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细心啊，林帆不由得打心里产生感激的情绪。
顺着这股势头，林帆干脆一五一十地将支离梦境内的冒险全部讲出。
“这还真是……听到你踏破第一阶段，我本来还产生了希望，不过这么看来……后续的攻略确实太过艰难了。军队性的战争，越往后走你的力量对局势的影响就会越过渺小，作为sān_jí的支离梦境，那里的任务不会单纯善良到让你仅凭依靠npc的力量就能顺利过关的。”程芸叹口气道：“你真是太弱了啊，林帆，要是你是个正常的四级梦使就好了。”
又被嘲讽了，果然刚刚稍微对她产生点好感，下一秒又要收回。
“而且既然是战争模式的梦境了话，恐怕下个节点会持续很久，我要做好等待的准备，不……说不定也不会太久，毕竟你的实力在里面撑下去也不容易。”程芸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
“关于这点，我暂时不打算继续下去，支离梦境内的消耗仅靠支离梦境内的恢复太慢了。”林帆摇摇头道：“至少要在这边把精神力养好，准备周全后再选择出发。”
“我也是同样的建议，你去睡一觉，然后……晚上先把杜越给我们准备的麻烦完成后再说。”程芸补充道。
杜越准备的麻烦？
对了，和杜越告别的时候，他承诺过要给我支线任务目标卢轩的位置，并且以攻略那个任务为契机，将我们和杜越下属的组织拉上关系，方便以后掩人耳目的行动进行。
差点把这个忘了，这难道就是小芸所说的，进入支离梦境后和现实世界的脱节感，明明只有一天，没想到脱节感已经如此明显了。
“在那之前，有关梦渊的话题，对于我在支离梦境时突然被拉入梦渊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帆没落下这个问题，确认道。
“我还真有一个想法，不过不是你们猜想的被拉入支离梦境内的梦渊。”程芸的回答让林帆有种意料外的惊喜感。
“不是支离梦境的梦渊？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被短暂地送出了支离梦境，进入了现实时间点的梦渊，然后又被踢回支离梦境？这也太扯了吧，而且按照小璇的说法，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梦渊已经大幅度毁坏了。”林帆质疑道。
“不对。”程芸顿了顿，整理下逻辑后说：“你所进入的应该是梦境，不是梦境世界这种东西，而是单纯的梦，就是那种普通人类也会去做的梦。”
“做梦吗？作为梦使的我……做梦吗，感觉稍微有点魔幻啊。”林帆感慨道：“然后呢……作为梦而言，那个的实感也太强了吧。”
“虽然是梦，但又不完全与常人的梦一样，毕竟你已经是拥有强大精神力的梦使了嘛。”程芸进一步解释道：“而且这个梦境并非像常规的梦境一般完全由主人自己的潜意识生成，它借助了和你意识深层领域共通的梦宠的记忆拼凑而成。”
“你是指……小璇？”林帆望了望骆小璇问道。
“没错，你做了骆小璇的梦。”程芸确认道。
“稍等一下，小芸小姐。”作为咨询这个问题的协助力量，此刻化形在旁静静听着的骆小璇打断话题道：“如果是这样了话，就说不通了，因为主人做梦的时候我是清醒的，他怎么可能进入我的梦呢？”
林帆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他在醒来的瞬间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骆小璇的脸孔。
“那是你们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是林帆自己做了梦，一个利用骆小璇的记忆碎片编织的梦，和小璇你入不入梦一点关系都没有。”程芸摊手道。
“我做了她的梦，而她本人是清醒的，这怎么……不，这是可能的，因为我们两个意识是互通的，虽然我不能像骆小璇一样这么自如地调用对方的记忆阅览获取另一个世界的常识，但这不过是我在这方面的能力不足罢了，原理上完全是可行的，她的过往记忆早在契约签订的那一刻就是我的一部分了。”林帆点头道：“这就像失忆的人做起以前的梦，尽管梦的内容对他完全陌生，就像看电影录像一样，清醒的时候也完全不能自如查看以前记忆，但他在入梦时却能轻易越过这层阻碍进行查看。”
“没错，而且你提到了另外一个重点，召唤所导致的梦使与梦宠的羁绊，你提到的这种情况以往发生的情况只会出现在一种时候，那就是利用梦链开启与梦宠的更深一层羁绊之后，准确说是二阶羁绊。”程芸说道：“老实说，我也曾经在开启赤小炎二阶羁绊的时候看到以她为中心的陌生场面，总之之所以能让我确信你是同样情况的理由，是这种梦有一个标准的象征，就是进入梦境的我们并不是以人身进入，而是以一个可以转动但不可以位移的固定视角进入。”
这还真是靠谱的牢固证据，毕竟如果说那次进入梦渊有什么最为猎奇，便是视角问题了。
“梦链开启梦使与梦宠羁绊的时候，对于双方意识连接的部分造成了某种冲击，最后在梦使精神最为衰弱的时间点入睡的时候，具象为这样的做梦现象吗？”林帆试着对整件事进行一个总结。
“大概就是这样了，虽然具体原理是否如此，没人能给一个定论。”程芸耸肩道。
“那个梦境的内容是真实的吗?”林帆问道。
“真实的，毕竟不是每个梦宠都和你的一样，对过往记忆暧昧不清。细节倒是上有些少许出入，不过影响不大，也可能不是我们做梦时的修饰，而是梦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