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活用品是一应俱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电话给前台就行。我住隔壁的房间。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带你出去看看。”
汤烨说完,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便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示意我进去休息。
我木讷地听从了他的安排,进了房间,汤烨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微笑,转身离开。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布置上度假酒店没有什么太大差距,看起来却更像是私人庄园。
虽然室内采光充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里总给人一种阴森诡秘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想到学校还有事情没做完,我急忙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木清,这才发现在山里面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搜索无线网也没有发现有可用连接。
打电话给前台询问网络的事情,对方却不回话。无奈之下,我只得去找汤烨。两个房间明明挨在一起,看房间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但房门却隔了很远的距离。
我敲了敲汤烨房间的门,里面没有立刻回应。过了片刻,汤烨围着浴巾开了门。
没有带眼镜的他,眼睛看起来更加有神。
汤烨的头发乌黑浓密,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他胸前坚实的肌肉上,沿着光滑的肌肤一路下探。
我的目光随着水滴的路线移动着,停在了他腹间那两道扎眼的伤疤上。
他的腹前左右两边各有一道约一指宽的手术缝合伤口,缝合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伤痕看起来也应该有五六年的样子。
只是在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上,那两道伤痕却异常显眼。
这个伤痕的位置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地和我身上的伤痕吻合?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大脑里一闪而过,难道说汤烨也经历过类似我的遭遇?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地问他:“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伤痕,你不该有的,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沐沐,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说给你听。”
汤烨慢慢把我揽入怀中,用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发,一手紧紧握着我凉如寒冰般的手,轻柔地说道。
“沐沐,你的手不应该这样冰的。”
汤烨带着一丝痛惜的情绪,身体开始有些微微颤动。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颈窝处,用他的体温温暖着我的手。
他的身体很温暖,温度从指尖慢慢传入到我的心房,我贪恋这种温度,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我把手抽了出来,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不应该来见我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知道我会抑制不住,最终会害了你的。”
我抬起头,双手紧握着手机,眼睛中噙着泪花看向汤烨说道。
汤烨用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微微笑着看着我一言不发。
他的手迅速地揽过我的腰间,将我再次拥入怀中。还没有等我有任何反应,下一秒,他的唇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温柔而又热烈地治愈着我内心的伤痛。
他的吻让我沉迷其中,我眼神迷离地看向了他,与他温润的双眸四目相对,我的两颊立刻像秋日里的枫叶一般渐渐红了起来。
我的动作青涩生疏,只能任由他来掌控。
过了许久,他缓缓停了下来,恋恋不舍地在我的唇上轻咬了一下,看到我绯红的双颊,他不由地笑了出来。
我低着头羞涩地小声说道:“我这样很好笑,是吗?”
“沐沐,你这样很可爱,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你真是一点都没长进,这么多年我想总该有人教你这些事情。不,应该说这样才好,我们有的是时间,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
汤烨的声音富有磁性和魅惑性,他的话语不由地让我害羞到不知所措。
汤烨看我害羞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掩面笑了一下,换了一副轻松平常的语气说:“沐沐,你过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找汤烨是为了联系工作的事情。
但是这种暧昧的氛围下,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汤烨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说:“有什么就说嘛,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距离。”
汤烨瞟了一眼我手中的手机,大约明白了我来找他的原因。
他微笑说道:“这边没有信号,该联系的我会照顾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安心心地陪我几天,好吗?”
看着汤烨那温柔到可以融化冬雪的目光,我木讷地点点头,任由他安排。
和汤烨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直到二十四号下午,他告诉我说,他有事情要做,不得不离开,希望我在这里等他。
观澜美术馆是s市最具规模的私人美术馆,由国内知名建筑设计师设计。通体透明的雪山造型,与s市的山海景观融为一体,是s市地标建筑之一。
里面的展品与藏品堪称世界一流,每年都有世界级的艺术展在这里举办。
近期举办的十七世纪欧洲艺术展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量臻藏在各个国家的稀有画作、雕塑等艺术品在此展出,吸引了大批专业人士前往。
每天下午五点闭馆之后,馆内的私人活动接连不断。
十二月二十四号,闭馆之后,馆内静悄悄的,没了工作人员为私人活动的忙碌,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的前面,静静欣赏着这幅寓意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