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凝被他伤透了心,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心如死灰地侧过头,固执地不肯理他。
叶黎暄苦笑,笑出满眼泪水,失魂落魄地坐下,痛苦道:“也罢,我深知长姐对我失望至极,不愿理睬于我,我也不敢让长姐原谅。我唯一的祈求的就是长姐可以放下心结,重回之前那天真烂漫的时候。”
纵然深知不可能,他还是做梦般喃喃细语,“长姐,其实我感觉你这般的生无可恋,不全是因为得知我不是父亲亲生一事。这虽然会让你深受打击,但是还不至于让你崩溃到去寻短见。”
“这期间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应是接二连三的打击都落到你身上,累积到一起,超出了你能承受的范围,所以才让你对生存没了希望,对不对?”
床上之人依旧没反应,他也习惯了,还是把满腹疑惑说了出来,“姐,那次镜月城一别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直以为回到血歃宫,过你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却怎么你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这里?”
“而且听他们说你还成了岳府原配夫人的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去哪里了?他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提起易北岩,无疑是在揭叶千凝心口的伤疤,让她心痛得难以自持,用手捂住眼睛哭出声来。
见她这反应,叶黎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擦着她的眼泪心疼地问道:“之间发生了某些事对不对?我知道你爱极了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和他分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寻短见一定有一部分他的原因。”
叶千凝依旧说不出话来,哭得悲痛欲绝。
叶黎暄心疼坏了,也不忍心再逼问了,泄气道:“别哭了长姐,我不问了好吗?你休息吧,我会陪着你,寸步不离地陪着你。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然我可是也活不成了。”
叶千凝哭着泣着,由于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多会儿就累了,慢慢进入了梦乡。
天色很快又暗了下来,叶黎暄仍旧坐在床边不肯移动一点,床上之人还在深眠,屋里静得连空气都显得压抑。
长姐心中一定还压着别的事情,肯有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开长姐的心结,就要从根源下手。
可是长姐不愿意跟他说话,他无从了解镜月城之后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长姐心病太重,长久以往一定会出事的。
“笃笃……”敲门声忽然传来,他收回思绪,撑着疲累的身体站起身,去开房门。
房门被打开,两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门前。
两个人看到他一愣,反应过来撒丫子就跑。
“站住!”叶黎暄喝住他们,“再跑我叫人了。”
两人吓得停住脚步,转过身低头哈腰地求饶,“别别别,这位公子,别叫人,我们不是贼,我们不是坏人。”
叶黎暄关好房门走到他们身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看穿着不是这岳府的家丁,敲小姐房门所为何故?”
“这这……我们……我们是走错房间了。”一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另一人也应和,“对对,我们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就走,公子别误会。”
“胡说!”叶黎暄毫不犹豫地否决,“你们这理由说得也太牵强了,我不信。快说实话,不然我马上叫人送你们见官,告你们擅闯民宅。”
“别别别!”两人赶紧摆手阻止,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无奈妥协,“那好吧,我们说,我们说。”
“说。”
“公子,我们真不是坏人,我们原来也是这府里的下人,在前几天离开了。我们这次半夜归来岳府是为了探望一个人。”
“你们叫什么名字?回来探望谁?”
“我叫阿福,这位兄弟叫阿寿,我们是回来探望……探望大小姐的。”
叶黎暄惊讶,“大小姐?屋里的大小姐?”
两人跑到窗边往屋里看了看,承认,“是,就是床上睡觉的大小姐。”
“你们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两人挠着头,想了想回答道:“就是主仆关系啊,因为我们是大夫人手下的人,大小姐是大夫人的女儿。现在大夫人没了,我们不放心大小姐,就回来看看她。”
叶黎暄点点头,询问道:“你们倒是有情有义,那么我问你们,大小姐是哪里来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这……”两人对视一眼,阿福心虚地回答道:“这位公子你说笑了,什么叫大小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大夫人生下的呀。”
叶黎暄皱皱眉头,“大小姐不是出生后就一直在这寒月镇吧?她中途一定离开了数年,她从哪里回来的?”
两人心中一抖,赶忙回答道:“是……是从外国回来的,大小姐自幼被夫人送到了外国学习,今年才接回岳府。”
“谁去接的?”叶黎暄又问。
阿福阿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人怎么问这些?难道是大小姐的身份暴露了?
见他们转着眼珠子不肯答,叶黎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看来这两个人十有**知道长姐的来历。
“快说,谁把大小姐从外国接回来的?就算你们不说我也能问出来。”他再次问道。
两人见隐瞒不住,只好低头道:“是……是我们兄弟二人。”
果然是!叶黎暄欣喜若狂,激动地质问道:“那你们快跟我说实话,屋里的大小姐不是真正的大小姐对不对?你们是在镜月城把她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