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阴思慕有了动作。
她对寂琉禹说:“老母,我结婚了。”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她很累,不想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
她从寂琉禹身后走出来,对他和齐俢瑞交代:“你们来c国没有地方住,先搬到程家别墅去吧,方建会告诉你们具体地址,好了。”
交代完之后她才看向saw,疲惫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走吧。”
“嗳……”寂琉禹想跟过去被齐俢拉住,顺着阴思慕被带走的方向,看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当车门打开时,齐俢瑞看到后车座上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不由皱了眉。
如此有气势的男人,能和慕慕和睦相处吗?
“你干嘛拉着我呀死鬼,你没看到咱闺女不情愿跟他走吗?”寂琉禹抱怨。
可齐俢瑞依旧拉着他的手不松开,沉声道:“先回去再说!”
阴思慕坐在了君若澜身边关上车门,头便一直靠在车窗上不跟他说话,君若澜也一样。
车里气氛怪异,两个人背对着脸,各自看着车窗。一路一句话都没有。
阴思慕闭上眼睛,她真的累极了。不知道是心里还是身体,还是它们所有。
车子开进君家庄园,听见车声,戴妮珊沈雪颜方婉瑜一起走出来站在主屋的屋檐下等着。
方婉瑜劝道:“妈,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戴妮珊却丝毫不在心,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过分的,她都进了监狱了,我给她洗洗澡去去晦气再进我君家门怎么了,这是规矩!”
说罢,她就给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端着水盆在旁边等着,等人一下车就往身上泼,泼干净为止。
沈雪颜陪着戴妮珊在旁边等,其实这方法还是她提出来的,知道阴思慕将被无罪释放之后,沈雪颜心有不甘想给阴思慕一个下马威,于是就故作无心的提了句:“姑母啊,我记得家乡有个洗漱,凡是进过监狱的人回家前要泼水洗干净身子才能进门,要不然的话就会把霉运带回来。”
君寒经商最怕霉运之类的东西,戴妮珊总记得这点,也经常听那些贵妇的提议去山上拜佛求平安好运之类。
沈雪颜的额提议正说到她心坎子上去了,怎么能不实行呢。
车子到主屋前停下,saw先下车给君若澜去取轮椅去了,阴思慕先前在车里睡着,车停下后,她才睁开眼,反应有些慢,比saw慢了一步,等她下车,刚抬腿走了一步,台阶上的戴妮珊就命令人:“泼!”
两大盆水同时朝阴思慕泼过去,将她浑身浇了个湿透,方婉瑜惊得捂上嘴巴,saw后知后觉等那两盆水泼下去之后他才惊的抬起头,谁能料想回家竟是这样一副场面。
“大少奶奶!”阴思慕站在中央,被人欺辱saw心揪的疼。
君若澜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眉峰攸的蹙起,墨眸如渊,狠的要杀人。
等那两盆水泼完之后,阴思慕用手错了把脸,将脸上的水揩干净。
抬起凤眸,盯着台阶中央的戴妮珊,眼里蹦出如岩浆滚滚般浓烈的杀意,把戴妮珊吓了一跳,失口问她:“阴思慕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阴思慕冷笑,转身从saw还来不及关上的后备箱中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杆,抡起高尔夫球杆狠狠的砸向那人的双手。
凤眸猩红:“我让你泼,让你泼,腌臜的老货,姑奶奶也是你能动的!”
高尔夫球杆下去,听见嘎巴一声,那佣人的手骨断裂,双手当场被废。
惨叫声更是划破天际。另外一个刚刚破了阴思慕的女佣,见此情景,尖叫一声,害怕的到处逃窜。
阴思慕哪里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让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在在她面前蹦跶。
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丢出去,直接砸中那佣人的脑袋,血从她的脸上滑落,佣人抹了一把,当众吓昏了过去。
即便如此,阴思慕也不打算饶恕,丢开已经废了的那个,走到昏过去的那个面前,捡起高尔夫球杆照样朝她的手砸下去。将那女人疼的死过去活过来又死过去。
saw和君若澜都能看出来此时的阴思慕并不是阴思慕而是火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何人都不能招惹侵犯的枫叶堂堂主火凰。
saw怕她暴露身份,急忙提醒君若澜:“大少爷不阻止吗?”
君若澜眉头紧锁焦灼的目光随着阴思慕,却伸手阻止,“别去碰她。”
戴妮珊慌了对着院子里的一众佣人大喊:“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子给我绑了。”
这话传到君若澜耳中,他眉峰立马挑起,命令saw伸出双臂将那些佣人挡下。
戴妮珊急了:“若澜你干什么,难道放任那个女人杀光咱们家的人吗?”
君若澜抬起眼皮看向戴妮珊,不温不火的说了句:“杀了咱家谁了?她是君家的大少奶奶,什么时候,一个区区的佣人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都退下!”
“若澜你在说什么?”戴妮珊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什么时候儿子竟变成这副样子。她好害怕。
阴思慕双眸变红,恰巧被那佣人看见,尖叫不已:“妖怪!妖怪!”
此时君若澜才觉不对,险些就迈出腿,却深深忍住,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关键时刻提醒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当佣人喊出要怪的时候,阴思慕已经知道被她看到了眼睛,一拳将那女人打晕,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