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黛玉也有些疑惑,今儿个湘云妹妹做了好几首诗,光这白海棠就有两首为上佳,让她反复赞叹,也激起了自己的不服输,这也是下午沉浸在作诗里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可现在再想想,还别说,那两首白海棠,就不似一人的诗风。
林靖把黛玉的疑惑看在眼里,继续道:“除了这白海棠,还咏了什么?”
“啊?就还以菊为主,凑了十二个命题,我们俩也不拘每人多少,但凡谁想到了哪个命题,圈了就好。倒是也有趣。”说道这个,黛玉神情中也带着点兴致。
等黛玉把那十二个诸如“问菊”、“忆菊”、“梦菊”之类的说出来后,林靖哈哈大笑,“妙啊,真妙!”果真是妙事,以原来的红楼之著,代入如今的红楼,可不是妙吗?而且,这位史大姑娘也是个能人,想她林靖只是依稀记着咏白海棠,看到那些眼熟的句子才能想起来,可人家史大姑娘愣是背下来了,不光记得原著黛玉的,还记着人薛宝钗的,还能把十二菊也记得,真乃能人也。若不出自己意料,那史湘云抢的肯定是原著黛玉宝钗湘云的诗,只是不知道她抢了几首,自己可只记得一两个名字,还非得看到诗了才想的起来。原来林靖以为自己挺厉害的,隔了这么久,书中诗还能记得一二,可跟人家就不能比啊。
果然,一问,人家史大姑娘一人独做七首,自己只记得一两句的“名作”,也赫然在其中。再看看黛玉写的那五首,呵呵,那五个名字林靖都没记住,想来可能是原著中三春的佳作?
这回,林靖没多说什么。黛玉冲着那七首,有点儿凝眉了,刚哥哥没提,她也没深想,现在仔细瞧瞧,也确实有点儿差异,难道是湘云妹妹诗风多变?存着这点儿疑惑,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等回去了就静坐一边细想。
紫鹃虽不懂什么诗词,可刚刚大爷跟姑娘的话,还是懂了个一半,这好像是说那位史大姑娘做的诗,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可若不是同一人写的,那就是几个人写了那大姑娘背了来给姑娘听的?
悄悄把这话给姑娘一提,哪想到黛玉狠瞪了她一眼,怎么能这样凭空猜人不好?紫鹃叶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对,所以才悄声提的。得黛玉那一眼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偏雪雁这楞头青一直得紫鹃关照,见紫鹃这样,心里不忍,有心为紫鹃辩驳,道:“姑娘哪要琢磨这些,下回见了史大姑娘,姑娘随便指个什么咏一咏,别用她的题,不就明白了。现在哪需费这个脑子?”真是简单直白。
黛玉看着还担心紫鹃的雪雁,忽然笑了,就这么简单,自己现在,还真是瞎琢磨。
黛玉这儿不琢磨了,林靖干完别的事情,眼睛正好落在那叠诗稿上头。拿起翻了翻,林靖心中就起了疑惑:先前在宁国府,这位史大姑娘向碧草套话,说明早已是对自己有了猜测。可现在,就这么明晃晃的把这些破绽送到自己眼门前,为什么呢?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凭这些事也了解她的出处?
这到底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存心要跟林靖摊牌?
(红楼强拆办工作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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