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选址,然后租赁房子,购买食材,请工人,桩桩件件算下来不止费时费力,更要花费巨资。
经过这场战争,恐怕新铺子赚来的钱所剩无几了。重要的大金主,宝珊姐现在还在坐牢,虽然自己已经请下释放宝家的圣旨,但宝家的家产都被宁王抢去充做军资了,如今宁王已死,朝谁要这笔钱?
如今看来,钱仍旧是摆在他们面前头等的大问题。
苏仁笙点了点头,有为难道:“小婉,你的办法倒是不错,可是目前来说咱们身上的银子可谓捉襟见肘,根本没能力在京城开分号。”
他说着将手里的吃食交给母亲,道:“娘,这些天大家也辛苦坏了,我买了些好吃的,大家一起改改馋。”
阿笙娘结果吃食,叫来苏父一起拾掇起来,片刻满满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就准备好了。
一家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吃到月至中天才散去。
苏仁笙问孟小婉道:“不知你爹娘现在手头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从新开店铺的?”
孟小婉道:“明天我回去问问。不过,阿笙你就放心吧!我爹娘最大的爱好就是攒钱,你看他们什么时候乱花过钱了?”
苏仁笙点头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汤铺越快从新开张越好。但我明天就不与你一同回家了,我要去想平昌县衙门宣布圣旨,让宋老爷放宝珊姐一家出来。”
孟小婉惊喜道:“阿笙你请来圣旨啦?那太好了,这样,你明天一早就去平昌县吧!省着宝珊姐一家再受罪。”
苏仁笙皱眉道:“对啊!早知道我直接去就好了。”
孟小婉道:“对了,贺玄哥哥没跟你回来真的是做了御前侍卫了吗?”
苏仁笙点头:“对啊!”
孟小婉道:“我以为他故意想找借口不愿意见宝珊姐呢!”
“不会。”苏仁笙道:“老实说,贺玄哥哥对宝珊姐的态度我也看不出来,但这次他确实真是公务繁忙来不了。而且,除了就宝珊姐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惩处宝琴和贺明。今天一直在和皇上聊燕王的事情,忘记问了。”
孟小婉蹙眉:“燕王?就是那个老百姓一直盛传要造反的那个王爷?”
苏仁笙点头说道:“燕王的儿子娶了少帝的宣婧公主,如今燕王以省亲的理由派他儿子过来皇宫。这倒是个稀罕事儿!皇上的态度现在也很明显,既然宁王造反已经被镇压了,那么镇压燕王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想,燕王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在想朝廷示好。只是不知道在这背后藏着什么阴险和歹毒。”
孟小婉眉头蹙得更深了,她轻叹一声说道:“那天下岂不是又要打仗了?”
苏仁笙慨叹道:“难!老百姓真难!不过,朝廷跟宁王作战这回也不大可能是以燕王造反为肇始,恐怕大正皇帝要亲自领兵北上。至少我们京畿一带不会再像这次似的成为战场了。”
孟小婉弱弱地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她就坐上了苏仁笙带回来的那辆马车去了永安城。而苏仁笙则拿着大正皇帝给他的圣旨大摇大摆地去了平昌县县衙门。
这一次,他可不像上次那样满脸堆笑了,而是换了一副威仪的样子。倒不是他小人得志,而是这样的表情才对得起手中圣旨的威严,要不然,只怕宋知县那种贪官污吏不会害怕。
当然,他想多了。宋知县一见到圣旨,吓得如坐针毡。因为他在宁王谋反时投靠了宁王,所以一直惶惶不安,担心陛下会秋后算账。
虽然他和苏仁笙等人也先通过消息,让阿笙他们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多进行辩解,但是大正皇帝最后是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当圣旨下来时,宋知县简直怕得要死。还要,苏仁笙只念了要他将宝家人丁都放出去的事情,对他投靠宁王的事情只字未提。
其实,诸如宋老爷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官员,大正皇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苏仁笙也没有和皇上说宋知县的事情,至于原因嘛!也是给忘记了。
但宋老爷不知道这些,以为是阿笙在皇上面前的辩解起到了作用,不停地对苏仁笙感恩戴德,作揖致谢。
苏仁笙则板起脸孔,命令他尽快去大牢将宝家都放出来。
宋知县哪敢怠慢,赶紧纠集人手去放人。
衙差们一个个也是战战兢兢,毕竟他们在宁王造反时犯了错误,如今都想将功补过,踊跃起搀扶着宝家老小出了监牢。
重见天日,宝家人都感到头晕目眩,并不适应。除了宝琴的那一房,宝家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人数大约两三百人之多。
当初也正是因为人满为患,连牢狱里的其他犯人都被宝家挤到羁候所里去了。
苏仁笙认真地看着,终于在里面看到了宝珊的身影。
她依旧十分憔悴,但整个人变得不那么病病殃殃的了。想是孟小婉的那块耳坠起到了作用,那狱卒倒是并非大恶之人,果然给宝珊请了大夫。
他急忙走过去扶住宝珊,说道:“如今战事已经结束了,我向皇上请来了圣旨,放你们出来了。”
宝珊轻浅一笑,说道:“阿笙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姐姐真替你高兴。”
苏仁笙道:“不,我并不经常在宫里当差,还想从新开孟家汤铺呢!今天小婉就回去她家跟她爹娘商议这事儿了。至于贺玄哥哥,他现在可神气了,已经是陛下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了。只是他公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