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还没明白当时的状况,拉着纤飞龙的胳膊摇晃着,拍开惭洛指着她的手,恶狠狠的叫嚣道:“又是你!本夫人就是说的你女人,她就是个狐狸精!”
当萧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纤漠笑了,笑容隐在低头的瞬间,她站到了惭洛的身边,依人楚楚的靠在惭洛的身上,再抬起头时,不看萧儿,却冷冷的看着纤飞龙。
“啪”
萧儿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只不过,这巴掌却是纤飞龙打的。萧儿吃了一惊,嘴角的鲜血带着丑陋的红,她瞬间哭了出来。
纤飞龙看见萧儿的眼泪,手僵在空中,眼中是心疼和无奈。曾将沙场上的将军,此刻只不过是一个慈父而已。惭洛和岳然都有些动容,眼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唯有纤漠。
纤漠的心,好痛!这样一个慈爱的父亲,也曾是她的父亲。
纤漠咬紧牙,没有让眼泪往下掉,只是被泪水浸湿了一瞬的眸子还是被惭洛发现了,惭洛拥紧了纤漠的腰,却对岳然道:“据我所知,岳家家规甚严,不过似乎令夫人却不太懂得。”
岳然拱手行了一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目光却落在了惭洛拥着纤漠的手上,眼里的哀伤闪过,却什么也说不出开,只拉了萧儿的手往外走。
他怕,怕再留在这里一刻,他的哀伤会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萧儿还有些挣扎,可是却抵不过岳然的力道,纤飞龙看了萧儿一眼,匆匆向惭洛拱了拱手,便跟上了上去。
只是,那时的纤漠还不知道,纤飞龙离开的时候,眸子中的疑惑已经足够让他着手一些调查。
瞬息之间,月华楼里安静了下来,只不过这样的安静让纤漠的泪,险些落下。
“纤儿……”惭洛的手抚上纤漠的面,想将那抹哀伤抹去,可是纤漠别开了头,紧紧咬住了下唇。惭洛什么也不再说,只让掌柜的开了天字号上房,拥着纤漠便往楼上走。
天字号上方,对两人来说,这里的回忆已经快要苍白。窗外的天边,落日的余晖点点的洒下。
纤漠背对着惭洛,只静静的站在窗边,这一站,竟是两个时辰。惭洛没有说话,也只静静的坐在方桌后,不断的将酒满上,又不断的将酒喝干,直到一壶清酒已经没了个完全,他才站起身走到纤漠的身后。
惭洛板过纤漠的身子,任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带出一片温馨的黄,他抬起手,手指在纤漠的心脏的位置上。
“这里,很痛吧。自己的父亲是个慈父,可是,慈爱却不是对自己。”
这种感觉,他能懂。当初先皇何尝不是个慈父,只不过,他喜爱的皇子却不是他。
纤漠抓住惭洛的手,惭洛眼里的哀伤,她看得见,口中淡淡的问:“你知道我是谁了?”
惭洛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点点头,“早在岳然叫你纤儿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我说过,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背叛,你就是我惭洛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
纤漠好想哭,可是却已经挤不出半滴眼泪了,原来,心痛到麻木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纤漠摇摇头,冷酷如斯的他,说出的情话并不美好,可是,心却狠狠的颤动着。
纤漠到底还是推开了惭洛,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惭洛的脸,只是声音里的哽咽无法掩藏,
“那位婆婆也说,我不能为你增添子嗣吧?”
惭洛面上一寒,将纤漠的脸抬起来,眼中的温柔和心痛纤漠没能看见。他不再看纤漠的眼,只将唇印上了纤漠的,一点点的侵入,一点点的掠夺,直到纤漠娇喘吁吁,他才肯放开纤漠的唇。
捧住纤漠的脸,惭洛的气息吐在她的唇盼,“纤儿……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
情,在唇舌缠绵的时候绽放,一朵一朵的盛开。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印上了幸福的暧昧,纤漠闭上了眼,任惭洛带着火苗的手将身体每一处点燃,泪点点的落下。
惭洛的唇肆无忌惮的驰骋,将纤漠的泪,纤漠的苦,纤漠的伤都尽数吻进了他的唇中。这天下之于他不过尔尔,他不在乎,早在八岁的时候他便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所以他,可以不在乎。在他的眼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一个坚毅得让人心痛的女人。
纤漠的心是颤抖着的,直到惭洛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才迷蒙的睁开了眼。
“洛……我爱你!”声音里夹杂着娇喘,纤漠的泪划过脸颊。
这句话,纤漠这辈子,只说一次。
没有子嗣吗?纤漠狠狠的哭了,在惭洛将生命的种子灌入她体内的时候。
娘,他也会爱她么?娘,生命里,会有奇迹么?娘,纤儿的心,好痛。这些,这些,您在天上都看得见么?
纤漠的吼声梗在喉间变为无止境的娇喘,只是眼泪的滚烫让整个世界沸腾了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