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不觉眨了眨眼,诧异地望着苟贡,心中不免想到了长孙湘雨。
作为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段,都无可挑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通体犹如白玉般柔滑无暇,但是正如苟贡所言。长孙湘雨在房事时弱气地很,没几下就喊累,体能还不如伊伊,更别说梁丘舞与金铃儿,似她这样的,多来几个恐怕谢安都能轻易摆平。
当然了,拿长孙湘雨跟梁丘舞与金铃儿比。长孙湘雨确实输地有些冤枉,但是撇开梁丘舞与金铃儿精通武艺这方面不谈。谢安还是觉得苟贡的话有其一定道理所在,毕竟伊伊也丝毫不通武艺,但是,她的体能要比长孙湘雨好得多。
唯一要说长孙湘雨有什么决定性的优势,那就是当谢安在抚摸她肌肤的时候,那种仿佛能够摸到她皮肉下骨骼的美妙触感,着实令谢安陶醉不已。
据谢安的了解,长孙湘雨因为厌恶肉类,用饭时基本是蔬菜佐以鲜鱼。因此,她的体重仅仅在七十斤上下,尽管大周是一斤十六两的算法,可论斤这个量词,大致还是与后世相似,如此倒也不难想象,为何这个多智近妖的疯女人会三天两头生病了。体能太弱。
相比之下,每餐饭量与食肉量比谢安要恐怖许多的梁丘舞,她的体能……
一想到此事,谢安便不觉有些气馁,在他看来,梁丘舞看起来也不胖。只是比起长孙湘雨较为丰腴罢了,可梁丘舞那堪称恐怖的腕力与体能,谢安实在想不明白,何以体型与他相似的梁丘舞,体内竟蕴藏着远超他数倍的力量,莫非梁丘家的血脉当真是这般远超世人?
就在谢安暗自纳闷之际,忽见苟贡双目一亮。指着桥下河流喜声说道,“公子,又来几个……嘿,那个不错……”
“哪呢?哪呢?”谢安瞪大眼睛,趴在石桥上望向瞅着。
忽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谢安与苟贡二人面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忙转过身,背靠着石桥栏杆,时而仰头望着天色,时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众女子。
“那两人,站在石桥上已有大半时辰了吧……方才我等姐妹过来时就在这里……”
“看衣着打扮倒是得体,却不想为人这般轻肆、放浪……”
“咿……真恶心……”
眼瞅着桥上不远处几名世家小姐结伴匆匆走过,谢安挠挠头,颇有些尴尬,身旁的苟贡,亦不觉加速了摇动手中铁扇的频率。
想来也是,虽说石桥上亦有不少行人顿足观望桥下的美景,可似谢安、苟贡这样一站就站大半个时辰,而且眼神肆意、毫无遮掩意思的家伙,总归还是少数。
“呐,我说,”躲避着周遭行人、尤其是那些来往女子厌恶的眼神,苟贡一脸尴尬地小声说道,“公子,咱真的有必要一直在这里等么?”
只见谢安依在石桥栏杆上,仰头望着夜空,咬牙切齿说道,“少废话!——丢人一块,眼下正是用你之际!”
“这个……”苟贡闻言哭笑不得,毕竟似这般用人之法,他可是闻所未闻。
想了想,苟贡小声说道,“要不,咱换个地吧?”
“怎么?”谢安双眉一挑,激将般说道,“东岭众堂堂[影蛇]苟贡,也就这么点出息?”
苟贡闻言苦笑说道,“公子,激将对小的可不管用……”
谢安翻了翻白眼,转身去,双手搭在石桥栏杆上,目视着桥下嬉戏的女子,淡然说道,“没办法,谁叫那时说好了在这座桥上碰面呢?——咦?又来几个……”
“是、是么?”苟贡当即转过身来,转身过来观望桥下,瞧见了桥下那般美丽景致的他,仿佛忘却了方才的尴尬,咂咂嘴品味道,“唔,确实……不过京师的上巳节,还是不如小的在山东时所见壮观……”
“哦?说来听听?”
苟贡一听来了兴致,摇着铁扇颇为自得地说道,“想当初小的在山东时,虽说地处乡下不如京师,可乡女中亦有多美貌者,适逢乡女沐浴,那等场面,啧啧……小的不敢夸口,倘若公子尝过滋味……”说到这里,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谢安没好气的目光下,讪讪着摇着铁扇,不再言语,想来。当初在山东时没少干这档子破事。
就在谢安与苟贡对桥下河中嬉戏女子品头论足之际,忽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石桥,在谢安身后逐渐停了下来,继而,有一位身穿白纱锦服的貌美少妇,从马车上走了过来,手持一柄碎花纸伞。盈盈走向谢安。
苟贡最先察觉到此事,见谢安尚望着桥下。连忙重重咳嗽一声。
“怎么了,苟贡?又瞧见什么……”正说着,谢安下意识转过头,待注意到自己身后不时何事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时,表情着实有些尴尬。
毋庸置疑,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便是南公府吕家儿媳、谢安至今念念不忘的女子,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不得不说。时隔年逾,当二人再次见面,气氛不可谓不尴尬,无论是谢安还是苏婉,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挠了挠额头,小声说道。“你今日……很漂亮……”
苏婉闻言眼中露出几分喜悦,继而,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低下头轻声说道,“谢大人过赞了。妾身……妾身仅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谢大人府上四位尊夫人……”
嚯,这就要糟……
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