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可墨萧既然能弄出一个假的苏念卿来,他一定不像她看到的那么无计可施。那那晚她受伤是否也可以避免?换做墨语,他心尖尖上的语儿,他是否拼了命也会救她?
苏念卿自嘲一笑,自己怎能和墨语相比?他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墨萧这才推门进来,苏念卿躺在床上,门外刺眼的阳光照进来,照得苏念卿睁不开眼睛,可苏念卿喜欢外面的阳光,屋里确实很冷。
自己试着起身,伤口还是疼。
墨萧走近,“你要去哪里?”
苏念卿已在穿鞋,“我想出去晒晒太阳,屋里冷。”
墨萧不语,她怕冷,他似是记住了。
外面的阳光总是很暖,浑身都暖和了,苏念卿抬头,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天空很广阔,可她终是把自己困在墨萧身边。
墨萧启唇,“苏念卿。”
苏念卿回头,墨萧的脸上依旧阴冷,他自小便是如此,苏念卿也习惯了。
“何事?”苏念卿问。
他叫她一直都是这般生疏的。
墨萧欲言又止,他想问,苏念卿想和离是否是为了墨容,因为她昏迷的时候,墨容去看了她几次都被墨萧拒绝了。
正说着,一袭淡青色长袍远远走来,苏念卿知道,那是墨容,温文尔雅的他,无可替代。
远远地就看到他笑容满面,“念儿。”
墨萧介意也好,这称呼他不愿改。
墨容并不知道她受了伤,只知道她被困在皇宫了。
苏念卿走向墨容,顿时心里无比委屈,她心甘情愿被墨萧利用,险些丢了性命,若是墨容知道,他一定是不许的。
“三哥哥。”
墨萧双眼透着凌厉,他还在这呢,她怎的就如此迫不及待要与别人耳鬓私语了吗?为了和离她答应帮她,看她伤重昏迷,他隐隐有些自责,可现在看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墨容。
两人还在说着话,墨萧走近,伸手拉着苏念卿的右手,“苏念卿,跟本王走。”
一股痛意传来,苏念卿几乎晕厥,“墨萧,你放手。”
墨容拦在墨萧面前,并未开口,只看着他。
墨萧嘲讽一笑,“皇兄这是要作甚,本王与王妃的事你也要插手吗?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带她离开?”
“我只是与念儿说句话。”她瘦了,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墨萧故意将苏念卿拉到自己身边,用劲很大,“是问她何时与本王和离吗?皇兄恐怕要失望了。”
墨容怒气冲天,“你……墨萧你太过分了。”
墨萧胸口不断起伏,“如何?她是我的王妃,我与她怎样都与皇兄无干。”
刚才墨萧的举动让苏念卿疼得险些昏死过去,这才回过神来,挣脱墨萧,拉开墨容,“三哥哥,你快走,改日我再来找你。”
“念儿……”
墨容听说苏念卿病了,心急如焚,所以才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墨萧竟这般小气。
苏念卿摇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我没事三哥哥,你走吧!”
墨容走后,墨萧用几乎杀人的目光看着苏念卿,“苏念卿,你迫不及待想和他离开了是不是?”他这幅样子和墨语离宫时一样。
苏念卿只看着墨萧,“墨萧,我们有交易,你大可不必如此多心,我答应你的都会办到。”
语气无比平静。
他们有什么关系,合作伙伴而已,或者说她是一颗棋子更合适。
墨容的脸拉得老长,苏念卿如此平静,她是默认了吗?果然他猜对了,苏念卿和离是因着墨容呢!
墨萧伸手,拉着苏念卿往屋里走,远远看上去像极了恩爱两不疑的伴侣,可苏念卿的手被他紧紧捏着,捏得发白发红。
夜里,苏念卿和墨萧同塌而眠,他说这宫里都是眼线,他不愿让人捏着把柄。可是,墨萧说的并非实情,皇帝只是把他困在宫里而已,并没有限制自由,眼线是真,只是以墨萧的本事,几个眼线不在话下。
若说苏念卿和墨语有六分相似,那睡着以后便有七分。因为她们最不像的便是那双眼睛,苏念卿的眼睛清澈透明,似是有光。
墨萧贪念的是苏念卿睡着时的样子,太像墨语了。
在苏念卿昏迷那几日,她曾听到墨萧小声呢喃,“语儿!”那声音温柔如水。
同样的,苏念卿睡着后,感觉有人紧紧盯着她,又是那温柔似水的声音,“语儿。”
起初苏念卿以为那是梦,可是现在她亲耳听见了,那声音很轻很轻。苏念卿翻了个身,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无论前世今生,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替身。
在宫里困了七日,他们谨小慎微,没有被人抓住把柄,终于皇帝放他们回王府。
离开时,苏念卿回眸看了许久,这暮云宫的大门已锈迹斑斑,可在这里,她们做了七日夫妻,虽是同床异梦,连牵手也不曾,可苏念卿前世直到死也未曾盼来。
“墨萧,我们任是合作伙伴。”
苏念卿突然开口,这话像是对墨萧说,又像是告诫自己。
墨萧回头,“你就如此怕我违约?”
她当真是迫不及待了呢!墨萧想着。
出了宫门,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放眼拐角处,苏延泽一人在那里,见苏念卿出来他便大步朝她们走来,脸上的笑容如这秋日的暖阳。
苏念卿大步走去,“哥,你怎的来了?”
苏延泽摸摸苏念卿的头,“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