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没有太多的废话,蓄势、出击,两人一触即分,赛华佗“噌噌噌”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定,喉头有些腥甜,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彼岸花依旧是那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当然,他说出来的话却是真气人。
“赛华佗,你虽然是医道大家,可武学一途到底不够专业呢。”
说完,她又风情万种的看着陈煦、冯澈,“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功力,难得、难得,只是不知道你的钦差队伍里有没有你们这样的好手。”
“钦差大人一路好走,小女子恕不远送气气道别,而后飘然离去,留下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彼岸花虽然看起来正当妙龄,可陈煦知道他绝对是老妖婆,听她自称小女子,他有点想吐,然后嘴角就涌出了血丝。
“相公……”
梦瑶惊呼,陈煦摆摆手,“我们马上赶回去跟秋月他们会合。”
赈灾离不开钱粮,但有差池,他都无法向皇帝交代,这基本属于胡来的思维方式;当然,在陈煦心中,人远远比身外之物重要得多得多,如果秋月她们发生什么意外,他是要发疯的。
“可你的伤……”
“我心里有数。”
陈煦一本正经的时候,梦瑶是不敢任性的,她只是默默的去收拾行囊。
“二哥,你的伤怎么样?”
“还死不了,老三,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莫小大、孟丽娘她们当然没有意见,两人又看向赛华佗,然后赛华佗就吐了,吐出来的竟是殷红的血液。
“师父……”
紫檀惊呼。她已经了解刚才连伤陈煦三人的女人就是昔年江湖十大高手排名第二的地狱谷主,可是她怎么会这么强?
赛华佗毕竟不是年轻人,呕血之后,脸上竟现出一丝苍老疲惫之态。
“老哥。我先行,你与紫檀还有他们母女同路。”陈煦又看了齐安、高义一眼。“你们陪他们一道。”
齐安、高义对陈煦的命令总是无条件的执行,紫檀固然担忧陈煦,她也清楚师父重伤,她绝不能弃之不顾。只是轻声对陈煦说了一句,“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陈煦,一路小心,”赛华佗又嘱咐道,“想不到数年不见彼岸花武功竟精进如斯,无论此行她有无受伤,她恐怕已称得上江湖第一人了。”
“难道一眉前辈也不能制服于她?”冯澈不能置信反问道。“如果我爹娘联手呢?”
“彼岸花如果带伤而去,他们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她若毫发无伤,江湖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陈煦沉默半晌。他道:“老哥,保重。”
“哥,我要跟你一起。”梦瑶道,陈煦点点头,胡来亦插口道,“那我呢?”
陈煦没有搭理他,胡大人讪讪的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道,“我还是跟赵神医他们一道,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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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彼岸花确信躲过了陈煦的视线,她再也支撑不住,那憋在心头的一大口鲜血终于抑制不住的喷将出来。
她嘴上把赛华佗说成不专业,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老家伙功力越发精纯了,当然最令她震撼的还是陈煦、冯澈二人,她从没有低估过他们,想不到最终还是低估了。短短几年时间,他们竟然拥有了跻身江湖十大的实力,这一刻她不仅想到了她的义子爱儿,他虽然也是人中龙凤,可比起陈煦二人恐怕却要逊色几分。
“干娘,你受伤了?”
地狱谷一处秘密据点,仇别情打开房门,彼岸花闪身进门。看到彼岸花胸前衣襟的血迹,他禁不住大吃了一惊,他简直不能想象如今还有谁能伤她,难不成是神秘莫测的江湖第一高手一眉?
“陈煦。”
彼岸花将手臂搭在仇别情的肩上道。
仇别情在一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他而言听到陈煦的名字,他都几欲抓狂。
当然,这仅限于彼岸花面前。
“情儿,你失态了。”彼岸花忽道,“习武之人,心态第一,你若不能时刻保持一颗平常心,你永远不会是陈煦的对手。”
“干娘教训的是。”仇别情恭声道,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儿子已为干娘准备好了练功的炉鼎。”
“还是你懂得为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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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别情在前,彼岸花在后,卧房的床塌机括被触发后,床后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扑鼻而来的竟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淫靡气息。仇别情点亮火折子,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排石阶,母子二人拾级而下,转过一道弯之后空间竟豁然开朗。
“什么人?救命!”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又惊又恐声音。
回声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来自于幽深的无间地狱。仇别情熟门熟路的依次点燃靠墙的一个个烛台,房间里骤然明亮起来。
空间很大,四周阴冷的墙壁上挂着皮鞭——各种各样的皮鞭,镣铐——五花八门的镣铐以及各式各样让外行人看不明白但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的器具。房间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女,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明暗的转变,看到彼岸花,她眼中仿佛看到了获救的希望。
“姐姐,救我……”
漂亮女人大都面善,当然这不排除心理因素作祟。
“啪!”
就在这时,少女耳畔传来一声皮鞭抽打人体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