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和孟小婉最担心的就是皇帝的任性,他似乎不知道害怕俩字怎么写。
但其余人可是跟着他心惊肉跳的烦乱。
孟小婉道:“莫大哥,您能不能跟宁王说下,派人去找找皇上。”
莫守成笑道:“我正有此意呢!现在就去父王那里”
刚说完,就赫然见宁王朝这边走过来。
莫守成眼睛一亮,对宁王行礼说道:“父王,您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替皇上和红豆担心啊?”
宁王脸色平静,声音毫无感情的问:“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莫守成满脸焦急道:“可不是嘛!我想派兵去找找他们。”
宁王冷道:“不必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将嘉阳关的城墙修葺好,要确保比过去还要坚固。”
“可是皇上那边……”
莫守成话没说完,宁王已经不再言语了,冷冰冰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径自去了城门口。
稍顷,城门被打开,宁王翻身上马再次出了嘉阳关。
莫守成双眉紧锁。
父王这些天的举动太奇怪了。
连苏仁笙也怪异道:“宁王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莫守成眸光黯淡,缓缓地摇了摇头。
孟小婉突然说:“我恐怕他是有什么秘密,为人臣子的居然连君上的性命都不顾了。”
她和苏仁笙其实都清楚宁王有杀皇上之嫌,他不想让莫守成去找大正皇帝心思也明摆着的。只是这层窗户纸又不能捅破,所以孟小婉才来了这么一句怨言。
莫守成一激灵,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父王多半真如孟小婉所说的有秘密,那么自己何不妨去跟踪他调查一下呢?
本来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他想都不会去想的。然而现在宁王的态度却让人觉得他是在有意瞒着什么,让他心塞。
想到这里,他跨上一匹在城门口栓着的送信的驿马问门卫道:“宁王朝哪儿个方向走了?”
士兵答道:“西面。”
又是西面,难道跟上次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莫守成心中惊疑不定,骑着马绝尘离去。
……
纵马奔袭了没多久,就看见了宁王的身影。
宁王的骑乘速度很从容平缓,很快就慢了下来。
莫守成暗咐:难道是地方到了?可这刚出嘉阳关口没多久啊?
他心中怪兀,诧异地也跟着放缓的坐骑的速度。
只见宁王来到一处荒山脚下,勒了勒马的缰绳停驻下来,警惕地左右张望着,仿佛在查视有没有人跟来,又像等人。
嘉阳关附近的山都没有树木,光秃秃的就像一块大石头,但地上怪石很多,且个头都特别巨大。
莫守成担心被发现,好在天色太黑,宁王眼神也不太好使,才并没注意到他。
他悄悄地潜伏在一块岩石后面,刚刚藏好,就见对面驶来了一匹骏马。
骑乘越来越近,但由于太黑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地从此人的装束上分辨出来好像是个夷狄人。
这让莫守成始料未及。父王这么晚出来居然只是为了见一个夷狄人?
而且,还是背着人的。
冷月摇曳,星光肃杀。来人的马停在宁王面前,打开了头罩,借着微弱的月光,莫守成赫然发现那人竟然是胡尔舒特部的首领,那个被自己追杀的目标。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异莫名,脑袋里嗡嗡的作响。
只听宁王声音冷中带刺地质问胡尔舒特的首领说:“昨天,我已经帮你躲过一次灾难了,你怎么还来找我?”
首领道:“不错,宁王爷的确救我过。但我也帮过您啊!如果不是我给您出谋划策,您去年征讨夷狄诸部哪儿会这样容易?”
宁王冷哼一声:“那又什么用?朝廷里有人不愿意我铲除夷狄,最后还不是败兴而归了?我知道你如今走投无路,可你找我来也无用啊!”
首领叹道:“我虽然是胡尔舒特部的首领。但我的部落还是黄金部的一支,现在被你们那位小皇帝杀得片甲不留,大王也不可能饶了我。”
“这么说你是想浪迹天涯喽?”宁王道:“孤王明白了,想要银两就出个价吧?”
首领摆摆手,说道:“我不要银子,我想将功赎罪。因为我的家人还都在家园里,我若是走了,大王肯定会杀他们泄愤。”
宁王冷笑:“你现在独自一人,拿什么将功赎罪啊?”
“那就需要宁王您的帮忙了。”
宁王听他的语气便是不怀好意,竖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领眸光倏尔一闪,说道:“我想让您将大正皇帝交给我,让我带回去给大王赎罪。”
宁王哈哈大笑:“你居然说出这样天真的话,你认为孤王会答应你吗?”
首领冷道:“宁王不是正想谋反取大正皇帝而代之吗?”
宁王沉着说道:“没有。”
首领直视着他,说道:“没有?即是没有,宁王为何这几天独自去见王尔古人的首领干什么?要知道他们的战马和武器连大王都害怕。”
宁王道:“孤王去见王尔古人也不代表是去买他们的武器去了,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没有。”胡尔舒特首领道:“这么说宁王你打算死不承认喽?”
宁王奇怪道:“没有的事情你叫孤王如何承认?”
首领狞笑了一声,忽然说道:“宁王爷不愿意救我可以,难道连嘉阳关也不想要了吗?”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