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府摘星楼。
“老爷,夫人,宫里皇上身边的陈华总管来了!已在前厅等候了!”
侍女匆匆上楼禀告。
宁氏看了眼离义天,眼中有些错杂不解之意。
“陈总管怎么来了!”
不单宁氏有些疑惑,离义天也是同样,不过离义天到底是一朝之相倒是比宁氏沉着冷静些,看了眼宁氏,然后转头对禀告的侍女问道:“他可说是因何而来!”
侍女低着头,道:“回老爷,陈总管好像是来给大小姐送东西的。奴婢已经命人去唤大小姐来前厅了!”
离义天点了点头,眼中倒是坦然,并不觉得有何奇怪,倒是宁氏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幽光,离义天转过头缓缓拉起宁氏的手。
“走吧,我们去看看!”
宁氏没有动,从中抽出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瞧瞧,这又是怎么了!”离义天见她这个样子,连忙说道,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宁氏看了他一眼,“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这茶还没喝完呢!”
“自古使臣降臣家,都是主公主母去相迎。那陈总管好歹是皇上身边得力的人儿,便走一趟吧”
离义天小心翼翼劝着宁氏,宁氏却不以为意。
“管他是谁,我说不去便是不去!”
“好好好,你说不去便不去了。别在生气了,我去看看!”
宁氏态度有些强硬,离义天也不好硬逼着她,只能独自一人前往前厅。
离义天走后,王西连忙跟了上去。
宁氏抬起头,看向陈嬷嬷,神色清冷,眼中带着闪过一抹算计和打量,“陈嬷嬷,你让人听着,看他们说了些什么!”
“是!”
宁氏拿起茶杯喝茶,却直直盯着茶杯的水看,慢慢地,眼神中恨意浓浓,仿佛还有一丝杀意。宁氏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瓷器与木材接触,发出一声大响。
伺候的侍女惯性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宁氏下人神色,连忙回过神做着自己的事。宁氏是名门贵女,世家望族出来的姑娘,最是注重体统和规矩。宁氏最不喜的便是伺候的人长舌头,论是非。
其实宁氏是有这个资本的,说到底不过是个皇上身边的总管罢了。宁氏可是有品级的郡主,在宫里说话也是有极大的份量的,更何况……
侍女来濯尘园中禀告时,落蕴传了话进来。此时,烟翠正在给离幸的膝盖上药,虽没有多大事,但还是跪得久了,膝盖那青红了好一块。
“夫人真是太狠心了,看看小姐的膝盖都成这样子了!”
烟翠边上药边替离幸抱怨着,看着离幸膝上青红的淤狠,面上是浓浓的心疼。
离幸听了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斥责,虽说烟翠是有些口无遮拦,毕竟烟翠的话也是为了自己,只是提醒了一句。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便好了,切不可外面乱说去。母亲注重规矩,听了你必要受罚!”
“是,奴婢知道了!”
烟翠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口不择言,连忙住了嘴。
“好了,快些弄好替我更衣,前厅那还等着呢!”
离幸来到前厅时,离义天和陈总管正聊得开心,两人脸上皆是笑意倒也不过是客套罢了,永帝身边的总管陈华无论是哪家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的,离义天自然也例外,便也只有像宁氏这样的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父亲!”
离幸浅浅地唤了一声。
离义天见自己女儿来了,连忙笑道,“阿幸,来,见过陈总管!”
离幸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朝陈华微微点了点头。陈华连忙起了身,朝离幸作揖,“离姑娘有礼!”
毕竟离幸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东阙未来的皇后啊!
一袭白云点翠霜花罩衫,典雅端庄,可见一副世家贵女的风范。
“这是皇上赏给离姑娘的补品,这百年人参是皇上亲自交代过的。皇上说,姑娘遇刺受惊,原本这刺客是冲着太子和恒王去的,倒是连累了离姑娘。特送来些东西,给离姑娘压压惊!”
陈华边说着,便有侍从呈着上好的补品上来。
“还望丞相大人和离姑娘笑纳!”
离义天听了这话,连忙像是有一丝惶恐,“陈总管严重了,天家赏赐,雨露恩赏,是离府的荣幸!”
离幸轻挑了挑了眉头,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了个半身礼,“谢皇上赏赐,有劳陈总管跑一趟!”
送走陈总管后,离义天同离幸走在府中的园林中。这初夏的离府园林,各种各样的树木罐从,奇花异草,离义天喜欢这勃勃生机的样子,便命吓人好生打理着。
“跪了那么久,膝盖疼不疼啊!”
离义天突然开口第一句竟是这个,离幸有一瞬间的愣神,到底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啊!
“女儿还好,要多谢父亲及时解救了女儿,不然女儿恐怕就不只是两个时辰了!”
离义天停下脚步,看着离幸,有些嗔责道。
“说什么谢呢,你是为父的女儿,保护你才是为父该做的。不过,你身边的落蕴倒也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不逞强先寻求救!”
离义天说着还看了站在离幸身后不远处的落蕴。
落蕴连忙惶恐屈身,“老爷谬赞,落蕴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离幸也转头随着离义天的视线看了落蕴一眼,听他夸赞起身边的落蕴,眼中似是有一抹笑意和欣赏。
接着,离义天向跟着的人摆了摆手,王西和落蕴正准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