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岩白她一眼,拿起书本打开观看,淡定地下逐客令,“快出去,别影响我看书。”
“好的好的,哥哥你就给鹦鹉取个名字吧,你取完我马上就走。”叶千凝提出要求。
易北岩深吐一口气,想也不想随口说道:“绿色的鹦鹉,就叫绿鹦,好了你走吧。”
“……”叶千凝无语,“哥,你这比我还敷衍啊。”
“走不走?再不走我我把你和鸟一起扔出去。”
“好啦好啦,真是的,我有这么烦人吗?你就没有一次不轰我的。”叶千凝嘟囔着转身离开。
哼,绿鹦就绿鹦吧,还是挺好听的,比翠花好听了一丢丢。
是夜,明月高悬万籁俱寂,只有夜莺的叫声偶尔从林中传来。
易北岩挑灯夜读后有些疲惫,便一人来到后园散心。后园的环境经那丫头改造后在月光下更显优美,仿若仙境一般。
只是再美又能怎么样?他不明白这些有什么用,他的心好像就从来没有过生机,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也无法去感兴趣。
夜色凄凉如水,他的心也没有任何温度,木然地抬头望着天边的皎月,他感觉他的世界一片白茫茫。
沉静了一会儿,他觉得困意袭来,便转身准备回房休息。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隐约听到墙边大树枝叶晃动的声音。平静的眼眸霎那间凌厉如刀布满杀机,易北岩火速转身。
“嗖——”
他还没来得及做动作,一支飞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朝他袭来,直逼他心脏的位置。
易北岩迅速侧身,心脏避开了飞镖,肩膀却被狠狠刺中。
“嗯!”他闷哼一声,想要去追,却发现整条胳膊都麻掉了一样,还伴随着特殊的剧痛。
“有毒!”易北岩大惊。
一旁站岗的杀手发现了异常,大惊失色,赶忙大声呼喊,“来人!有刺客,主上受伤了!”
“快抓住他!”一队人朝墙外大树的方向纷拥而上。
“主上!”左翼也闻声跑了过来,见他负伤惊怒交加,慌忙扶住他询问,“主上你怎么样?”
易北岩捂住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呼吸紊乱,“这镖有毒。”
“什么?”左翼大骇,朝一旁恐慌怒吼,“来人!快去请黎卿!”
“是!”很快有人得令飞奔出宫。
“主上,快,我扶你回房。”
“嗯。”易北岩被他扶着往回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镖上不知涂了什么毒药,纵然易北岩有着绝世武功也没抵抗住,回房后不多会儿就昏了过去。
“哥哥!”叶千凝听闻后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秋娘。
“哥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她大惊失色,扑过去晃着易北岩的胳膊紧张呼唤,“哥哥你怎么了?哥哥,醒醒。”
左翼脸色难看,语气更是染上了埋怨,“主上中镖了,镖上有毒。小姐,你闯祸了!”
“什么?”叶千凝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左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闯祸了?哥哥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什么都没做呀。”
左翼不悦地解释,“血歃宫杀手遍布,你以为那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没有墙边那些树之前,一只老鼠都不曾溜进来过。”
叶千凝脑袋“嗡”地一声,瞪大眼睛满脸惊恐,不敢相信地确认,“你……你是说刺客是借着树木翻了进来?”
“对,他就藏在那树里面,夜色和树叶给他打着掩护。在那种情况下偷袭,武功再高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地躲避。”
叶千凝震惊地瘫坐在地上,悔恨交加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你不听,你以为一开始主上为什么不让你在宫里的墙边种树?这里是杀手宫,我们都是杀手,仇人数上两天两夜都数不完。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血歃宫,就等有可乘之机进来复仇。本来一切防守都是那么的严密,是你非要送给他们机会,主上解释了两次都被你打断,你哭闹着死活不让砍树,因为你的树我们主上生死未卜!”
左翼越说越气,语气也没了轻重,把叶千凝说得心如刀绞。
叶千凝捂住嘴哭出了声,自责和悔恨像吃人的藤蔓一样严严缠住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妄为种下的树,竟成了谋害哥哥的凶器!
“哥哥!”她转身握住易北岩的手,涕泪交加悲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哥,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胡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不要有事。”
见她哭得伤心左翼也于心不忍,放缓语气说道:“已经去请大夫了,希望这毒有解。”
“呜呜呜,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叶千凝抽噎不止。
“岩儿。”秋娘也吓得魂飞魄散,心疼地看着昏迷的易北岩老泪纵横。
“左护法,”一个杀手推门而入,“刺客已经抓到,如何处置?”
左翼暴怒,喝道:“严刑逼供,要他交出解药,注意别弄死了。”
“是。”
“左护法,黎先生来了。”又是一声急喊,两个杀手带着个俊朗的青衣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左翼急不可耐地将黎卿拉到床边,惊慌催促,“黎先生,快救救我们宫主,他中毒镖了。”
“好好好,我马上为他诊治。”黎卿迅速坐到床边放下医药箱,边诊治边唏嘘,“这毒看来很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