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摇头说道:“算了,你也别太过自责了。既然我已经答应帮助你了,就会帮到底的。只是我奇怪,温唐怡杀了你和孙玉凤都好理解,为何要杀了马世杰?”
顾九卿说道:“那个马世杰可是个游手好闲的恶汉,当时孙玉凤为了捉弄温唐怡才特意买通了他的,目的就是让温唐怡下半辈子都受苦遭罪。”
苏仁笙阴沉着脸色,嗔道:“亏她能想出来此等罪恶的办法,太歹毒了。”
顾九卿道:“我当时也劝过她,可孙玉凤不但不听,反而还说我心里还有温唐怡。我百口莫辩,为了澄清我心里只有她孙玉凤一个人,只好去骗温唐怡,让她装作孙玉凤去嫁给马世杰。而孙玉凤那边也买通了马世杰。马世杰本是个地痞无赖,肯定对温唐怡非打即骂,说不定正是因为温唐怡不看凌辱才杀了他。”
苏仁笙道:“丈夫打妻子的行为虽然很坏,但这样的例子也不少的。也听说那个老婆因此就杀了丈夫的。哎,温唐怡的性格如何?”
顾九卿道:“她很温婉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家碧玉。”
苏仁笙蹙额说道:“这就更奇怪了。如果她脾气暴烈倒还好说,但按你所说她便没有杀马世杰的理由。除非……”
他说着打开了卷宗细细查看了起来,发现果然上面写明了温唐怡杀害马世杰的原由。
原来,根据温唐怡的供述,她杀死马世杰的原因正是因为从他口中得到了自己被欺骗的消息。所以才一时行为过激杀了丈夫。
苏仁笙点头,对顾九卿道:“温唐怡说,马世杰在家里天天打她,且一文钱也赚不来,为此,温唐怡当掉了能当的所有东西。但还是不够贴补家用。马世杰居然提议让自己老婆去做暗娼,温唐怡当然不敢了,于是两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马世杰这才告诉她,原来自己早就知道温唐怡的真实身份,这些不过都是孙玉凤设下的陷阱。他乐得帮孙玉凤表演,即能获得一个顶级的大美人,还能得到孙玉凤给自己的一百两酬劳。”
他顿了顿,跟着道:“按理说,一百两足够二人生活许久了。但马世杰却偏偏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很快就把家里败了个精光。温唐怡也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下手杀了他。”
苏仁笙说完,半天没听到顾九卿的话音。他不怀好意地问道:“哎,你说温唐怡接受不了什么呢?是接受不了困苦的生活,还是你对她感情上的背叛。”
顾九卿被他“残忍”的提问挤兑得失声痛哭,叫道:“阿笙,你不要再说了。这些都是我的错……阎王爷已经痛骂过我一顿了,你就别再骂了,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仁笙咧嘴奇道:“想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九卿叹道:“我现在是生不如死,不,是死不如生,也不,咳……”
苏仁笙暗自哂笑了他几下,将卷宗揣如怀里。
顾九卿道:“阿笙,你能不能晚上去探监?”
苏仁笙问道:“为何要晚上去。”
顾九卿弱弱说道:“我想,我想见见她。”
苏仁笙思忖了下,说道:“嗯,还算你这鬼有点良心。”
跟着,他又为难说道:“可是,晚上一般是不让探监的啊!”
毕竟晚上月黑风高,监牢的守卫也肯定担心安全,所以通常情况下只允许犯人的家属白天探监,即便是苏仁笙如今手握皇上的手谕晚上探监恐怕最好也还是趁着白天去的好。
但既然顾九卿如此可怜巴巴的劝说,苏仁笙最后决定还是去晚上去天牢。
……
他找了一家小饭铺要了蒸馒头和酱肉丝,外加一碗高汤。
自打富裕了之后,苏仁笙对饮食却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他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听耳畔传来一声惊堂木的动静。
“话说,京城的皇宫本是紫气缭绕的地方,妖魔邪祟避而不及。但在昨天晚上却出了一件诡异的事情。列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听我慢慢道来。”
这家小饭铺为了招揽顾客,特意请来了一位说书先生,他身材五短,矮矮胖胖,留着两撇小胡子,红光满面的,看起来还有些猥琐。
他说道:“皇宫里有个紫霄楼乃是皇上老佛爷看戏的地方,昨晚皇上突发奇想,请来了许多民间的戏子来为自己表演乌盆记。结果,这怪异的事情就发生在期间……”
说书先生娓娓道来,将昨夜发生的顾九卿魂现皇宫的事情讲了一遍。
有些听书人深信不疑,有些却不大相信,说道:“哎,我说说书的,你讲的是真是假啊?可别胡乱造谣。”
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两撇胡说道:“你看我说的像假的吗?我造谣还敢造皇上的谣,那我岂不肯定被抓住了?但你看看,有兵丁来抓我吗?”
另一个说道:“你们别不信,我听宫里的人说,好像昨晚上还真出了他口中的那档子鬼事儿。但是,咱们的皇上可真是真龙天子,百毒不侵,根本就不怕那鬼。而那鬼也不是来加害皇上的,而是向他诉苦。至于说的什么,皇宫里也是人多嘴杂,到现在我也没闹明白。”
说书先生嘿嘿一笑,又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能打听到宫里消息的?”
那人得意一笑,答道:“我嘛!其实是给宫里送菜的,认识一些御膳房里干活的,是他们跟我说的。”
“哦,原来如此。”
这时,就见一位饮茶的老道突然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鬼还真里你不远。”
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