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你们可别忘了,阿笙可是跟随皇帝陛下去过西边的,你们宋大老爷在宁王叛乱的时候不是还投靠过他么?如果不是阿笙在皇上面前求情,宋大老爷的乌纱帽只怕早就没了。”
这话说的不假,差人们纷纷心中感喟。
宋大人可算是捡了条命啊!宁王造反的时候,他虽说是受了贺明的蛊惑,但相助宁王叛乱也是不假。干这种事儿居然都能保住官位,也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这事儿最后罪责定了下来,别说宋大人人头不保,就是他们这些手下差人,也保不齐得跟着蹲大狱。
一个衙役轻声问道:“哎,阿笙真这么厉害?协助宁王造反的乱党罪他都能给摆平?”
宝珊轻笑说道:“具体怎么摆平的我不知道。但阿笙和皇上去了趟西域,一路出生入死那是肯定的。这样的交情你们认为深不深?”
那还用说了,自然是深不可测了。
衙役们纷纷心中暗忖:宝家的买卖里阿笙这般重要,将来可得罪不起。不仅得罪不起,将来还要努力地去帮宝家客栈。要知道,人家的后台可是皇上啊!
能在衙门里混的人,哪个事由不灵?
听了宝珊的话,差人都大声表示说道:“宝三小姐,您放心。今天您开这买卖,俺们衙门口将来一定好生照顾。将来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敢来捣乱,你就禀告衙门,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宝珊笑道:“地痞无赖,我倒是不介意。我们家的护院那么多,他们不敢造次。只是,诸位差大哥能够心里挂记着我这买卖就行了。真要是有事儿还少不得要麻烦你们的。”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宝珊小姐的事儿就是咱们的事情。”
正说着,就见一个年轻的差人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说道:“敢情你们都在这儿啊?快走,发生命案了。”
一个差人张口就道:“又发生命案啦!今天真不吉利。”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今天可是宝珊家的客栈刚刚营业的日子,谁敢说这样的话啊?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一天两命案,在平昌县过去的日子里可不多见。
宝家的买卖未必兴隆。
几个衙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纷纷起身告辞。
宝珊问了一句,道:“是谁又被杀了?”
年轻的差人道:“马世杰,是个地痞无赖。整天里游手好闲的,不过好歹也是条人命。现在大老爷不在公堂里,还挺难办。”
另一个哼道:“咱们宋大人真会赶时候出来,一出门平昌县就死人。”
一位年长的衙役道:“别瞎说。看大老爷回来不收拾你。”
先前的差人吐了吐舌头,赔笑道:“不是喝多了嘛?”
宝珊又问:“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年轻公差答道:“应该是他新娶的媳妇。”
老公差感到震惊,说道:“这是什么世道,马世杰这样的货色都能讨到老婆了。”
年轻公差道:“何止讨到了,还漂亮得很呢!”
老公差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年轻公差想了想,说道:“好像叫孙玉凤。”
“啊!”宝珊一惊,脱口说道:“怎么跟我表妹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老公差笑道:“宝珊小姐,这算什么?同名同姓的人不有的是嘛!”
宝珊费解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也太凑巧了吧?我表妹今天刚死,就是白天那场凶杀案的被杀的人。”
众公差一凛,这确实是万分凑巧。
可是,这又代表什么呢?
一时间,大家都莫名不接,甚至都有些糊涂了?
老公差问道:“宝珊小姐,您表妹是嫁给马世杰了吗?”
宝珊立刻摇头说:“那怎么可能?她家可是家财万贯啊!怎么会嫁给小混混。”
马世杰这样游手好闲的人,在平常城里倒是有几个,她都听闻过,却都没见过他。对于他能娶老婆感到十分吃惊,更吃惊的是他的老婆居然跟自己表妹一个名字,更更吃惊的是自己的表妹居然跟马世杰死在了同一天。
简直匪夷所思。
老公差说道:“马世杰这人啊,就是能娶到老婆也不可能顾家,她老婆迟早得跑。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烈性女子。”
他叹了口气,带着一群衙役离开了。
宝珊觉得奇怪,独自喝了几口闷酒,然后叫来仆人吩咐了一下明天营业的事情。
虽然今天是开张,但赚的钱都不算进项,毕竟都是成本价出售,赔本图个吉利。从明天开始才算正式营业。
因为不胜酒力,宝珊很早就睡下了。
孟家汤铺就开在宝家客栈大门的右面,有一片很大的门帘,跟过去单独经营时没什么两样。
门脸里面时宽大的铺面,后面时厨房,宝珊还特意请来了几个厨师让阿笙手把手的教制作红豆糕点。虽然那些厨师学得还很生疏,但做得也似模似样的了。
平时,苏仁笙就住在铺面后的房间里。宝珊特意为苏家和小婉家准备了几间房子供他们休息。
就这样,又营业了几天。生意虽然不像刚开业那几天红火,倒也企稳了,宝珊也终于放下心来。
孙家没再过来探望,大抵田氏真的将自己女儿被杀的过错都怪责到宝珊身上了。
衙门里也没人过来问询这件事情。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一日,苏仁笙正在做糕点,忽然就见不远处奔袭而来一片马队,骑士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