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您当真误会了,我哪儿敢要您的命啊?”姜璇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花在眼眶中转悠着,险些便流了下来。
姜瑶现下可不吃姜璇这一套,“怎么,不是你动的手?”
“自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您。”
瞧着姜璇那一副急着推罪的样子,姜瑶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这芊芊乃是你的贴身婢女,陪伴你少来也有年了,除了你,谁能使唤得动她。这油瓶油衣,都是她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这妹妹也不知晓啊。定然是有人收买了她,想借此来离间我们姐妹二人的感情,大姐姐你可万万莫要中了那人的奸计呀~”
姜瑶正在气头上,姜璇哪敢说别的,只一昧的将所有罪责都丢到芊芊的身上,全然无视芊芊那愈发绝望的眼神。
姜瑶都快被姜璇这无耻的嘴脸给气笑了,“好好好,姜璇,你可敢当着大家的面发誓,你毫无心思成为白绣娘的弟子,也绝无觊觎姜府权势的心思,否则你便孤寡终生、久病缠身,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姜璇举起手来,张了张嘴却半晌发不出声来,面对姜瑶那愈发鄙夷的眼神,她也视而不见,“大姐姐,这姜府的一切都是父亲说了算的,父亲惯来偏宠你和三哥哥,那姜府的权势自然于我们无关。只是白绣娘绣工精湛,妹妹确实想拜她为师。”
两姊妹吵闹着,这边孟嬷嬷已经到了院门口,压低了嗓音叮嘱两个侍卫加点力道,眼睁睁看着芊芊瞪大了眼,伸手一探她呼吸已断后,这才又忙着回院中,“大小姐、六小姐,这大胆的婢女已死,还是早早送出去府去吧。”
姜璇喜上眉梢,芊芊一死,那这一切都死无对证了,“大姐姐,您都杀了我一个婢女了,便莫要生气了。”
姜瑶撇了下嘴角,“是她谋害本小姐在先,你的账……”
“哎哟,大小姐,夫人正传您过去呢~”孟嬷嬷走了过来,打断了姜瑶的话,拉着姜瑶便往外走。
走了两步,便贴近了姜瑗的耳旁,“大小姐,夫人让您暂时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她会给您报仇的。这事儿便就当做是芊芊做的,面上把事给揭过去吧。”
孟嬷嬷的声音说得很小,只有姜瑶才听得见,她当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那姜璇可是要杀了我,娘怎么都不帮我了?”
孟嬷嬷刚想解释两句,便将姜瑶跺了跺脚,疾步出了姜璇的院子,孟嬷嬷只好在后面无奈的下了声,随即又看向了姜璇,“六小姐管下人不力,便在院中禁足五日吧!”
姜璇闻言当即就不乐意了,“那怎么行,我可是要……”去寻白绣娘好生学习的。
“这是夫人亲口说的原话。”孟嬷嬷一句话便将姜璇定死在了院中,随后她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田氏的院子。
田氏这会儿正在跟姜万城商量姜瑶和顾长清的婚事,“老爷,您起先顾忌闲王府的私兵,和孟贵妃的势力,现下这两位都不用顾念了,要不然我们寻个时机上门把这婚事给退了吧?”
虽说退婚的名声不太好,但那也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姜瑶嫁到闲郡王府上遭罪要好。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让我再想想。”其实姜万城自己纠结过,但因为沈姨娘的分析,他决定再观望一阵。
田氏语气略带急切的说着,“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老爷,您总不能真看着孩子进这个火坑吧!”
“你找什么急,再等等。”姜万城看着田氏那样子,心下就有些不愉。
当他愿意把姜瑗嫁过去吗?但现下虽看着皇上厌了闲郡王,可这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万一没多久皇上又复宠闲郡王了呢?
再说了,天下间这当爹的,哪有当真看不惯自家儿子的,父子间何来隔夜的仇。
何况皇上还在扬州城待着呢,他这会儿上门去提退婚,皇上岂不是觉得他们这是在嫌了闲郡王,那不就是在打皇室的脸吗?
回头安一个蔑视皇族的罪在自己脑袋上,那自己这脑袋还能待在自己脖子上吗?
瞧着田氏那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姜万城也懒得跟她讲,“反正你不懂,这事儿先按着不动,等皇上回了京城再说。”
说罢便甩袖离去。
田氏在他身后阴沉着脸,低唤着想拦下姜万城,却见姜万城早就出了院门,那一副毫不留恋的模样,当真是让田氏心头越发难堪起来。
正好姜瑶便在此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娘,姜璇她分明就是有意害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动她?”
田氏心头正不爽利,见状便训了声,“吵吵嚷嚷的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学了这么多年规矩就学成这样吗?”
“娘~”姜瑶皱着眉,不悦的唤了声。
田氏也没解释,只挥了挥手,“现下白绣娘正在选人的时候,你对姜璇下手,白绣娘焉能再对你有好感?”
这道理虽然说得通,但姜瑶却半分都不乐得听,她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不会放过姜璇的!”
还没等田氏来得及念叨,姜瑶就有急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满心都是郁卒之情。
姜瑶哪儿知道,自从她说要彻查整个姜府之后,姜璇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最后没忍住主动去找田氏交代了。
为了自保,她还扯上了姜瑟,说是因为姜瑟的挑拨她才会这样做的。
而田氏又有把柄握在姜瑟手上,她自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便派了孟嬷嬷跟姜璇一同回去,将姜瑶带回来。
人虽是回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