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君若澜,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阴思慕不能承受的,在无尽的失望中,丧失了求生的意识,天花板在她眼中旋转,身体被动承受着君若澜的怒意,终于疼痛刺穿了她,阴思慕从慌乱中清醒,拼命的喊着:“君若澜,你放开我,我也是君寒的女儿,我是你亲妹妹!”
听到这句话,君若澜的整个人都僵了。
看着剩下的人,“你说什么?”
阴思慕含着眼泪,唇咬出了血,一字一句的回答他:“我也是君寒的女儿,是你君若澜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不可能!”君若澜吼。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这是你父亲做的好事!”阴思慕反唇相讥。
“不可能。”君若澜起身将衣服穿好,问阴思慕,“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会是你的亲哥哥?”
阴思慕别过脸不看他,眼泪却洇进枕头里,“我拿了我和君寒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我是他的女儿。”
“很久以前,你就知道了是吗?”君若澜问。
“是,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我本来想离开,给彼此留点颜面,现在……”阴思慕没有力气在说下去,撑起身,忍着痛下床,寂琉禹还在敲门,她站起来走到门后,把门打开,寂琉禹一个跌进来,看到满脸泪痕的阴思慕,心疼的喊:“闺女,你没事吧?”
阴思慕没理他,往外走。
可还没出门就昏过去了。
“闺女!”寂琉禹随着阴思慕下坠的身子蹲下去,将人抱在怀里,着急着告诉君若澜,“王,慕慕她昏过去了!”
本在混沌中的君若澜身躯一震,跑过来大喊:“快叫医生过来!墨风,叫医生!”
院子里的墨风听见了君若澜的命令,应下来,急匆匆的跑进屋子里拿起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君若澜把阴思慕重新抱回床上,折腾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在帮阴思慕诊治的时候,君若澜站在离他们后面老远的窗子前,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房间里纵使守候等待的人很多,也没一个人敢说话。
君若澜现在,脑子里反复在想阴思慕说的话。
他和她怎么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可能吗?
君寒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小心谨慎,绝不会留下把柄让人诟病。
如果按照君寒的脾气,阴思慕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绝对不能活下来的。
所有一切的梳理,均在医生起身汇报阴思慕情况时,被打断。
“先生,夫人并无大碍。只是郁结在心,我给她开一些疏散的药方子,等夫人醒来之后,喂她服下,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君若澜双手插兜,走过来:“有劳了。墨风,付诊金,送大夫出去。”
“是。”墨风领着家庭医生下楼。
“你们也都下去吧。”君若澜挥挥手,对房间里剩下的人说。
寂琉禹动了动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望了眼床上的人,什么也没说的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阴思慕两个人、
君若澜走到床前,坐下来,看见有头发黏在她脸上,他动手把他们瞥到一边去。
露出全脸的时候,他竟才发现,她的脸,比以往小了好多。
“这些日子,你一定被折磨的不好受吧?”
君若澜俯看她的眼神中,有心疼,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占有欲,他俯身亲吻了阴思慕的嘴角,侧过去一点,脸贴在她的脸上,看着玻璃上投下自己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不可能是兄妹,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天色已晚,他陪着阴思慕睡了一晚。
天亮时,墨风他们已经起来,准备早餐,君若澜收拾整齐,阴思慕还未醒,他帮她把被子盖好。
下楼碰到墨风,墨风说,先生您起来了,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但君若澜好像比较急,对墨风说,“我早上有点事情不吃了,夫人醒来的时候,记得叫她吃一点。”
一大早,君若澜去了一趟亲子鉴定机构。
她从阴思慕头上拽了一根头发,这次他亲自等待结果。
到了那里,君若澜把自己的和阴思慕的头发一并交给了做鉴定的医生,吩咐他们快一些,自己马上就要看到结果。
因为是君若澜他们不敢怠慢,两个小时后,结果送到了君若澜手中。
君若澜一手接过鉴定文件,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压住自己的紧张。
这结果,如果是他想要的最好,如果不是,那它永远都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
由慢到快,到迅速拆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君若澜松了一口气。
随即,眼底漩涡卷起。
档案袋被放在副驾驶座上,君若澜开车返回嘉澜苑。
等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阴思慕时,回到家却被墨风告知,阴思慕出去了。
“去哪儿了?”君若澜浑身血液停滞,他只怕她,从此离开她,再也找不到了。
墨风说:“夫人没说,但好像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话还没说完,君若澜就大步往外走,下台阶时,只听见他拿着手机对那边说,“欧文,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查查夫人现在在哪儿,要快!”
先生回来又走了,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风坐在沙发上望着这屋子叹气,这一天天的怎么跟打仗似的。
夫人和先生,什么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