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之中,可是无数年过去了,再加上时常给后土、冥河等人“讲道”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提及后世的事情,反而不知不觉之中又开始怀念起以往自己还是凡人时候的生活。

按着张野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心眼,他老人家哪里会放过当初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得罪过他同僚和上司,更别提他最最感激的孤儿院的老院长,于是张野全然没有顾忌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热切向往着回到后世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好风光一把。为所欲为一番。

就为了这样在神圣眼中俗不可耐、发然无味的阴暗想法,众人就见着无忧道人想都不想,便将自家的脑袋当成了拨浪鼓,姻不停。

“大哥,为何不能改地名呢?”女娲怎么也搞不懂张野的心思。“改一下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张野对着女娲的眼神躲躲闪闪了半晌,吭哧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老脸吞吞吐吐的给出了个完全不靠谱的理由:“呃……人间,人间那个地名都用了几千年了,这……这个改了之后也不方便,凡人会不习惯不是……要不我们还是改洪荒的吧?”

一屋子的人听完了他老人间惊世骇俗的言论之后几乎全都晕倒,人间的地名不过区区几千年,改了就不方便……洪荒的地名那都是打开天辟地时候就有的,你老人家改起来也不怕大伙儿更不方便?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那个……老师,”一向最得张野喜爱的碧霄终于被冥河等人凶狠的眼神给逼了出来,硬着头皮上前道:“洪荒上的地名乃是先天所出,不……不好改的。”

碧霄原本是想说是“不能”改的,可是一件张野瞪了过来便连忙改口,好不容易说完了这番话就当完成了任务,又立马缩了回去,再也不理会云中子,红云甚至是云霄和琼霄的示意,低着螓首躲在角落里将自己当成了壁花,心中还不无抱怨了道:你们也晓得老师正在火头上呢,还让我去送死,真是太不讲义气了,以后看我还理你们,哼!

张野果然大怒:“什么先天所出,再先天能先得过我么?”

众人更无语了,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没了碧霄这个堵抢眼的,其余四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还把云中子给推了出来,上前几步,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对着张野禀报道:“老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张野最恨关键的时候有自己人拖后腿了,一腔怒火冲着云中子直压了过去,于是能和天道分庭抗礼的云中子毫无还手之力的便被压爬在了地板上,“你们难道不是想按资排辈么?那咱们就来说说,谁敢和老子比资格老?”

云中子现在想说话都说都不出来了,张野的气势就好似整个天地都压在他身上一般,即便是运转起十二分的法力也实在是撑不住多少时间,就这样云中子还忍不住五体投地的欢喜赞叹:老师就是老师,这神通,这修为简直是让我高山仰止啊!

后土哪里还不晓得云中子这会儿的囧状,悄悄拉了一把张野,才转移了张野的注意力。然后故作嗔怒的道:“你怎么还这样没轻没重的,云中子现在好歹也是圣人呢!”,说完又示意了一下三清等人,那意思就是在提醒张野还有外人。

这一招正对了张野的脾气,他从来就是没羞没臊的自诩是个好面子的讲究人。这一反应过来就是大惊:云中子在我面前丢面子是不打紧。可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没脸啊!

于是连忙不动声色念头一动,就将爬着的云中子给弄了起来,更为了补偿云中子的“面子”。微微缓和了一下神色,仿佛冲着云中子才虚心纳谏一般的问了道:“云中子,你既然也认为洪荒地名不好改,那就说说你的理由。”

张野这番动作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可也就只能骗骗不熟悉他老人家的神圣,似三清和他们的二三代弟子都对无忧道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哪里能瞒得过这些人的法眼。不过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三清和他们二三代的弟子倒是没觉着云中子掉了面子,反而都对云中子的脾气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云中子圣人如此的“尊师重道”。要是换了我们,即便不造反,那也至少早就叛出师门了……哎,云中子圣人也真不容易啊!

就这样,张野的无心之举造就了云中子的好名声,打这以后。洪荒之中的很多神仙都一致认为云中子圣人是个宅心仁厚,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

这会儿大伙就听这个老好人爬起来之后依旧恭敬的赔笑了道:“老师,师妹和我说的‘先天’是指先天镇压之效……洪荒之中的先天之地都有一块天道赐予的石碑,上面刻着这块地界的名号,有着镇压一方水土的功效。若是改了名字就得连这块碑一起给改了,这样大的事情除非是天道许可,要不然就得是您老人家亲自出手了!”

“我亲自出手?”,知道了还有这样的因果张野也犹豫了:“莫非还要我亲自刻碑?”

张野刚懵懵糟糟的问了出声,三清等一屋子来讨债的债主立刻全都轰动了,若是能得到无忧道人亲自出手石刻的碑文,那别说改地名了,就是将咱们祖宗八代的连同咱们自己的名字一起改了都完全没有问题啊……打鸿蒙至今,无数的求道者前赴后继的追寻着至道的痕迹,可是除了玉京山的人,谁有那么大的机缘,那么大的福气亲眼见过至道留下的石刻呢?

三清等人虽然有幸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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