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对冯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冯澈虽不解其意,不过他相信老三绝对不是妇人之仁,他自有他的道理。
“这位兄台,做个交易如何?”
陈煦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两锭金元宝。
行走江湖,讲究的是财不露白,像陈煦这般“大方”的,普天之下排不上第一也在前十之列。挡在面前的十数个彪形大汉每个人眼睛里都映着四个金元宝,还真是肥羊,不像上次杀了三个人,结果除了烂铜板就是一些没用的废纸。
“交易?你什么意思?”
这汉子既然能做老大,显然不是白痴,这群肥羊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可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土匪,这有值得交易的东西么?
陈煦其实也没想好,扭头瞟见胡来慌慌张张的表情,他计上心来。
“兄弟,知道我身后这位爷么?京城首富,家里钱多的十辈子都花不完,你难道不眼红?”
冯澈、赛华佗他们愕然,胡来破口大骂,“陈煦,你个王八蛋,老夫跟你有仇怎的?”
“没错,仇深似海。”冯澈哂道。
胡来:“……”他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政治斗争,那是不流血的杀戮,动辄不死不休。
“果真?”
“当然,如假包换。”
等到陈煦肯定的回答,一帮土匪再看胡大人,那眼神可不一样了,胡大人已经不是人了,那分明就是黄澄澄的一座金山啊。
“绑了?!”绑匪老大深信煮熟的鸭子都有可能飞,只有绑了的肥羊才最让人放心。
陈煦还没说话,冯澈已重重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就该如此。”
“那好吧!”
呼啦一声。四五个劫匪就将胡来围在了中央,都是熟练工种,三下五除二,就把胡来绑成了一只大粽子。
“陈煦,你不得好死……”
胡来破口大骂,他也只能破口大骂,陈煦这边冲胡来微笑,转过脸来就跟绑匪道,“我建议把嘴堵上,要不然这么乱喊乱叫容易把人招过来。”
“兄弟。行家啊。”
然后,胡大人嘴里就被塞了一团麻布,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塞过多少人的嘴,大冬天都透着一股子馊味,梦瑶他们都要吐了。
“呜呜呜呜呜……”
胡来说不出话,对陈煦来说,幸亏眼神不能杀人……
对土匪来说,除了银子,第二让他们动心的就是女人。莫小大也好、孟丽娘也罢,都颇有几分姿色,更遑论还有紫檀这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
为首的大汉眼睛都绿了,“这位小娘子……”
紫檀美眸中寒光一闪。她不明白陈煦搞什么把戏,刚要出手解决掉这种人渣,陈煦已然抓住了大汉的手臂,“兄弟。何必急于一时?我们上山当然要拜见一下大当家的,见面礼被你先染指不太好吧?”
“那是,那是……”
大汉连连点头。美女也得大当家先享用完,然后才能轮到他们,这事儿都干过好多回了。
紫檀闻言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去了全身气力,她不相信陈煦竟会说出这种话,他当她是什么了?别说赛华佗,这回儿就连梦瑶都看不下去了。
“紫檀姑娘,你也不要难过,他就是这种人,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这个世上好男人多了,何必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赛华佗莞尔,陈煦:“……”
这媳妇,皮又痒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土匪窝走去,陈煦有心套话,这伙人就差把祖宗八代交代出来了。
为首大汉叫王金,据他讲,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勇,有山寨,有老大,老大叫王虎,两人属于堂兄弟,落草以前就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无赖,上山做了土匪,那更是肆无忌惮。
杀人、越货、qiáng_jiān妇女,天底下似乎没他们不敢干的事儿。地方官府干涉力度也不够,当地有一首民谣说得好:要想富,就上路,打劫就是摇钱树,你一来,我就散,你一走,我就干,刀斧下面出金库。
这说的就是他们。
“兄弟,我跟你说,半年前我们劫了一个商队,你猜怎么着?”王金故意卖了个关子,陈煦很上道的追问了一句怎么着?
王金得意洋洋,他跟他的大伙伴们却没有意识到冯澈他们怒发冲冠的样子,尤其莫小大,她毕竟是干过捕快的人,正义感爆棚,若非冯澈拉着,她恐怕已经拔刀子了。
“商队里竟还有他们家的小姐、丫鬟,尤其那为小姐,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等把衣服扒光之后,那奶?子,那屁?股,那小蛮腰,我们兄弟玩了她整整两天,真他娘的带劲。”
王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一边走一边讲着这些年他们山寨的罪恶史,陈煦听得杀机大起,他原以为这帮人图财不害命,找到贼窝里,说服教育一番劝他们改邪归正罢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荤腥不忌。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王金炫耀他们jiān_shā女子的刹那,他已经给他们判了死刑了。
想着这些,陈煦他们都在打量着这山寨的布置,虽然不耻这帮人渣的所为,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易守难攻,别说当地的捕快,就算出动军队,想要斩草除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老大,今天碰到一个大肥羊……”
来到山寨门口,王金扯开大嗓门喊道,然后就见一个刀疤脸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将出来。
“杀!”
陈煦冷不丁打断了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