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镇州出现在梁薪他们面前时,梁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回头一看,三万余骑兵每人胯下骑着一匹战马,同时无人骑乘只是用来驮东西的战马还有近两万匹。这一次在北阻卜逛了一圈,梁薪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秒变暴发户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印江林叹了口气道,而这一刻骑兵队伍当中突然有不少人一下从战马上跳下去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地上的沙土捂在自己脸上痛哭起来,那些人之前全都是在北阻卜当奴隶,梁薪虽然把他们从部落里解救了出来,但是梁薪究竟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看见了镇州城,这些奴隶们终于确定自己已经自由了,他们激动地浑身颤抖大声吼叫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很显然那些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想不到耶律大石人还挺仗义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拖延着那十万大军恐怕我们这次要想全身而退难了。还好还好,现在总算是安全了。”龙爵在一旁感叹道。
梁薪摇摇头,抬头看着镇州城目光有些凝重:“回到镇州城不是结束,恰恰是一个开始。我们把人家的老巢都掀了,人家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我们手里可是有那嚓碦亲王所有家眷的,难道他就不顾及这些?”
“家眷?”梁薪笑了一下后微微叹口气道:“张世豪告诉我,在北阻卜女人只是附属品而已,而我们掳劫的人里面那个嚓碦小王子已经被耶律大石的女儿废了人根。这个嚓碦小王子是嚓碦王庭的唯一继承人,如今他被绝了后,你觉得嚓碦亲王还会有多么在乎他的死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龙爵听梁薪这么一说顿时心中有些担忧,他一想起北阻卜那十万大军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梁薪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担心,嚓碦亲王这次抽空北阻卜所有兵力让各部落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部落的酋长肯定会找嚓碦亲王要个说法,在这些事儿没有扯清楚之前他们还无法集中兵力来对付我们。另外这次他们也尝到了倾巢而出的后果,以后再想出来恐怕家里至少也得留下几万兵马守家,所以即便来了凭借我们和耶律大石的兵力怎么也有一拼之力。”
“这么说来我们暂时可以高枕无忧咯?”
“什么高枕无忧,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抓紧练兵。在北阻卜的人还未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一支精兵。届时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让他们回不去。”
梁薪说完轻轻夹了夹马腹,他大声喊了一句:“大白!”一直在马队中对着那些战马虎视眈眈的大白听见梁薪的呼叫后立刻跑过来。梁薪看着大白嘴角还在滴落的口水忍不住笑骂道:“你这贪吃的家伙,刚刚才吃掉那么多东西现在就又想吃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战马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虎皮。”
大白耷拉着摇头用前面的那支右爪在地上抛着地面,彷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梁薪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他从马鞍上取下马鞭挥舞了一下。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脆响,大白顿时抬起头一副神灵活现的样子。梁薪顿时感觉遇到这个家伙自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进城!”
梁薪控制着抱月乌龙驹往前走,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早接到消息知道梁薪要回来,曹元正和夏琉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个凯旋迎接仪式。
忠义铁骑一人牵着一匹战马站在街道两边,铁骑后面站着的是镇州城内的百姓。他们拥挤在一起想要看看自己的城主这次所谓的凯旋究竟是怎么个凯旋法,而当梁薪他们进入城门时镇州城内的百姓们顿时吓了一跳,大白跟在梁薪身旁左顾右盼,百姓们大声叫道:“虎,虎……”
百姓们不断往后退,有的甚至已经转身逃走了。梁薪一下从马背上跳下坐在大白的虎背上,梁薪大声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宠物。”
宠物?百姓们看见梁薪居然坐在白虎的虎背上顿时惊呆了,白虎驮着梁薪左右跳动一副欢快的样子。百姓们终于相信大白是梁薪的宠物,它不会伤害自己。
梁薪回头看向龙爵和印江林,他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将手一举,所有士兵将马鞍上那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打开。这一下所有百姓们都沸腾了。一匹匹空着无人骑的战马,以及战马马鞍上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就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一般吸引的百姓们脖子伸的老长,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得是多少财宝啊,镇州城的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趁此机会梁薪宣布道:“所有镇州城和忠义城的百姓,每家以户为单位,从明天起可以到城主府来登记领取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这一刻所有百姓顿时全都沸腾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然后陆陆续续地整条街上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他们高声叫着:“城主大人万岁,城主大人万岁……”
梁薪笑着对百姓们挥手,然后骑着大白往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龙爵和印江林带着骑兵去营地休息,梁薪则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洗漱一番后骑着战马带着大白往河洛夏利跑去。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梁薪特别想念家中的妻儿们。
梁薪全力催动抱月乌龙驹,乌龙驹放开全部马力一路狂奔。没要多久梁薪就和大白到了忠义城,忠义城的门口有着两队士兵在守卫着,城楼上也有士兵在巡逻。
梁薪带着大白走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