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苏夏有写信回来,她说觉得生活这样很好,平静止水,也不会胡思乱想,感觉不到都市的喧嚣,闭上眼睛就觉得世界很美好。
芳离只想告诉苏夏,她和梦溪都很想念她。芳离把这封信给梦溪的时候,梦溪竟然意外的哭得很厉害,梦溪说,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要不顾一切的找到她,给她爱,告诉她,我们还在,我们爱她,她也爱我们。告诉她不要抛弃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
两个女生就这样面对面的哭着,直到梦溪被带了回去,重重的铁门声关住的不是梦溪的自由,而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心。
梦溪说,“你们要幸福,幸福就好,而我幸福过,就好。”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只蜗牛一样背后的债越来越重,我已经寸步难行,让我继续守着对蛋清的回忆,呆在这里吧!平静就好。”这是梦溪后来写给芳离的信,原来梦溪也知道了蛋清的事情,他们彼此隐瞒着,那么苏夏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呢?芳离不清楚。
梦溪没有告诉过芳离,云彩曾经来看过她,是来看她凄惨的模样的,她还送了梦溪一本书,叫做《永恒的忏悔》,扉页上用鲜红的笔=笔迹写道,“当他开始冰冷,当一袭白布盖住他尘世的容颜,即使你穿上洁白的婚纱,那不是丧服,也不配得到原谅。”
这一次,梦溪没有和云彩争吵,蛋清的离去让她撕心裂肺的疼痛着,可是到了如今,她一想到蛋清,还是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还是那个穿着运动短裤,白色t恤在球场上奔跑的少年。
芳离走在路上眼里的泪水依然在流淌,青春与梦想这些东西,即使存在过,也是在醍醐的雨中被湮灭,或是已经被无边的苦水冲淡了。将来就算太阳出来了,雨干了,他们还能从中找到些析出的结晶,那也是盐粒一样的东西,灼痛着他们的伤口,保质着他们的痛和青春。
这段时间芳离总是会在医院见到莫啸,但是她却不知道莫啸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们已经太过疏远了。一个人的爱情注定没法飞度生活这片海,所以莫啸不过是个苦情人,输给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
莫啸这次特意请来了来自美国的医学专家来治疗安俊黎,这位医学专家是田惠芯帮他找人联络到的,联系的时候他正在非洲做一项研究,所以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请来的。
“希望他能对安俊黎的病情有帮助吧!”莫啸安慰芳离说道。
达子静静的坐在一边,因为在医院不能抽烟,所以他手里一直揉搓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玩偶。达子的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就是被莫啸看到还以为是达子女朋友的那个。介于上次达子发疯的样子,这次莫啸只是笑,没有说什么。
时间在这一年过的是有多快,他们能会想起的就是那么几件惊心动魄的事情,似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各种支离破碎的事情。对于莫啸,失去了一个兄弟,一个去追求梦想,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又躺在这里。对于芳离,苏夏一个人跑到偏远的山区去疗伤,梦溪还那么年轻却被关在铁网之下,而芳离自己虽然生活趋于宁静,可是却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