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五十九章进了纺织厂

九儿住在第五层三号宿舍。

一个宿舍放了四个高低床,住了八个人,有两个贵州女孩,一个广东的,其余四个都是九儿的老乡。

九儿以为女孩子的宿舍会很干净,进去了,才知道脏的像猪窝。

屋里飘荡着一股怪味,臭袜子扔的到处都是,脸盆里的脏衣服也不知泡了多久,水都发黑了。

床底下扔满了矿泉水瓶,方便面盒子,化妆品瓶子……

几只昆虫在肆无忌惮地爬来爬去。

九儿皱了皱眉,女孩子们出去逛街个个穿的光鲜亮丽,光彩照人。

谁知住处却这般模样。

九儿拿起了扫把,开始打扫卫生,那几个室友见了,也加入了打扫行列。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带了头,后面就有人积极响应。

九儿的老乡中,年龄最大的是玲玲,二十一岁,最小的是如花,十八岁。

还有雪洁,小丽,个个都是青春年少。

家乡来了人,亲不亲家乡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自然十分热情。

九儿的床位在窗户旁,这是那种上下铺的铁皮床,人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直响。

九儿睡上面,下面睡的是如花。

两人交谈了几句,疲惫不堪的九儿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半夜里磨牙声,说梦话声,还有翻身铁床的吱嘎声,令九儿头疼欲裂。

第二天,九儿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推醒了,上班时间到了,女孩子们有的刷牙,有的上厕所,乱哄哄的一片。

不如谁穿错了那个广东女孩的拖鞋,她叽哩咕噜地嚷着,听不清,即使听清了也听不懂。

八个人,一个厕所,自然要得排队,等不级的,穿上衣服就朝楼下跑,去上公共厕所。

九儿刚刷了牙,玲玲扯着九儿就朝食堂跑。

早晨食堂有饭,大米粥配咸菜,去的晚了,恐怕就没了。

九儿去了,才知那粥多么难喝,闻起来又有一股馊味,肯定是咋天吃剩的米饭,加点水惨巴惨巴就成了粥。

玲玲却吃的很香,食堂里一片吧唧声。

九儿开始了在纺织厂的打工生涯。

纺织厂里从早晨五点到下午五点都在车间,上午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厂里实行两班倒,白班和黑班,一周一替换。

九儿恰好上的是白班,一群小姑娘围着白色的小围裙,戴着白色的纺织帽,嘻嘻哈哈地从宿舍里走出来。

三个女子一台戏,何况这么多的女孩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的艳压群芳,有的粗壮有力……

她们说着各地的方言,这才是真正的南腔北调,最有意思的是当地女孩,长的又黑又瘦,说的粤语叽里呱啦的,听也听不懂。

九儿想起了上学时,学校里有个教英语的贾老师,教的就是中国方言式英语。

外国人听不懂,中国人也听不懂,反正,反正就那么着吧。

人群里也有几个男工,厂里前档车工,清花工这些都是力气活。

例如那一包鬼头纤维,重量足有五六百斤,要用手推车推到前挡盘里,女孩子是干不了这个的。

赵忠详在《动物世界》里解说过,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追求爱情的季节开始了……

男孩子少,女孩子多,物以稀为贵,纺织厂的空气里也有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男孩子在女人堆里就成了鹤,成了凤,再丑的男孩子身旁,也有几个女孩在转悠。

同极排斥,异级相吸,自古就是这个理儿。

要不,为啥男孩子总说进厂打工不图挣钱只图找对象呢。

九儿进了车间,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一排又一排的机器,密密麻麻的,在电灯下,泛着苍白的光芒。

用手一摸,热的烫手,估计前班刚撤下不久。

机器的尽头,放着几个工业扇,有人捺开了开关,顿时,又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车间里面太热了,扇出的风也是热的。

九儿刚上班,还没有发小围裙和纺织帽。

工业扇扇出的风很大,一下吹乱了九儿束着的头发,九儿的头发很长,飘飘逸逸的,这一下吓坏了同行的小姐妹们。

玲玲连忙拢住九儿的秀发,恰好茅小六来到,连忙去工作室给九儿找纺织帽。

让九儿把秀发盘在里面。

车间里明文规定不许留长发,上个月有个女工头发缠在了旋转的锭子上,头皮被剥掉了一块,差点要了小命。

茅小六交待了一番安全知识,又让百合带着九儿干活。

九儿在纺织厂的打工生涯正式开始。

满屋是转动的机器,还有嘈杂的声音。

原料是从台湾运过来的鬼头纤维,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嗅到焦臭的糊味。

令人作呕,九儿皱着眉头,这才注意,有许多人戴着口罩。

到处是转动的机器,到处是忙碌的人影,九儿不禁有点手忙脚乱。

一丝苍白无力的阳光钻过小小的窗户,斜着身子钻进来。。

在光束里隐隐约约有许多细小的纤维在飞舞。

旁边的百合咳嗽一声,吐出一口粘痰。

九儿心抽了一下,心想,这玩艺吸到肺里,不得肺痨才怪。

幸好雪洁带了几个一次性口罩,连忙给了九儿一个。

虽说戴上口罩有点憋闷,想到少吸一点进到肺里,九儿心里好受了一些。

九儿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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