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太子皇兄一国之储,不如女儿家贴心。母后才会动容的容她出宫,若不是误打误撞,母后怕是也不会轻易松口。
而母后先是派太子皇兄,再接着让她出宫去太尉府。这心思举动,怕是狠下心来,要定罪了!
可死罪……
“皇公主就这样去太尉府,怕是不妥。”江知佑见齐昭月明显是才知道的样子,思量道:“知佑很久没去太尉府叨扰一番了,如若皇公主不介意,知佑便随皇公主一同前去。”
同去?齐昭月一怔,随即微愣的点点头,“那便,多谢你了。”
两人的称呼,一人不避嫌的称呼你我,一人礼让的尊称,听上去如何都是怪异的。江知佑领着齐昭月向府外走去,思绪道:“知佑冒昧,皇公主对知佑的称呼……”
“你听着觉得很是不妥么?”齐昭月听话至一半,转头有些微怨的望着江知佑,连称呼,他都觉得不自在了?
齐昭月的心里瞬间不是滋味,连带着态度强硬起来,“你若觉得不妥,我也还是这样。我的礼道有我母后有教导我,你没法儿管我想如何称呼你。江知佑…你,是我未来的夫君不错,可现在我还未嫁,就算我嫁了,你也还管不到我要如何唤你这个份儿上。”
她眉眼都道尽了怒气,可他却不是这个意思……
可齐昭月还未听到江知佑的回话,耳边就传来一阵呼声,“江知佑!!”
眼前一晃,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发觉真个身子被江知佑拉到了身后,挨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药香。
“正名兄。”江知佑望着从天而降的公孙正名,微微皱眉:“你每每从墙上跃下来,都从来不看人的么?”
“看什么人啊!你不就在我眼前?次次跳下来不也没见你怎么说?”公孙正名整理着被风凌乱的袍子,嘟囔着,“而且这回的事儿,我没给你脸色就算是好了,你还给我僵着脸,玩脸谱呢?”
公孙正名想起方才厂房里突然冲出来偷袭的身影,随即懊恼的就质问道:“我前天跟你怎么说来着?要是赵歆雅那疯丫头找我,你千万别说我藏在哪儿。可我还没安稳几天呢,这就追上来了!!你说……”
“正名兄前几日不是说,就算藏在厂房,赵小姐也进不去,找不到你吗?”江知佑不以为意的打断公孙正名的话。
“可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不会说的么?”公孙正名怒了,“现在你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信誓旦旦?”江知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知佑那时好像只是点过头。”
“喏!”这不就是了嘛!公孙正名义正言辞的道,“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知佑记得正名兄当时,真是‘信誓旦旦’的说赵小姐不会找到你,抱怨日子过的无聊。”江知佑勾起嘴角,“知佑当时便想;这让你不无聊还不简单?当下就点头了。赵小姐来将军府赖在不走,怨气积累的找到正名兄后,定会让正名兄越发的不无聊。”
“你!”公孙正名瞬间怒了,“你当时分明就是经不住我一直说,聒噪的嫌我烦人,才答应下来打发我走的!而且我也没想到,赵歆雅这丫头,竟然能把她爹的令牌偷来进厂房!”
“正名兄这是来找知佑抱怨赵小姐太聪明?”江知佑依旧含着笑。
“聪明?就她?!”公孙正名轻哼一声。
想起赵歆雅走时的样子和气态,倒是跟公孙正名一个摸样,这两人类似的脾气和咬牙切齿的摸样,倒还真是青梅竹马。思略至此,齐昭月轻微的笑出声来。
公孙正名一介武将,女子声音的出现,在他耳边异常清晰。可江知佑将人藏在身后,他也只能隐约的觉得这人是名大家闺秀。
这时,公孙正名才想起;方才他进将军府,一见到江知佑就气昏了头,的确是没看路。江知佑似乎还替背后的人儿她挡了一回灾,不然他就要冲撞到了。可这女子是谁?让江知佑这么护着?
望不到面容,也想不出一二。只侧身见其窈窕的身段,用幽兰绣的面巾遮脸笑着。公孙正名随即挑眉望着江知佑,打趣道:“你可是在将军府里窝藏了美人儿,所以才将那丫头调开,好两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