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楚央央一脸可惜道。
还别说,就何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楚央央还真一清二楚。
当年,何家三兄弟都是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的寻常人家,何大和何西都是老实人,唯独何二狡猾。后来,何西机缘巧合得到天运金骰,因赌发迹后,搬去了京城。没过几年,便将何二与何大接去京城享福。
有一日,何西喝醉了,他跟本就不本分的何二说,这些年他逢赌必赢全都是靠三枚金骰子,并说骰子里含有天运。何二原本不信,但跟在何西身后,瞧见何西每次赌博时都赢得轻松,不知不觉有点相信了。之后,何二还特地问过一些大师,得知了原来一些古老的物件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的气运。
此后,何二便一直打三颗天运金骰的主意,更不惜找金大师作法暗害何西。奈何,何少凡带着何西和天运骰离开了京城,还躲得远远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楚央央觉得,何二对天运金骰的执念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了呢!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楚天雄见状,笑着说道:“小丫头也姓楚?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有缘分。”
“是啊,我祖籍是在宁省青市桐城的楚家村,老爷子的祖籍呢?没准我与楚老爷子还是本家呢!”楚央央笑着点头,她眼里闪过狡猾,面上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她这样问并不唐突,因为台湾的原住民并不多,大多都是移民过去的,而楚天雄内地口音又十分严重。
“哦?小丫头是楚家村的?还真巧,我的祖籍也在楚家村呢。”楚天雄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整个人变得更加和蔼可亲了。当然,他并没有听出楚央央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
随即,楚央央面露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美丽,她激动地熟络道:“真的吗!?这么说来,我与楚老爷子还真是老乡呢!”
楚天雄点头,面上露出向往好奇的神色。“小丫头,楚家村还好吗?如今那些与我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可还在了?”
毕竟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及时离开了好多年,楚天雄依旧无法忘记。而他来过内地无数次,但一次都没有回楚家村看看,这里头也是有原因的。
楚央央闻言,叹息一声,摇头道:“不好。自从三年前楚家村出了好几桩大事后,大家觉得村子内风水不好,几乎都搬走了。我原本还想着为家乡人做点贡献呢,现在也没机会了。”
这话,她说的有些过,但也不假。大部分人是因为桐城发展迅速,村里人发财后都去别处买房了。
“哦?出了什么大事?”楚天雄皱眉,脸上带着关切之色。
“我听说,三年前村子里出了一桩杀婴案,据说是楚老根家的大媳妇干的。还有,那老大家的闺女因为帮别人诱(和谐)奸未成年孩子,现在被关进了青少年劳教所!至于老大,啧啧啧,听说欠下了一笔赌债,那些追债的人,三天两头就来村子里闹,如今已经好几年不见老大的踪影了。”楚央央一脸道听途说的模样,见楚天雄一脸震惊,心里了然,看来楚从建的丑事,楚天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没有停顿,她转了下语气,继续试探道:“不过,楚老根的三儿子很有出息,夫妻两发迹后带着闺女和儿子搬去了青市。”
“楚老根的三儿子?”楚天雄一脸不可置信,眼神有意无意落在楚从建身上。
楚央央暗中打量,似乎楚天雄并不知道自己有个三儿子呢!她眼神幽邃,难不成楚从建隐瞒了什么?紧接着,她恢复笑意,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下。“瞧我这脑袋,楚老爷子离开那么就,肯定不知道楚老根是谁。我听爸爸说,楚老根和老爷子一样,也是在动乱的时候去了台湾呢!至于这三儿子,是在楚老根去台湾的同一年生下的。我猜啊,没准楚老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个三儿子呢!哎,也不知道这对父子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
楚天雄怎么可能不知道“楚老根”是谁呢?!这‘楚老根’可是村里人给他起的外号,‘楚天雄’则是他的真名,只是村里人没人喊罢了。听完后,他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丫头,你确定是楚老根的儿子?而不是周桂英和她再婚丈夫的?”
周桂英便是楚老太太了。
楚央央点了点头,语气里一头雾水。“再婚?不可能的!楚老太太可是村里有名的铁寡妇,前些日子我还特地去康乐镇看见她了呢!”
她自己没去,但是派人去了。
楚天雄又是一惊。“周桂英她没死?”
楚央央皱眉,心里冒出丝丝疑惑。她摇头,如实道:“没有啊,活得好好的!”
回答完后,楚天雄便没有再问了,只是脸色阴沉的紧,更是狠狠看着楚从建。
楚从建见楚天雄与楚央央聊得津津有味,他的心便‘砰砰’跳个不停,这会儿见楚天雄阴鸷地盯着他看,心里更没谱,额头上,后背上,尽是汗水。该死的,那死丫头说了什么?难不成老爷子发现了?
楚央央勾起嘴角,敛下眉宇。她是何等聪明,三言两句,察言观色,便知道里面的猫腻了,一定是楚从建欺骗楚天雄,说老太太再婚了,说他爸爸是老太太和别的男人生的,而老太太在楚天雄心里,多半是个死了多年的人了吧!有些东西,她并没有点破,相信楚天雄很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