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这个比赛是你爸爸出资举办的?”
“是啊,我妈妈就是个舞蹈家,可惜因为生了病早早就告别了舞蹈生涯,但是她一直很留恋跳舞,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缺憾,于是我爸爸就以这种方式鼓励更多的学生跳舞,帮助他们完成梦想,来抚慰我妈妈的心灵上的遗憾。”
“哦,这样啊!你妈妈真幸福。”芳离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恩,我妈妈的名字就叫惠芯。本来我是很支持这件事的,但是就在两年前,有两个女生竞争很激烈,一个女生为了获得一等奖不惜把另一个女生的化妆水换成了硫酸。后来东窗事发免不了牢狱之灾,而那个毁了容的女生因此跳了楼。”
“怎么会这样啊,人真可怕。”芳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人都是渐渐地可怕,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变得可怕。可能今天在你身边的是你的同学和朋友,明天他们就因为各种想到的东西换上了一副蛇蝎心肠,做着猪狗不如的事呢。”
“还好你不会跳舞,就算会我也不会让你去参加的。”莫啸突然撞向黯然神伤的芳离。
“为什么啊,我是你女朋友,你不应该想方设法的让我获奖么?”芳离从刚才的的恍惚中缓过神来,装作生气的嘟着嘴问道。
“我是怕你受伤,这里面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想要个奖,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爸爸颁一个给你,那些评委也都是我的叔叔阿姨。”
“用不着,我不稀罕。”
莫啸把芳离搂进自己的怀里,芳离的脸颊贴在莫啸的肩膀上,这一刻厚重的安全感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歇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不再有什么可怕和劳累。他们之间或许缺少一份彼此的爱情,但是芳离觉得莫啸就像他的亲人一样可以爱她保护她。
安俊黎和杜若还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名义站成情侣的模样,不过他们之间真的很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杜若开始会为安俊黎着想,会尽到女朋友的义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杜若的心已经渐渐向安俊黎靠拢了,可是安俊黎还浑然不知,他以为他唯一要帮杜若做的就是帮她得到想要的东西,关心她,很久以后两个人就再无瓜葛。但是安俊黎还是对杜若很好,不是出于爱,而是简单地疼惜。
安俊黎想两个人以一种别人默认的身份相处已久,就会自然的为对方着想,杜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需要别人的关心。而杜若对安俊黎的依赖也越来越深,甚至这种感情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时间已经让他们忘了其实他们只是一种交易关系,为了各取所需。
杜若还是努力的练习舞蹈,一刻都不敢停息,安俊黎会去帮她买喜欢吃的饭,帮她倒好水。这一切芳离都看在眼里,她想不到冷漠如安俊黎也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女生,原来并不是谁绝情,只因你不是那个让他动情的人。
至于梦溪,她有的时候会去蛋清家的楼下偷偷看一眼他的近况,因为蛋清在学校里只是一个挂名学生,其实很少在学校的,现在为了躲避梦溪更是不会出现在学校的了。
说来奇怪今天梦溪看到蛋清和他的爸爸一起出门。他们父子关系向来不好,平常都是错开时间出现在家里。这次竟然会一起出门,真是让人费解。而且蛋清的父亲明显苍老了好多,想想就知道到蛋清平时是有多不孝。
而这边的苏夏因为昨天又一次吃坏了东西闹得大周末的要跑医院,芳离正在埋怨,“你看看你,一张嘴要骂人就很累了,还总是什么都吃,也不怕哪天就叫医生把你嘴巴封起来,免得总要来麻烦人家。”
“你今天怎么这么恶毒啊,是不是趁我今天虚弱就像爬到我头上啊。咦,那不是蛋清的爸爸么?”
“不是吧,哪有那么老。”
“就是的,你看那是蛋清。”芳离肯定的说道。
“还真的是啊,蛋清生病了?”苏夏问道,“走我们去问问是生了花柳还是梅毒。”
“还是你最恶毒,那可是我们朋友啊。”
“开玩笑的,要是他死了,我还不哭死。”
“这句还有点良心。”
说着,苏夏就拉着芳离的手急匆匆的走过去。不是刚刚还说自己虚弱非要芳离把她背回去么,这会怎么就突然英勇起来了。
“叔叔?”
“啊,苏夏啊,还有芳离,你们怎么在这啊?”
“哦,我昨天晚上过足了嘴瘾,今天我的胃就不小心英勇就义了。”苏夏边说边不好意思的自嘲着。“蛋清怎么了呀?怎么您看起来气色也不好。”
“哦,那个,我啊…”蛋清的父亲开始支支吾吾。
“我爸爸昨天晚上没睡好。”蛋清突然出来解释道。
“呀,你个臭鸡蛋请,有跟我们玩失踪,我数数你有多少天没有找我们报道了。”苏夏板着手指头数着,“都快一个月了,我看你是死期要到了。”苏夏即使病号一个,嘴上也要痛快一把。
蛋清僵硬的笑笑,蛋清的父亲更是低头不语。
“蛋清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什么,就是感冒了。”
“感冒,你不是平常连感冒药都不吃的么,今天怎么会来医院?”苏夏一脸吃惊,“慢着,这是肿瘤科,蛋清你…”
苏夏和芳离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而蛋清的父亲眼里有音乐的泪光在闪烁,之后就捂着嘴,快步走向了走廊的拐角。
“你快说呀。”
“你们都想到哪去了,这个医生和我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