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里的水仿佛一匹绸缎,在月光和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月光下的九儿,披一身洁白的月光,倚靠在白玉般的桥拦上,仿佛月中的嫦娥,看的南国君痴了。
南国君眼里闪着柔柔的光,随手掐了一把狗尾草,不一会儿,一只草编的毛茸茸的小兔就递到了九儿手上。
九儿没想到,呆头呆脑的南国君会这样心灵手巧。
九儿看了南国君一眼,九儿的眼似一泓深谭,一下子沦陷了南国君。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陷入了尴尬。
天上云追月,地上风摆柳,两人心有灵犀,但谁有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只小鱼儿跃出了水面又“啪”地一声落进了水中。
九儿的心猛地抖动了一下,她回过头去,南国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九儿,我的好九儿,你能嫁给我吗?”南国君喃喃细语。
九儿愣了一下,这忽然的幸福令九儿不知所措。
南国君随手扯了根狗尾草,飞快地编出一枚小小的草戒指。
他抓住了九儿的手,把草戒指轻轻地套在了九儿的无名指上,九儿感到一阵温暖,不由低下了头。
“九儿,嫁给我吧!”南国君凑在九儿的耳边,呼吸响亮而急促。
九儿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瞬间,杜鹃花开了,紫罗兰花开了,玫瑰花也开了,就连那小小的地丁草也悄悄的盛开了红色的花朵。
我的小心肝肝哎—
我那亲亲爱爱的心上人儿哎—
九儿呻吟了一下,一切恍惚似梦。
有了南国君的帮助,九儿学习电脑进步神速,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感情就像一个小小的倭瓜,长藤,开花,结了果,终于在七夕这天成熟了。
阴历七月初七,是传说中的七夕。
放羊娃牛郎和七仙女的故事广为流传。
但细思极恐,七仙女是天帝的女儿,是社会的上层,而牛郎,只是个社会底层的穷孩子。
这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是穷人单身汉的幻想。
七夕这天常常是个阴天,又总是雾雨濛濛,那些痴情的小女子总是哀声叹气地说,“姐姐又哭了。”
七夕这天很难见到喜鹊,据说天下的喜鹊都飞上天庭搭雀桥去了。
其实大城市中根本就看不到喜鹊,就连麻雀也很少。
或者,城市的喜鹊觉悟高,它们为搭鹊桥,不再回家,一直待在了天庭。
这难得的爱情之路就这样永久地保存了下来了。
要不,大城市为啥看不到喜鹊呢?
不像老家,那个小小的山村凌云渡,遍地都是鸟,喜鹊啦,乌鸦啦,白头翁啦,成天吱吱喳喳地叫。
九儿家院里的那棵老枣树上,就住了一家喜鹊,每年的七夕,那一大家子喜鹊,总在树枝间蹦哒,有时还下来和鸡们,鸭们抢食吃。
大慨大山里的喜鹊是土鳖,没见过世面,不够资格去天上搭鹊桥,才被留在了山沟沟里。
还有人说,夜里睡在萄葡架下,会听到牛郎织女的悄悄话。
九儿和姐姐们也试过,可惜,夜里的蛙声太吵,除了蛙声和偶尔的蝉声,怎么都听不清楚。
待到后半夜,蛙声下去了,小姐妹们睡不着,却看到了黄鼠狼赶鸡。
山村的月光格外明亮,姊妹们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只小小的黄鼠狼,小的像一只老鼠。
它赶着一只肥大的老母鸡。
黄鼠狼轻轻地咬着鸡脖子,用那粗大蓬松的尾巴悄悄的拍打着鸡屁股。
那鸡,张不了口,只有乖乖地朝院外走。
还是三姐胆大,拿起抌头砸向黄鼠狼,那黄鼠狼十分灵敏,三窜两跳,便消失在了院外的灌木丛中。
那只可怜的老母鸡,还在一脸懵逼地立在那儿。
这是唯一一次九儿去体验传说。
姐姐们有时戏谑,七夕哪有牛郎会仙女,只有黄鼠狼偷小鸡。
远离了家乡,这是九儿在异乡的大城市过的第一个七夕。
这里没有葡萄架,只有高高低低,被人修剪过的病态的风景树。
这里更没有野生鸟类,连只令人讨厌的乌鸦也没有,只有那些圈在笼中,被人拎在手中把玩的画眉,八哥鸟儿。
在笼中娇滴滴地叫,讨好着那个喂食的人,以求得一小撮谷粒,它们永远吃不到大山里活嘣乱跳的小蚂蚱。
七夕这天,为了庆贺建厂一周年,厂里放了一天假。
先是飘了一阵雾濛濛的小雨,那些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纷纷在这时候表白。
望着窗外濛濛细雨,九儿坐在电脑前发愣,她在想着怎样和南国君约会。
这时,常静在楼下喊,“九儿,九儿,快去广场,有人在等你。”
九儿知道是南国君在等她,连忙回到宿舍,洗个澡,换上那套白色的连衣裙,又扑了粉,描了眉,又打了一把碎花油纸伞,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打扮好的九儿把常静看呆了。
单单九儿的个子,多之一分则太高,少之一分则太矮,那叫一个恰如其份。
再看容貌,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垂到肩上,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的鼻梁,性感的唇。
常静连连夸赞,“九儿真美,美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九儿和常静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聚了很多人。
常静说,“九儿,我用纱巾蒙住你的眼,过会跟你个惊喜。”
九儿点了点头。
常静牵着九儿的手来到了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