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一百一十六章小偷的涵养

飞云浦的王大锤和桃花坞的王二狗是酒肉朋友,两人靠打零工为生。

两人有个共同爱好,就是嘴馋了,不免偷只鸡摸条狗的,也算是半个正经人。

北风一刮,天寒地冻的,就是有点零活,两人也不愿意干。

那么冷的天,挣那点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享受。

哪有躺在被窝里舒服,管它今天和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与非。

两人悠闲了半个月,身上再翻不出钱来,馋了。

两人从飞云浦,又到桃花坞,再到凌云渡,寻找下手目标。

那些鸡呀鸭呀,倒是村村都有,但人来人往的,生怕发觉挨揍,不敢下手。

两人一商量,辛苦一下吧,干脆上了山。

左挑右选,最后在老马蜂的苞谷地里下了几个套子,还挖了个陷井。

估计能套只野兔,山鸡也行,也好打打牙祭。

如果捉只野猪那就更好了,过年就不用发愁了。

天一亮,两人就起了个大早,胡乱喝了几口山竽稀粥,拎着编织袋就晃晃悠悠地上了山。

刚穿过秋树林,听到老百炮的大嗓门在惊慌失措地叫喊,两人觉的奇怪,急忙两步并作一步地跑到了窑洞前。

由于匆忙,老马蜂穿错了衣裳。

老马蜂又高又胖,小百合又瘦又小,窑洞里光线又暗,老马蜂错穿了小百合的外套。

两人争先恐后地朝外跑。

小百合一下子撞在了王大锤身上。

“是你。”王大锤大吃一惊,小百合是孙大炮的老婆,住在王大锤对门。

孙大炮弟兄三人,他排行老二,是个三只手。

什公开天窗,暗度陈仓,这些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飞云浦流传着孙大炮的传说。

十年前,飞云浦小满会,镇里唱大戏。

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孙大炮技痒难耐。

他又是“开天窗”,又是倒插柳,一连得手了三次,发了一笔小钱。

那天,九儿和父亲刚好卖完了家俱,父亲是个戏迷,给九儿买了一个冰糖葫芦,用板车载着九儿去听戏。

四月的天气,十分燥热,九儿的父亲穿着的确良褂子,老粗布大档裤子。

那鼓鼓囊囊的钱包就掖在了裤裆里,老木匠心细,还用绳子绑了两圈,死死地拴在了裤腰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隐藏的太好,也躲不过贼眼,九儿父女一进戏场,孙大炮便瞄准了他。

农村戏场也就是露天戏场,中间搭个土台子,人在下面看。

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那些村民汗流满面,仍然聚精会神地看着。

九儿又困又乏,架车下面阴凉,九儿钻了进去乘凉。

老木匠看的正在着迷,走过来一个汉子。

那汉子浑身酒气,手里拿着酒葫芦,边走边喝。

他走到老木匠身边,好像被绊了一下,身子一晃,那酒便泻了出来,倒在了老木匠肚皮上。

老木匠正要发怒,那大汉连忙赔不是,一边麻利地去擦老木匠肚皮上的酒水。

老木匠见他态度诚恳,又是真心实意地道谦,面对这种酒蒙子,他也无可奈何。

他挥了挥手,让酒蒙子离开。

这酒蒙子就是孙大炮,他见老木匠戒备心很重,钱又藏的十分隐秘,只得想了这个办法。

他在擦试老木匠肚皮上的酒时,便己得了手。

他见老木匠挥手让自己离开,不禁大喜,转身就跑。

在板车上乘凉的九儿看的真切,父亲的褡裢被酒蒙子偷走了。

九儿见酒蒙子要走,急忙爬出来抱住他的大腿,一边高喊着,“小偷,偷俺爹的钱。”

老木匠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的钱被偷了。

就这样,酒蒙子孙大炮被当场捉住了。

大伙见戏场里抓了贼,戏也不看了,都围过来看热闹。

一个老头见是孙大炮,就出来和稀泥,

“都是附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事情做绝了,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几个凌云渡的小伙子摩拳擦掌,本来打算揍他一顿,听老头一说,也不敢揍了。

但村民们恨的就是小偷,不揍他又难以平民愤。

老头看穿了大伙的心思说,

“虽说是附近的人,咱给他办个劣,四五尺的大个子,看他丢人不丢人?改邪归正不归正。”

怎么办劣呢?

还是人多办法广,戏台右边有个牛行,一条大粗绳长有二十多米,系在树上。

那些待卖的牛马驴骡便拴在了绳上。

有人提议,用绳子把孙大炮与牛马驴骡拴在一起,让他与畜牲为伍,治个大劣。

畜牲行本来交易火爆,又靠着戏台,更是热闹非凡。

来来回回的人看到与畜牲拴在一起的孙大炮,又看到他脖子上挂的纸牌,我是小偷,我不要脸,个个掩嘴窃笑。

拴了一天的孙大炮,看到戏台散了场,人都往家走,急了。

他问身边的人,“你们咋不给我办劣呢?快点办,办完我好回家吃饭。”

更有意思的是孙大炮娶小百合,纯粹是赢来的。

孙大炮是个赌鬼。

小百合的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号称“麻将精”,也是个有钱赌博,无钱买盐的主。

有次麻将精卖了一头老母猪准备过年。

他走到一家麻将铺旁,听着哗哗响的麻将声,不觉心里痒痒,浑身难受,他像被鬼牵着一样走了进去。

孙大炮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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