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和潘雅欣在广播大院里小心翼翼的东藏西躲,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就避开了所有的保安混进了广播电台的办公大楼。
“我的妈,我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飞檐走壁身经百战的美艳女间谍,一姑娘在手,天下我有啊!”
潘雅欣抬手搂在戚尧的腰上,用尽全力压抑着哈哈大笑的心思,用最小的声音“仰天长啸”。
戚尧整个人哭笑不得,来不及去日常教育天真少女,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挺拔瘦削棱角分明的背影。
磨砂蓝的短袖衬衫,亚麻材质的米色休闲长裤……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背影看上去,让戚尧说不出的熟悉……
戚尧拉上潘雅欣的手腕,二话不说快步跟上。
然而就在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男人侧身拐进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办公室。
临屋的大门吱嘎着打开,有保安装扮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戚尧和潘雅欣本能的放轻呼吸,转身快步离开,冲进了最近一间卫生间。
门外原本算得上安静的走廊,突然就莫名熙攘了起来。
《观点进行时》的直播时间是凌晨一两点钟,戚尧和潘雅欣提早打听过,这个时间除了同时段播出的节目相关工作人员,本不该有这么多人出现。
若非如此,她们也不见得那么容易就能混进来。
广播大楼卫生间的隔音不错,两人只能隐隐听到一些零碎简短的语句,但声音很近,应该就在门外不远处。
再明目张胆,总也不能就这么明晃晃窜出去,当着人们的面儿找人或是离开,毕竟追究起来,对潘雅欣那位朋友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
潘雅欣有些着急,总算是想起翻出手机看看时间,时间显示凌晨一点零二分。
屏幕上挂着接连四五条未读消息,都是东子发来的,潘雅欣看着静音的图标提示,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
来不及回消息,潘雅欣小声念叨:“时间到了呀……”
结果还是藏在角落里翻出耳机,打开了广播功能听起来。
耳机里飘出张雯的声音:“现代生活压力极大,很多人都有观看喜剧表演的习惯。当然了,除我之外,熟悉我的人都觉得我过分严肃,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天山童姥。”
潘雅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在戚尧肩上戳了戳。
“尧尧你听见了吗?这个老姑娘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天山童姥啊?那是严肃不严肃的问题吗?
人家天山童姥那是长得年轻,不是长得奇形怪状!强行幽默可真是怪异,难怪收听率上不去!”
戚尧扭头看了看白眼翻出天际的潘雅欣,无奈地皱眉笑笑,轻声回她:“不要那么说人家……”
张雯的声音继续:“言归正传!今天呢,我们直播间请来了两位新朋友,这两位朋友都是喜剧领域的从业演员,让我们来欢迎他们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相声逗哏演员,江宁!”
“我是捧哏演员,,叫我东子就好!”
潘雅欣刚想兴奋惊呼一声,就听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就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且声音越来越远。
很快,门外就安静了下来。
戚尧和潘雅欣对视一眼,暂时关掉手机,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细缝向外看去。
确定门外的确没有什么人了,这才推门慢慢走出去。
戚尧正想提醒潘雅欣轻点走路,抬眼就看到办公区尽头,那个一闪而过的背影。
磨砂蓝衬衫,米色休闲长裤……
久远的熟悉感快速袭上心头,戚尧来不及多想,朝着那人的方向快步追去。
然而还是没能追上。
办公区的尽头,正对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端呈扇形分布着另外两条稍短些的走廊。
各种挂牌不挂牌的办公室分列其中,都是房门紧闭,不见人影。
“真是见了鬼了……”潘雅欣嘟囔着,“我明明也看到那个人了,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
戚尧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刚想再四处走走看看的时候,身后有手电光连闪两次,紧接着就有保安装扮的人从另外一端快步走来。
“哎!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戚尧和潘雅欣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虽说气喘吁吁,可七拐八拐之后,到底还是甩掉了那个保安。
然而一想到那人会通知其他地方巡视的保安一起抓人,戚尧还是快速冷静下来,拉着潘雅欣去找出口。
3号直播间里,江宁额角的青筋重重地跳了一下,痛感明显。
东子一扭头就看到江宁突然渗出细汗的脸,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动着嘴唇问他怎么了。
跳痛感转瞬即逝,江宁回了回神,冲东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张雯又重复了一遍第一个问题,催促江宁两人快些作答。
相声艺术在喜剧领域中的地位,相声表演中逗哏捧哏之间的关系,以及新相声演员如何适应喜剧行业现状。
还真是这样啊!江宁和东子的心里泛起了相同的感慨。
明明是三个完全不同的问题,却像江宁提前想到的一样,三个大问题被硬生生捏成了一个。
强制性的要求两人必须惜字如金,既能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又要不被听众们找出任何可以吐槽批判的点。
直接明了表达自己的想法当然不难,难的是所说所言,不仅仅是自己觉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