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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找到了,找到了!”莫离兴奋的从俯外直奔向蓝小陌的院落,向着正在练剑的她,欣喜的喊道。
蓝小陌闻声将最后一招,气势如虹的使出。不远处的竹子,应声而断。回身收回内力,她利落的将宝剑插入剑鞘中。
此处是冷阙宫在雪御国的分舵,他们前日就已到达。
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莫离,她柔美一笑,随手将袖中的丝帕递与他,示意他慢慢说,不着急。
莫离轻嗅着丝帕上只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他斜勾起一抹极甜蜜的笑。白皙无暇的脸,更是染上一朵可疑的绯红。
“娘子,经过多方打探,现已确定国师就住在三十里外的忘忧山顶。只是忘忧山高耸入霄,终年浓雾缠绕,外人很难辨清进山之道;再加上国师行踪不定,凡人,很难有机会得其指点。”
“再难,也要试试。”
想着自己体内的毒,斜睨到竹林后方静立着的白色身影,蓝小陌疼的心尖儿都是颤的。
这几日,他始终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她的桌案上会多了一份可口的桂花酥;有时候,是一本她寻了很久的剑谱;还有时候,是一片青青的树叶,上面写满了多愁的诗句。
他用他的方式,证明着他的存在,无论,她是否接受。
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这样远远的望着她,整夜整夜的望着她。似乎,只要他一闭上眼,她便会永远的离开。
他的怀中,是同样痴守着的火魔。
她试过很多种方法,企图将他气走。甚至在他面前故意和上官剑鸿亲热,可他,却坚持着他的坚持。
倒是轩辕傲,自那夜在客栈的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这种不正常的宁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怕。
掩下心中隐隐的担忧,蓝小陌带上莫离,前往郊外。
今日是个艳阳天。雪御国不像凤歌国,因着和大汗极为靠近,它有着类似北方女子的爽朗之美。恰逢新皇登基在即,各国使臣陆续到来。瞥一眼前方人群中身形粗狂、轮廓硬朗的紫衣男子,蓝小陌心下一紧。木塔尔,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过,她的安稳日子还没过几日,她不想惹上不该惹的人。遂掉头夹紧马肚,眼神示意莫离,赶紧离开。
望着马背上匆忙转身离去的银色娇小背影,木塔尔右眼莫名的一跳。恍惚片刻后,再抬头,前方只有尘土飞扬。低头,他心中浅浅自嘲。当日,他亲眼见到她尸身,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仍心如绞痛。
蓝小陌,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蓝小陌。那个只需一眼,便让他欢喜的无法言说的蓝小陌。
“娘子,就是此处了。”
莫离纵身下马,在对比手中的地图后,指向前方巍峨耸立的忘忧山。
看着一眼望不到顶的忘忧山,蓝小陌心下惊诧。这样的高度,怕是轻功绝佳之人,也不可能攀的上去。可,满山的参天古树,在烟雾的迷漫下,根本就寻不到进山的路。
正踌躇间,见不远处山脚,一位白衣孩童手执佛尘,盘腿坐在一棵古树下乘凉,看样子,来时已久。蓝小陌蹙了蹙眉,地图上不曾标识附近有道观。
顾不得心中的疑惑,莫离缓缓走上前,双手合十,礼貌问道:“敢问小道长,可曾知道如何上这忘忧山?”
孩童听闻拍了拍身后的泥土,直起身子。他看了一眼莫离面上的蝴蝶面具,不做回答,反抬起头对着身后的蓝小陌,问道:“请问姑娘是否要到忘忧山拜见国师?”
蓝小陌点点头。既然都到了山脚,被猜出目的也不足为奇。思量间,却听得那孩童继续:“师尊一早命我等候于此,说是有一位戴银色面具的故人前来。看来,就是了。”接着,他侧身看向莫离,诚恳交代:“师尊向来不愿见外人,还请施主在此等候。”
言罢,他挥一挥佛尘,一朵洁白的云自天边而来。莫离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惊叹,蓝小陌便与那孩童腾云驾雾,消失在眼前。片刻的失神后,莫离回头看向来时娘子骑的马,再次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落地的时候,蓝小陌有些眩晕。第一次领略飞翔的感觉,除了心头略显兴奋的紧张感,更多的,竟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似乎,她从前就经常这般穿梭在天地间。
在一处青青的石梯前,孩童停下护送的步伐,叮嘱道:“师尊住在石梯尽头的竹屋里面,施主,恕不相送,请。”
简单的谢过,蓝小陌挽起裙摆,一步步小心的踏上古树间蜿蜒的石梯。少了市集的喧嚣和炎炎燥热,树荫下,是微凉的夏风。这样的宁静,蓝小陌,欣喜之余,也疑惑万千。
先不说,那看似不过十来岁的孩童,举止言语间自然散发出的,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与稳重;单是,那一朵白云,便打破了她对以往事物的所有认知;最后,她没有忘记,上山之时,孩童说,她是国师的‘故人’。
摇了摇头,蓝小陌轻笑出声。眼看就要走到尽头,她隐下各种猜忌。所有未知的答案,即将被解开。
站在最后一节石梯上,美轮美奂、人间仙境之景扑面而来。溪水潺潺的山谷中,古朴典雅的绿色竹屋,小巧的坐落于大山的怀抱中,左后方,一弯瀑布倾斜而下。踏上连着石梯与竹屋之间的吊桥,蓝小陌心中惊呼,这里所有的一切,竟和她最向往的地方,是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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