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婉忙完了汤铺的改造后,又跑过来帮宝珊,一天也忙得没有休息。
宝珊命人将宅院的围墙打通,从新建造了一个大门,用于作为酒楼的大门。不过虽说是酒楼,但宅院大都是平房,只有不几间是小楼,虽然不大,倒也雅致。
这些房间仿佛成了一个个的小包间,里面装潢考究,肴菜丰盛,俨然比高档酒楼还要富华。
平昌县不比京城繁华,即便是醉霄楼那样最顶级的酒楼实则与京城的酒楼相比也是非常寒酸的。
所以,平昌县的达官显贵想要吃高档的馆子,还要远赴京城。
宝珊改造自家宅院成为客栈酒楼自然不能再和过去那些酒楼一样,这次走了高端模式。
后来,就连平昌县老太爷宋大人过来参观时,对此都时赞不绝口,直夸即便在京城,宝家的酒楼都是数一数二的。
……
宝家这边改造宅院如火如荼,苏仁笙也早已经来到了寒鹭书院。
苏仁笙虽然没有读过私塾,书院这样的地方更是看都没看过。但是他也听闻书院一般都坐落于山中,主持书院的叫做山长。
可“寒鹭书院”却是建在京城里的,而且还是在闹市区。
整座书院如同一座大衙门,大门开阖着,竟不比六部衙门减去多少威仪。
苏仁笙对此感到万分诧异。
但到了寒鹭书院内,他感到更加惊讶。原来书院里面的女学生敢情还真不少。
原来,大正朝相比其他朝代要宽容许多,允许女子入书院求学,只是不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但即便如此,多数私塾或者书院也还是不收女学子求学,只有少数的几家大书院不禁止。寒鹭书院便是其中一个。
南圣斋,北寒鹭,这是大正朝的两大鼎鼐书院。由于科举状元大多出自南方,造成了南方书院普遍繁荣于北方的情况。
于是乎在少帝时期,由朝廷主持下在京城“割地修屋”,开设了这家寒鹭书院,广纳门生。倒不是这家属院的教书育人有多了得,而是它的皇家背景着实雄厚,许多大官家的子弟都回来此求学。
毕竟他们都明白,官府出钱开办的学府肯定会在科举的时候占些便宜。果然,寒鹭书院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出现了三位状元,羡煞旁人。
久而久之,就连许多南方学子也纷至沓来,准备借机会讨一些这方面的便宜。
虽然建造在闹市里,但寒鹭书院的大门也叫做“山门”。过了山门是一块大大的影壁墙,影壁墙上写着黑浓浓的四个大字“学林精舍”。
“寒鹭书院”的匾额就挂在文庙旁的书院正殿上。后面则是亭台相济、楼阁相望、山水相融的壮丽景观。
苏仁笙随同孙玉凤来到一座亭子前,发现亭子居然还有名字,叫做“学谏亭”。
这时,几个学子见孙玉凤来了,纷纷簇拥了过来,操着南方口音问道:“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孙玉凤答道:“去我表姐家了。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说曾听闻平昌县有一道绝佳美味的菜肴叫阿笙糕饼吗?当时你们还说那是平昌县第一大户宝家投资的买卖。我跟你们说宝家就是我亲戚,你们还不信。现在我把阿笙本人都带来了,他就是。”
她一脸得意地炫耀,指着苏仁笙说道。
那几个学子道:“原来你还真是平昌县宝家的亲戚啊!这么说你家在江南洲果真是商人了?”
孙玉凤点头,继续得意道:“我们家可是在朝廷户部上挂了名的官家买办,赫赫扬扬了好几代了。宝家虽然是平昌县第一大户,甚至京畿一带都没有几家能比得上,但是跟我们孙家比,还是要差上好些呢!”
有个学生道:“那你可是我们南方学生的领袖啊!说实话,那些北方学子太欺负人了,书念的不好不说,还特别的瞧不起我们。”
寒鹭书院的北方学子,大多是官家子弟,自然看不起草根出身的南方学子,平日里十分鄙夷。甚至就连教书的老夫子也都是爱北嫌南,对此南方学子们颇有怨言。
孙玉凤道:“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们出出气,杀一杀北方学生的威风吗?这好办,你们打算怎么弄?”
那学生道:“这简单。你知道顾九卿吗?”
孙玉凤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突然红了。顾九卿可是寒鹭书院里的第一美男子,如同雨落银河天山雪一般的姿容,且学富五车,乃是北方学子里的第一翘楚。
早在孙玉凤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深深的喜欢上了顾九卿,只是对方追求者甚多,孙玉凤姿色平平,根本挤不到近前去。
如今,一听到顾九卿三个字,心立刻又痒痒了起来。
她点头道:“知道啊!怎么了?”
学子道:“顾九卿可是咱们书院里最俊美的男子了,有许多女学生都对其一见倾心。特别是崔尚书家的千金更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你若有本事就把顾九卿抢来,替我们南方人出口恶气。”
孙玉凤听了蹙眉。
崔尚书的千金长相倒不是十分漂亮,但同自己相比多少还真有点优势。孙玉凤长相随她娘亲,脸有些长,眼睛也很小,若是用外貌肯定没戏。
可女子除了容貌以外,想要获得男人的倾心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南方书生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就说:“孙小姐,我听说今晚崔小姐会再‘拙怡园’宴请北方学子们。你去给他们添几道菜。”
孙玉凤白他一眼说:“我闲的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