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段楠愁容满面地空手而回。
看到段楠这幅表情,我以为又有什么新情况发生。
我连忙走上前去,问道:“段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楠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没什么,只是齐天宇的情况有些奇怪。”
“怎么了?档案拿不到吗?”我看向段楠,试探着问道。
段楠摇了摇头,说:“不是,齐天宇的医疗档案不在s大附院,而是在市立医院三分院。”
“哈?为什么齐教授要舍近求远,去市立医院给齐天宇建档啊?”我不解地看向段楠问道。
齐教授是s大附院的医生,又是s大的教授,无论怎么想,他也应该在s大附院给齐天宇建档更为方便合理。
段楠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我说:“我也想不明白。和老师,方便和我再跑一趟吗?”
我点了点头,立即和段楠一起去了市立医院三分院。
市立医院三分院地理位置偏僻,主要服务郊区的居民,人流量也不大,医生主要以市立医院主院区的医生轮转为主。
好在段楠手头材料齐全,在这里调取齐天宇的档案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段楠便拿了一个档案袋走了出来。
看到她神色有异,我估摸着我的思路是对的。
段楠将档案袋递给了我,问道:“和老师,你刚才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段楠,而是先打开了文件袋,查看了齐天宇的病历。
看到诊断结果那一栏,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我将手中的病历递给了段楠,对她说道:“段楠,齐天宇可能不是齐教授的孩子。”
听到我的说法,段楠似乎并不惊讶,似乎对此早有怀疑。
她面色凝重地接过了齐天宇的病历,看向我问道:“和老师,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诊断结果说道:“问题在这里,箭猪病,一种伴y染色体的显性遗传病。如果齐天宇有这种病,他的父亲也会有这种病。不仅如此,齐家所有的男性都应该会发病。这是很罕见的疾病,如果只有齐天宇一个人得了这种病,说明他的父亲很可能不是齐教授。”
段楠看着手里的病历,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这样,原来都是真的。”
我怔怔地看向段楠,一脸迷茫地看向她问道:“段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都是真的?”
段楠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把我手中的资料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文件袋,重新看向我,说道:“和老师,我会尽快想办法去做一份亲子鉴定,来确认这件事。不过,还是要麻烦和老师继续调查下去。我想知道,到底是他们,还是袁晨想要害我外公。”
我拍了拍段楠的肩膀,对她安慰道:“放心吧,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在那之前,你千万要稳住,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不然,以今天这场面,怕是以后不好处理。”
段楠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和老师,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尊重我外公的遗愿。现在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如果袁晨为了得到遗产,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虽然段楠的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毕竟是她的家事,我也不愿多问。
看着段楠年纪轻轻,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不禁为她感到惋惜。
我陪着她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她便接到电话,似乎是齐家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段楠本想送我回去后,再赶过去。
看到她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我婉拒了她的好意,让她不用管我,先去解决齐家的事。
段楠再三表示感谢后,自己驾车离去。
市立医院三分院地理位置偏僻,人流量又少,不好打车。
在路口等了一会,还没有看到有出租车出现。
我正在手机上定着网约车,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齐天生降下了车窗,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看着我说道:“和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看到是齐天生,我不禁愣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段楠告诉他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和齐天生也不熟,刚才又是那样情况,在这种特殊时期,我还是谨慎小心点好。
“不用了,谢谢你,我在手机上约了车。”
齐天生笑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
他接着说道:“和老师,别这么说,这附近根本没有网约车。刚才我姐在,有些话我不好说,现在想找个机会单独和你聊聊,和老师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看到齐天生一副天真俏皮的模样,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想应该是刚才段楠联系了他,他正好有关于齐家的消息,不能让段楠知道,正好借此机会单独告诉我。
我迟疑了一下,打开了车门。
回去的路上,齐天生几次看向我,想要提及齐家的事情。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立刻打住,换到其他的话题上,一路上只和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直到接近学校的大门,齐天生才将话题引了过去。
他没有直接进学校,而是绕着学校转着圈子。
齐天生看向我,笑着说道:“和老师,我能约你吃个午饭吗?”
我笑了一下,心想:他这种引话题的方法还真是生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