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黑子之外,似乎所有人都没见到那块像鸡血石一样汉白玉石碑上正蹲着只通体漆黑猫,它眯缝着一双黑锃锃眼睛看着周围那些人,又黑子伸手扯向他爸爸衣角时,懒洋洋朝他瞥了过来。
而就离它不远地方,一个到处堆着翻出来土无人角落里,一个面黄肌瘦女人带着张模糊不清脸那儿站着。
说是站,那脚却是踮着,好像跳芭蕾一样。
黑子说到这里时,突然我听见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发出咔声轻响。
随后一阵细细哭声由那方向飘了下来,非常压抑而伤心呜咽声。很显然这声音我周围那些人也都听见了,因为他们注意力一下子从黑子脸上集中到了屋子天花板上。
此时已近黄昏,屋子里昏暗得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却似乎仍能隐隐绰绰地感觉到就那声音飘来方向,隐隐似乎有团模糊人影一根粗大房梁上蹲着。
并且朝下看着。
“谁!”随即倏一道雪白光亮朝那方向照了过去,谢驴子举着手电朝那地方大喝了一声。
但电筒强烈光线所及之处,除了堆满了灰尘那根粗大房梁外,什么都没有。
不……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有那么一两道痕迹,那堆灰尘里浅浅,淡淡烙着,好像人脚印。
但脚印全都只有前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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