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管用,不是么?”
“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嘟着嘴说道,“那,你可要尽快地建好营寨,眼下风向对我军……咳,对我军不利,再者,还要叫军中将士砍伐周边林木。打造井阑、云梯……”
“我记住了。”
“要提防叛军趁夜袭营……咳咳,长安不比先前那些城池、关隘。乃叛军仅剩的容身之处,是故,叛军势必会反扑……”
“我知道,我知道……”连连点头,谢安小心翼翼地扶着长孙湘雨,让她得以缓缓躺在榻上,继而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轻松说道,“就当是我替你打下手吧。你好好歇息,什么也不要想,待我一切准备就绪,再来向长孙军师请示如何攻克长安……如何?”
“咯咯……”
“不过有言在先,若是你不好好歇息,病情没能在我军攻打长安之前好转,那你军师的职务。就没有了哦!”
“怎么这样……”长孙湘雨气闷般嘟了嘟嘴。
“不想那样的话,这几日你就好好歇息,”伸手将长孙湘雨额前几丝乱发抚至一旁,谢安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想想。我军十五万,叛军十五万,一旦开战,那就是动辄投入三十万兵马的战役……”
长孙湘雨柳眉一颤,胸口稍微有些起伏。
望着她这幅模样,谢安心中暗笑,他知道。长孙湘雨最向往的就是这种宏大的场面,能够让她展示自己的才华,因此,他不怕这个女人不乖乖上钩。
“奴家的性子,安哥哥可真是看得透彻呢!——真讨厌!”长孙湘雨嘟着嘴瞥了一眼谢安。
也难怪,一向习惯于把握主动权的她,渐渐被谢安看穿了性格,使得谢安能够对症下药,束缚她,这对于她而言,确实有些不自在。
不过对于谢安而言,他倒是很热衷于看到这种事,毕竟在他看来,长孙湘雨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也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而且,比梁丘舞更为捉摸不透。
“好了,好好休息吧!”低头在长孙湘雨额头亲亲一吻,谢安走出了这顶简易帐篷。
在帐外,苏信、李景、费国、唐皓等军中将领,正一脸焦急地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大人出来了!”张栋眼尖,瞧见谢安从帐内走出来,连忙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大人,不知长孙军师病情如何?”
可能是当初在洛阳时,张栋在长孙湘雨手中败地丝毫没有脾气,因此,他对长孙湘雨格外的尊敬,甚至要超过对谢安以及李寿。
“没事没事,”见众将围了过来,谢安摆了摆手,说道,“也就是她身子骨虚弱,这数月来车马劳顿,兼之时下天气寒冷,受了风寒,好好休养几日就无事了……”
“哦!”众将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毕竟,眼看着长安之战即将展开,然而那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却病倒了,这对于周军将领而言,着实是一个打击。
“大人,不如待会末将上山看看,看看是否能猎得一些山味,煲个汤,让军师喝下,驱驱寒气?”苏信自告奋勇地说道。
也难怪,毕竟在苏信看来,那位长孙小姐非但是十五万大军的军师,极有可能还会成为谢安日后的妻子,作为谢安的心腹将领,苏信岂能坐视不理?
“苏将军所言极是!”唐皓点了点头,继而抱拳说道,“我军前来时,末将曾看到,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一湖泊,湖中隐隐有游鱼迹象,待会末将带些人,到那湖泊抓几尾鲜鱼,煲成鱼汤,鱼汤最是能驱寒……”
“好了好了,”见诸将议论纷纷,谢安摆了摆手,正色说道,“需谨记,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在叛军出城与我等交战之前,建立好营寨,让我军站稳脚跟!”说着,他顿了顿,沉声说道,“在军师休养这段时日,由本官暂时统领大军……尔等可有异议?”
眼下的谢安已不比最初,在军中已有不低于长孙湘雨的威望,以至于众将得闻此言,相识一笑,齐声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
“好!”谢安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令你等,在一夜之内。建成营寨!”
“这……”诸将面面相觑,其中,李景为难说道,“大人,非末将不尊将令,只是……一夜之间,这……大人。附近的林子已被叛军伐尽,离我军最近的林子。也有十五六里,这……”
谢安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谁说建营寨就一定要用到林木了?”
诸将愣了愣,忽而恍然大悟,纷纷说道,“莫非是潼关时……”
“不错!”瞥了一眼长安的方向,谢安轻笑说道,“叛军以为伐尽了附近的林子。我军就无法建立营寨了?——叫他们目瞪口呆吧,诸位!”
诸将对视一眼,纷纷抱拳。
“诺!”
不得不说,长安叛军这回还是很仔细的,早在十五万西征周军抵达长安之前,便动员了十余万人,将附近的林木砍伐。不给西征周军足够的林木建造营寨。
在长安叛军看来,西征周军没有足够的林木,就无法及时建造营寨,只能在寒风中受冻,待得风势稍缓,他们自长安城中杀出。身子已冻僵的周军,在无营寨等任何防御设施的情况下,如何抵挡他们的进攻?
然而,在长安叛军自以为得意的同时,谢安下令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