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墨闻言瞪他一眼,阿生立刻闭嘴。
“快点。”寒香在一旁发话了。
楚非墨见她催起脸上有点不好看了,只是一字一句的道:“六个一点。”
高手摇骰子,摇出来的当然都是极具有水平的。
寒香闻言便伸手去开盅,但楚非墨见了立刻道句:“慢着。”
“我来开。”楚非墨怕她抽老千,毕竟,她是个高手。
寒香听了便道:“还是让西霸天来开吧。”一边说罢一边对西霸天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来开。
西霸天见了有点为难,但很快便又上前道:“好。”
西霸天上前,作势去开盅。
西霸天毕竟是老板娘的人,自然是要向着老板娘的。
西霸天去开盅,手握住盅的时候几个伙计都比当事人还紧张的在叫?“开……开……”
西霸天觉得额头上有些冒汗了,猛然,他开了盅。
在场的几个人傻了眼,楚非墨猜错了。
并非一个点,里面的骰子被摇得乱七八糟的……
楚非墨抬眸,瞪着西霸天。
西霸天抹汗,这能怪他吗?
“你输了一局。”寒香开口道。
楚非墨拿起盅道:“还有二局。”一边说罢一边伸手就把骰子装在了里面。
寒香便接过笑笑,暂时抱住了她。
这局楚非墨坐桩,大家又立刻认真的听了起来。
当盅落下,他开口道:“快点。”
寒香微微挑眉,只道:“六个一点。”说罢这话便示意西霸天去开盅。
西霸天又要开盅之时楚非墨阻止了,只道:“阿生来开。”
阿生这小子比较老实,又经常与他一起玩骰子,他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
抽老千,他还没这能耐。
阿生一听要自己开盅就有点惊喜若狂般的道:“我来我来……”
阿生伸手要去开盅,楚非墨的手却在不自不觉中摁住了桌子。
他只要暗中运一下内功,就立刻可以令盅内的骰子产生变化,这种变化,要比刚刚西霸天那点恶劣的手脚高明多了。
所以,当盅开时,里面并非六个一点,而是其中的一个一点错位,变成了二点。
在场的人又傻了眼了,楚非墨不着痕迹的收了手。
想和他玩老千,那就玩吧!他也会的。
寒香瞅了他一眼,眸子落在他已经抽回来的手上,对他道句:“你抽老千。”
“你看见了?”楚非墨反问。
“看见了。”她认真的道,声音里却是如同以往,没有温度。
“看见了你当时不拦着?”楚非墨脸不红心不跳,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抽,她也有的。
寒香缄默,冷冷的瞅着他,这就是一个无赖。
极品无赖。
猛然,她抱着笑笑转身就走。
楚非墨便问道:“刚刚怎么算?”
“谁赢谁输了?”
寒香不理会,直接上了楼。
几个人又互相大眼瞪小眼起来,阿生抓抓脑袋道:“老板娘似乎生气了。”
“楚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有抽老千?”
楚非墨闻言便指向西霸天道:“是他在玩老千。”
西霸天听了立刻辩解:“我没有啊!”
“没有你紧张什么?”
“还在出汗。”楚非墨懒得理他,转身也就走了。
西霸天还在解释:“我出汗是因为我热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地道?害我们没得玩了。”其他几个伙计立刻把矛头指向了西霸天。
西霸天就觉得很冤枉,立刻又解释道:“这不管我的事情啊!”
楼下的几个伙计还在争吵,楼上,楚非墨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还在想,尉迟寒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要买自己的命。
现在却想要他离开,难道离开后杀他会容易些?
楚非墨想不通这个问题,尉迟寒香已经抱着笑笑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波。
次日。
客栈里的伙计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是玩骰子。
如今,不仅他们玩,就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跟着玩。
所以这客栈不仅是客栈,还成了一个赌坊了。
那日,寒香就坐在柜台前,拿着算盘粗略算了一下叫:“楚小二。”
正与人坐在一起玩骰子的楚非墨听了没有动弹,阿生好心的提醒他:“老板娘叫你过去。”
楚非墨这才放下手里的骰子过去了,就听寒香道:“从今天起,凡是来这里玩骰子人,每个人再多交十两银子。”
“你一天多交一百两。”
楚非墨闻言怔了怔,她这不是明摆着抢银子吗?
寒香无视他想要反抗的神情,只道:“如果没有银子,就去别地玩。”
楚非墨听了便拿出一张银票,押在她的桌前道句:“这些,够用一段时间的吧?”
说罢这话也不等她答话,转身就又去玩了。
住在这里,简直比高利货还要贵。
但他,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再贵,他也不会走。
楚非墨与大家又一起玩了起来,客栈里玩骰子的声音络绎不绝。
如今,西京客栈生意红火,但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外面又有客人进门了,店里的伙计自然也不忘记立刻迎上招待。
只是这一次,来的却是一群官兵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