,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论心机,论城府,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可是今天,我必须说两句。”
“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郝世昌挥手打断了马刀强的话,叹道:“阿强,你也别妄自菲薄,这些年来,你其实已经做得很不错了,难道大哥当真心里没数儿?”
“大哥……”
“你先听我说完。”郝世昌放下手中的万宝路水笔,沉声道:“阿强,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够狠,义气,兄弟多。”马刀强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郝世昌笑了:“对,你说的确实很对,但是漏了最重要的一条。”
“大哥,我不明白。”马刀强一头雾水。
“呵。”郝世昌站起身,看向窗外,悠悠道:“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招子要亮!”
马刀强无语了,他还以为大哥会说出什么精辟的理论呢,搞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一条,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有,只是……”马刀强欲言又止。
“你啊。”郝世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强,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混社会,混社会,社会是什么东西?就是人,很多很多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骚乱,就有不公,混社会说到底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只不过这个游戏的规格有点高,而且你只有一条命,一个不小心,就玩完了。”
“大哥……”马刀强平时闲着没事也爱打几盘电子游戏什么的,大哥这一番“游戏理论”他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真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在游戏里,咱们不需要忍,碰到不顺眼的,就是干i不过又能怎样,人死鸟朝天,10秒复活,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郝世昌一边说,一边将桌子拍得咚咚响。
马刀强甚至怀疑大哥私下里是不是也爱玩几盘,但这不科学啊,大哥整天日理万机,哪有空玩这个?
“可是现实这盘游戏,能随便玩么?尤其是像咱们这样发横财的人,说句不好听的,生个儿子有pì_yǎn你都该念佛了,还唧唧歪歪什么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你懂不懂?”
“可是大哥……”马刀强想了半天,才找到一点理由,“姓陈的这次也太嚣张了,当面打伤我五雷盟的内门高手,还欺负小帅,弟兄们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总不能不给他们一个交待吧?”
“他们要什么交待?”郝世昌冷笑一声道:“以前把别人逼到墙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今天?被人欺负了,就哭哭啼啼跟个娘们儿似的,真掉价!你他妈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还混个屁?谁他妈不想干了就给老子趁早滚,老子求之不得!”
这一通骂,把马刀强也骂了进去,但他不敢反驳,毕竟骂人的是他最尊敬的大哥,他顶谁的嘴也不会顶大哥。
郝世昌骂完之后,又放缓语气道:“阿强,你听我的,姓陈的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直上九霄,咱们跟他对上有什么好处?就算拼了老命把他咬死,难道就赚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阿强,咱们郝家是五雷盟五大家之一没错,但世昌呢,世昌只是他们敛财的一个工具,至于你我兄弟二人,在那帮老家伙眼里又算什么?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
马刀强不说话了,大哥的话的确在理,可惜他先前气昏了头,没有仔细琢磨这方面的利害关系。
“咱们跟姓陈的有龌龊,这没办法,好在那家伙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之间暂时还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要我说,就维持这个均衡好了,谁也不要贸然打破,懂吗?”
“嗯,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反正无论咱们五雷盟跟形意门闹成什么样,最后都是由内门的那帮混蛋们来解决,至于世昌和凯撒,他们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对吗?”
“宾果!”郝世昌打了个响指,笑道:“划不来啊,划不来,五雷盟那么多内门弟子不出面一锤定音,非要咱们顶在前面张牙舞爪的跟姓陈的死磕,这算什么?可笑你个混小子还屁颠屁颠地跟人家搞来搞去的,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2呢?”
“哥……”马刀强汗都下来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今后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那按照大哥你的意思……”马刀强皱了皱眉毛,再看看监控器中一高一胖两名师兄的身影,嘴角忽然翘了起来。
“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