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斯现在真的很想站起来,然后走到莱因哈特面前,使劲儿抽莱因哈特的嘴巴。我才多大?我还要留什么遗言?你会不会说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听这句话的人的感受?
可是他真的不敢这么做,因为他面前不远的地方躺满了他花费重金雇佣来的保镖。这些人战斗力可比他这个雇主强多了,现在却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窟窿还渗着鲜血。
他最好的朋友——老伯爵刚刚死在他的身旁,身上的窟窿还冒着热气,几滴鲜血甚至飞溅到了他的身上还有脸上。他大叫着,想要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远离老伯爵的尸体,却因为晃动让老伯爵的手垂落在了他的腿上。
“啊!啊!谁敢杀我?啊!啊!血!血!”莱纳斯大声的尖叫着,似乎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无限恐惧。他挣扎着,却无法站起来,两脚在地上胡乱的踢腾着,想要找到一个支撑身体的地方。
不要太过对自己的胆量自信,一个正常人突然看到手枪或者是鲜血,都会被吓得失去理智的。更何况现在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尸体,莱纳斯还亲眼看见了这些活人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成筛子。所以现在说他是个疯子,也会有人相信的,因为这个家伙真的差一点就屎尿齐流了出来。
莱因哈特背着手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看着面前这个哭喊着的男人。他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个还不如战场上随便一个列兵坚强的人,会是一个曾经富可敌国的超级财阀。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赶紧解决掉这个麻烦。
作为阿卡多身后最阴暗的一个角落,莱因哈特?海德里希见过的各种各样绝望的人简直多如过江之鲫。他送过无数个名门贵族到集中营,也杀过妇女孩子老人,所以眼前的这个歇斯底里的莱纳斯,根本无法让他产生一丝怜悯或者厌恶的情绪。
他身旁三四个端着冲锋枪的党卫军士兵向前一步,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沙发上惊恐万分的莱纳斯。这些士兵都不是第一天干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了,所以眼前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和每天早上都要吃早点一样没什么特别。
“为了元首!”莱因哈特背在身后的手压在了裤线上,右手高高的举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德意志军礼。
“救命!”莱纳斯最后一刻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他高喊了这么一声,然后他对面的冲锋枪手的手指头就扣下了压着的扳机。弹壳一个接着一个被弹飞出枪身,落在地毯上翻滚跳动,枪口pēn_shè的火舌笼罩在莱纳斯的身上,让他似乎被映上了一圈光晕。
莱纳斯的身体因为子弹冲击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只用了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原来还挣扎踢腾的双腿就伸直不再动弹。一直想着如何与阿卡多作对的这位德国最著名的财阀资本家,只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一个满是窟窿的尸体,就彻彻底底的销声匿迹了。
几名党卫军士兵将枪口从莱纳斯的枪口上挪开,莱因哈特身后的两名军官端着照相机上前,开始给莱纳斯等人的尸体拍照归档。
城堡外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停着一排豪华的汽车车队,整整二十辆奔驰汽车,让中间的一辆特别定制的元首座驾更加显眼。这辆汽车里面,阿卡多坐在后排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古堡所在的方向,密集的枪声传来,他眨了一下眼睛之后收回了目光。
“不让你去,并非是不信任你。”收回了目光的阿卡多突然开口,轻声对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加斯科尔说道:“这种事情陆军方面参与的越少越好,明白了么?”
“明白了!我的元首!”听到阿卡多的解释,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作为陆军情报部门的首脑,加斯科尔赶紧回答道。
“如果不是顾忌你们两个人的感受,这种时候我应该在办公室里。”阿卡多抱怨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走吧,你陪着我回元首府邸,然后再回陆军情报部去。”
“是!我的元首!”加斯科尔毕恭毕敬的说道。汽车随之发动起来,一辆接着一辆鱼贯驶出了城堡的院子大门。刚刚从城堡里面走出来的莱因哈特一边戴手套,一边走下城堡正门的石阶。他远远看到离开的元首车队,停下脚步留着最后的台阶没有下。
看到自己的老大停下了脚步,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元首的车队离开,才从远处收回了目光。莱因哈特侧过头去,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左手边的军官:“看看你们办得都是什么破事儿?连元首都惊动了,我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
说完他也没有理会那个快要把脑袋埋进自己胯间的手下,继续迈步走下了台阶,向着自己的汽车方向走去。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成群结队的党卫军士兵,他们要登上莱因哈特汽车后面的十几辆卡车,跟随着自己的指挥官一起离开。
事实上陆军情报部门和党卫军几乎同时找到了莱纳斯,结果两个部门存着竞争的心思,各自拟定了行动计划。结果行动还没有开始就被元首知道了,于是两个部门的首脑被叫到一起,吃了阿卡多一顿臭骂。
在德国的各个环节中,阿卡多是允许存在竞争这种关系的,但是他同样看重彼此之间的合作。所以对于这种互相隐瞒不做通报,还独自行动的行为,他一旦发现绝对不会姑息。于是在阿卡多的安排下,今天的行动由习惯干脏活的党卫军执行了,而陆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