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双手抱着陆安安,只能靠脚踩着水浮在湖面上,但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他的难题是陆安安因为太紧张,整个人紧紧地抱在他身上,让他的某个位置一直蠢蠢欲动,马上就要压制不住了。
陆凡只好托住陆安安的屁股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他用一只手拍着陆安安的后背给她顺气,又把她脸上挡着的湿头发拨弄开,露出了她狼狈的小脸。
陆安安闭着眼睛咳了半天,才总算把呛的水都咳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又看看离她只有一毫米距离的陆凡,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起来。
“那个…我会游泳,你放我下来吧…”陆安安扭扭身子想从陆凡身上下来。
“先别动!”陆凡感觉自己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后又问她:“还难受吗?”
“没,没事了…刚才就是呛了口水…”陆安安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
别看她平时嘴炮打得响亮,调戏服务生时也会摸摸胳膊戳戳胸脯,但这么刺激地湿身相拥她是连想都没想过…
“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陆安安本人。
陆凡能感受到陆安安的难为情,他慢慢松开双手,直到确定她能安全浮在水面上后才完全放开她,快速地游回到船的旁边,轻松地把船翻了过来。
陆凡游到船的后边,把船推到陆安安身边,双手扶住一头,让陆安安从另一头爬上船。
陆凡怕把自己上船时再把船压翻,等到陆安安坐好后,就直接游泳把船推回了岸边。
浑身湿漉漉的两人上岸时,正巧其他三人都刚从帐篷里出来。
大家看到他们这样回来都吓了一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陆凡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经过,就催陆安安去换衣服。
陆安安浑身又湿又冷,赶紧回帐篷里去把自己擦干,又换了身衣服。
她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很快了,出来时却看到陆凡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湖边给木炭点火。
陆凡看她出来,招手让她坐到他身边。
“坐在这儿烤烤火,湖里的水太凉,别冻感冒了。”陆凡说着摸了摸陆安安湿着的头发,又摸了摸她还有些凉的手。
“我不会感冒的,放心吧!”陆安安从小没生过病,别人感冒她也不会被传染。
陆丰每次说起这事,就会搬出他那套天使下凡的说法。但是现在陆安安明白了,这大概也是她的基因被改造后的结果。
其他三人正在那边的山上玩耍,白小墨突然朝他们这边喊道:“陆安安!想不想吃兔子?”
说着他举起一只被揪住耳朵的野兔。
“不吃,你快把它放了!”陆安安想都不想就对他说。
白小墨觉得这是他的战利品,不想放。
陆安安说:“这里本来就是它们的家,我们是客人,哪有去人家里做客,还把主人抓来吃的道理?”
糖宝儿附和着说:“太残忍了,白小黑你简直不是人…”
秦预立看白小墨又要跟糖宝儿急,赶紧说:“我们带的肉很多了,现在应该找点能吃的水果和菜。”
陆凡给他们指了一处地方,说那里有蓝莓,他们就一起去摘蓝莓了。
“你不喜欢吃兔肉?”陆凡问陆安安,他还从没见过她拒绝吃肉。
“喜欢啊!可是我怕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平衡嘛…呐,我观察过那些兔子,它们每次吃奇迹果时都会在那里尿尿。那片奇迹果能长得这么好,说不定就是兔子们的尿在滋养着它们。
如果我们吃了兔子,以后再也没有兔子敢出来吃奇迹果,也就没有兔子尿来滋养它们,慢慢地奇迹果可能就会消失。
而那些以奇迹果为食的其他动物也会跟着消失,直到最后这里可能全都不复存在。”
陆安安讲完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沉重,便加了句:“当然了,这也只是很小的一种可能,我只是觉得这里这么美,不愿意冒任何可能毁掉它的风险。”
陆凡很惊讶地看着陆安安,没想到小姑娘懂得还挺多。
陆安安看到他赞许的眼神,骄傲地说:“这是我爸给我讲过的,他说这世界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每一个存在都至关重要。你以为杀的是一只兔子,最后消失的可能是整个世界。”
“陆丰经常会给你讲这些道理?”陆凡听着陆安安的侃侃而谈,觉得陆丰其实把陆安安教得很好。
“他是很爱讲道理,但他总爱把道理当成歪理讲…”陆安安笑着说,“比如他讲不要破坏平衡这个道理时,是因为我妈想扔掉他的假古董花瓶。
还有他讲过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勇于去尝试,不能只听到别人的否定意见就轻易放弃。那次是他突发奇想要吃羊肉炸酱面,但顾嫂说那根本不能吃。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糖宝儿妹妹的手被烫伤缠了纱布。我爸心疼地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脆弱的外表下掩盖着的往往是不可示人的丑陋…哈哈哈哈…你说他是不是欠打!我小姨那天气得把他打出了门…哈哈哈哈…”
看看笑得满地打滚的陆安安,陆凡终于明白她这种“明明道理都懂,就是偏要胡搅蛮缠”的性格是随了谁。
“记得当初我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陆丰和殷眉做你的父母,希望他们能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够了。没想到陆丰误打误撞,把你教得这样好。”
陆凡看着燃烧着的炭火,想起当年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狠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