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
直直注视着场中的梁丘舞与陈蓦二人,谢安与李寿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
起初谢安也不觉得,可是当梁丘舞与陈蓦同时出现在他眼中时,他这才感觉到二人的相似之处。
并不是指容貌,而是指笼罩着他二人的火焰般气息……
那真的是火焰么?
不,至少谢安不这么认为,根据他的猜测,那应该是较为少见的人体散热现象,换而言之,此刻的梁丘舞与陈蓦,身体内蕴藏着大量的热量,这股热量逐渐蒸发体表的汗水,使得呈现出诡异的光线扭曲现象。
啊,那股让人错以为是火焰的气息,其实是被蒸发的水汽,只不过,人身体内的热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么?
在谢安看来,眼下那二人仿佛就是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
这种不可思议的散热现象究竟是什么?
其实,早在冀京时,谢安便已见识过梁丘家那盛传的[雾炎],那时,谢安遭到了危楼二十余名刺客的追杀,危在旦夕,多亏梁丘舞及时赶到。
当时,见谢安身受重伤而盛怒的梁丘舞,她周身就呈现出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据谢安的猜想,梁丘家盛传的[雾炎],应该是一种依靠情绪改变而加速自身新陈代谢的特殊能力,简单得说,就是利用愤怒这种负面情绪,激发出自己的潜能,使得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从而释放出大量的生物热能,在这种情况下,梁丘家的人会比平时拥有更强的力气,更快的速度,以及更敏锐的直觉。
换而言之,梁丘家的人,天生拥有这种能够加快自身新陈代谢的能力。能够以控制情绪为手段,令自身**的强度处于巅峰状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能够解释地通了。
为何梁丘舞在与谢安进行房事时,一旦处于激动、亢奋,身体的温度便会急速增高,皮肤表面呈现出病态的赤红色。
而如果这个判断属实,那么这个陈蓦。十有**真是梁丘家的人……
只不过,梁丘家的族人。不是仅存梁丘公与舞二人么?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诧异望向场中的陈蓦与梁丘舞二人。
而此时,陈蓦正用无比惊愕的目光打量着梁丘舞……
“梁丘……皓?”
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惊愕,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梁丘舞半响,忽然摇头说道,“女将,陈某不知你在说什么……”说着,他话音一顿。注视着梁丘舞身旁犹如火焰般的气息,皱眉说道,“回答陈某,你如何会施展陈某独有的[炎气]?”
“……”跨坐在赤兔宝马上的梁丘舞冷冷地望着陈蓦,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宝刀[狼斩],一字一顿说道。“梁丘皓……你犯下滔天之罪,今日我梁丘舞以梁丘家第十二代家主的名义,执行家规,替我梁丘家清理门户!——要么束手就擒,随我到梁丘家列祖列宗面前认罪;要么,我梁丘舞便以家主的名义。将你斩杀于此!”
默默地瞧着梁丘舞半响,陈蓦失笑般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又是认亲的这一套么?你以为你这么说,陈某就会束手就擒?”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疾风掠过陈蓦脸庞,陈蓦措不及防。左脸竟被划出一道长达一寸有余的血痕。
“……”面色大变的他,惊愕地望向保持着挥刀动作的梁丘舞,继而抬起左手,摸了摸有些温热的脸颊。
在陈蓦以及周围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梁丘舞翻身下马,手握那柄足足有一人高的狼斩宝刀,望着陈蓦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家主就在此地执行家法,以叛国叛家、忤逆家主罪名,将你就地格杀!”说着,她瞥见脚下有一柄长枪,右脚一挑,将其踢向陈蓦。
陈蓦一把接过,不明所以地望着梁丘舞,不知为何,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还在等什么?梁丘皓!”梁丘舞沉声喝道。
“……”陈蓦默默地注视着梁丘舞,注视着她铁青而布满怒意的脸庞,皱眉说道,“我叫陈蓦,并非你口中梁丘皓……”
话音刚落,只见梁丘舞眼中露出一阵浓浓怒色,几步上前,双手紧握宝刀,狠狠斩向陈蓦。
那刀势,犹如九天迅雷,转眼便至。
饶是陈蓦,眼中亦露出几分惊色,持枪挡下,只听铛地一声,梁丘舞手中的宝刀狠狠劈在陈蓦手中长枪上,而令人感到无比震惊的是,臂力远胜项青、罗超的陈蓦,竟然被这一记刀势劈地右腿一屈,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轰!”一声低闷轰响从陈蓦脚下的雪地中传来,仿佛连地面都要崩塌。
“吱嘎……”
伴随着一阵渗人的金属摩擦声,梁丘舞双手紧握宝刀,竟然在腕力上全然压倒那陈蓦,饶是陈蓦也是双手持枪,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挣脱梁丘舞的刀势。
足足数息之后,陈蓦沉呵一声,硬是弹开梁丘舞的刀势,继而抽身上前,右拳贴向梁丘舞腹部。
“虎炮!”
“舞,小心!”谢安惊声大喊。
话音未落,梁丘舞便被那一拳击地在雪地中向后滑行三丈余,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那陈蓦竟也同时向身后倒飞,在滑行了整整两丈余的距离后,这才稳住身形。
“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出刀?”缓缓站起身来,陈蓦低头望了一眼胸口铠甲处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痕,难以置信地望向不远处的梁丘舞。
只见此时的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