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紧急,我们下午就打算出发了,所以该做的准备都要提前做好,于是我跟杨子去提取那些潜水装备。
苏韵可去购买一些药品干粮一类的东西,供应我们在船上使用,因为那张藏宝图上面的图标太过繁琐,我们只能逐步沿湖锁定目标。
时间过的很快,当我们整理好一切东西赶到老王那个码头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三点了,看着天边的太阳已经变红了。
按照当地渔民的习俗,出湖之前都要举行一些祭祀湖神的仪式,老王在船头上摆起一个法坛,又供上祭祀用的猪头,鸡鸭等等。
往湖里淋混合了鸡鸭血的老酒,又递给我们一人一只香,虽然我们几个人是不信这套的,但入乡随俗,只好跟着老王一起祈求出湖一路平安。
待一切准备完毕后,老王又找了几个负责我们衣食住行的老渔民,老王说这几个渔民是经常出湖很长时间的,他们对这鄱阳湖可以说十分熟悉。
尤其是有他们在,也能分辨水下那里有危险,那里有暗沟,我暗暗点头没想到这个老王做事还挺细心的,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些。
于是我们就坐在船头等那几个雇佣的渔民,没想到老王的女儿也是个熟把式对船上的操作系统非常熟练。
十来岁的女娃会这个的确不简单,我们在船头等了一阵,就看到码头上走过来几个人,都是那种普通的渔民装扮。
为头的是个大概五十来岁的汉子,皮肤黝黑,看上去饱受沧桑,但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老王说,哪位年长的叫郑叔,几十年的船把手了,这鄱阳湖就没有他过不去的地方,这掌舵的事情交给他就行了。
站在那个郑叔旁边的那对夫妻就是负责我们船上伙食的,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生活在鄱阳湖的渔民。
竟然老王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也没什么说的,就招呼郑叔他们上了船,然后开始讨论行动方案。
老王觉得我们的线路图太过冒险,这鄱阳湖水底下暗沟太多,尤其是老爷庙那一带水域,自古就是船难频发之地。
老爷庙水域,是一片离奇神秘的水域,位于江西省都昌县多宝乡,是鄱阳湖连接赣江出口的狭长水域,有“拒五水一湖于咽喉”之说。
南起松门山,北至星子县城,全长24公里。鄱湖人余亚飞诗称:“百慕大危魔鬼域,鄱湖也有类同区;离奇神秘舟船警,险象环生不是虚”。
多少年来,无法统计在这块水域里有多少舟沉帆没,仅自1960年以来,该水域已有100多条船只神秘般地葬身湖底,数十位船工的生命被狂嗥的浊水吞噬。
老王说就是那些经验最为丰富的老渔民也不敢开着船只从那里经过,因为那地方原本还是风平浪静的,但是只要船只从那里经过立马就起大风浪。
搞不好就会船毁人亡,老王不肯冒这个险,坚决不能从那老爷庙水域通过,最后还是郑叔出了个主意,让我们从老爷庙那一带斜插过去,别走那条水道就行了。
大伙一致同意这个方案,带确认无误后,就由那个郑叔掌舵,准备开船出发了,终于即将入湖,我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
掌舵的郑叔告诉我们,出湖的时候是有很多忌讳的,尤其是生活的湖边的渔民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某些禁忌。
虽然我们三个是外地人,但是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入乡习俗,遵守他们世代流传下来的那些禁忌。
比如说在船上绝对不能提“翻”这个字,“翻”就代表了翻船的意思,是最为忌讳的,还有其他的一些也不能说,杂七杂八的许多忌讳。
我们都笑着答应了,尤其是苏韵可第一次坐着这种舰艇出湖,她不停的趴在甲板上呼喊,一些湖鸽像是听到了她的招呼。
还是飞行的疲倦了,停靠在甲板上,我们这些人几乎都有坐船的经历,开始我还怕苏韵可会晕船,没想到她比谁都激动。
待铁甲船驶出了码头,郑叔鸣起了船笛,这是在警告那些试图靠近这艘船的不干净东西,这艘船是被湖神赐福的。
我们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景色,一眼看上去茫茫无际,四周看上去都是一片碧蓝的湖水,除了偶尔看到几条小船从我们旁边驶过,就连那些湖鸟都很难见到一只。
老王说∶“这鄱阳湖最为奇特古怪,丰水季节浪涌波腾,浩瀚万顷,水天相连;枯水季节水落滩出。”
“枯水一线,野草丰茂,芦苇丛丛;湖畔峰岭绵延,沙山起伏,沃野千里,候鸟翩飞,牛羊倘佯。”
“那现在是枯水季节,还是丰水季节,”我笑着问老王。
老王哈哈一笑∶“是枯水季节,要是丰水季节,这湖水可不是这个颜色的,那是深蓝一片,幽绿无比。”
船行驶了一阵,我们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湖底都裸露出来,大片的水草干枯了,还好这水深刚好足够这铁甲船吃水深。
不然要是被陷在这个浅水区域,那就是插翅难逃了,那郑叔也觉得这里的水面太浅,于是加速准备驶离这一区域。
船速加快了,自然带起一股湖风,这风跟海风还是有区别的,海风那是一个腥臭味,这湖风倒是还带着一股清新味。
我们在甲板上呆了一阵,也感觉有些无聊,准备去船舱里休息一阵,保存体力,这铁甲船里面已经被老王好好清理了一番。
还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我刚踏进船舱,苏韵可就把我拉了出去,指着前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