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看着用便是。”高鹤手上不缺宝贝,一点珍珠而已,他还不放在眼中。
更何况皇上连自己的私库都交给高鹤在打理,那里面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高鹤随意弄走几样皇上都不知道。
姜瑗这才点了头,随即把绯云的事给高鹤说了。
高鹤神情有些怪异,“你还是不要入醉花楼较好,我差人去醉花楼将人赎出来,你看着安置便是。”
说着,高鹤当真唤了个侍卫去醉花楼赎回清兰,而高鹤则颇为高调的带着姜瑗去了茶楼听曲儿。
这番作为,倒真是让不少人在心里一边唾弃姜万城卖女求荣的行为,一边又羡慕姜瑗当真被高鹤给看中了,还不知要姜府要从高鹤手中得多少利呢!
既然是出门在外,大庭广众之下,姜瑗自然得敬着点高鹤,便亲手给他倒了茶,“你喜欢听曲儿?”
那台下咿咿呀呀的声调传来,夹杂着楼下那些听众嘈杂的欢呼声,显得这茶楼有些许热闹。
高鹤没应答,只神色淡然的换了个话题,“扬州果真是富饶,比京城都要繁华。”
姜瑗呡唇不说话了,高鹤这话可不好应答,而且她总觉得高鹤是意有所指。
没多久,高鹤派出去的侍卫就回来了,说人已经被安置在高鹤名下的一个小院里,姜瑗就随着高鹤一同前去了。
清兰本来还在筹备今晚的表演,莫名的就被人给花了三百两银子赎走,她还不知道买主是谁,心下不免就开始暗忖起来,越想心里便越怕。
没多久,便见着一穿着锦衣的男人进来,身侧还跟了个娇弱的小姐,当即清兰心里便‘咯噔’一下,莫非是她哪个想好的正妻寻了来,那她还能讨得了好?
高鹤带姜瑗来后,便坐在椅子上,全然没看见清兰,姜瑗就只好自己去问了,“你就是清兰?”
姜瑗上下打量着清兰,容貌和身段姣好,那脸和绯云很像,但却比绯云好看得多,娇娇怯怯的站在那儿,倒和那些个落入风尘的女子有些不大一样。
清兰点了点头,心下更是惧怕。
姜瑗看出了她的不安,“别怕,我就是来问你点事儿,你实诚的回答便是了。”
“您放心,奴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清兰送了口气,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看来性命可保!
“你可曾有个妹妹,幼年因饥荒流离失所,又不幸遭上劫匪走丢?”姜瑗坐到了高鹤的对面去。
高鹤还极为顺手的帮姜瑗上茶。
得亏这院中没旁人,不然非得惊掉了眼不可,高督公平日多尊贵的人啊,身边的侍从堆着,他自己倒茶的机会都少,还给别人倒。
这待遇除了皇上和皇后,姜瑗还是头一个享受到的。
姜瑗的问题一出,清兰便有些警惕起来,目色忧郁的垂下眼睑,“奴家确实有一幼妹,年幼我三岁,这位小姐……”
这位小姐不会就是她的幼妹吧?
她瞧着这位小姐满身清贵的样子,她那幼妹怕是没这等大造化。
“那就对了,你妹妹在我身边伺候,我帮她寻亲而来。”姜瑗轻点了头,也懒得多问,而是转手将这个院子从高鹤手上买了下来。
不过一进一出的小院子,连带着方才赎回清兰的银子,总计四百一十八两,姜瑗本来很大方的想给全款,但转念一想,她手上就这么点银子,花完了姜万城可不会再给她。
于是姜瑗试图和高鹤杀价,“要不然四百两算了?”
高鹤面不改色的摇头,只眼底藏着些不容人察觉的笑意,“四百一十八两,不可少。”
“高厂公不缺这十八两银子吧?”姜瑗轻皱着眉头,十八两银子可能买不少东西呢!
“是不缺钱……但也不能少价。”高鹤转着茶盏,看姜瑗一副为难的样子,心下低笑了声。
可当真是个财迷!
“四百一十两?”姜瑗试探性的问着。
高鹤又摇了头,“不可少。”
高鹤不缺这点钱,但看姜瑗为十八两银子跟他较劲儿的样子,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等下次姜瑗再讲价的时候,他便应了,“四百一十五两银也成。”
剩下那三两,就当给姜瑗的一点甜头好了。
姜瑗轻哼了声,掏出银钱交给高鹤,便又转头告诉清兰,“你日后便在这儿住下,回头我让绯云来见见你。”
“多谢小姐。”这次清兰眼中的感激是真的。
她一直都希望有人能将她从那烟花之地带出来,自己也一直在存银子,只不过她一年下来,大部分的银钱都给了鸨母,她想靠存钱自己赎身,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没想到现下这愿望当真实现了!
“原本只需两百两银的,只去给她赎身的时候,那杜家大少也要给她赎身,两相较量下便又多花了百两银。”高鹤淡淡的说着,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期待。
似乎想看到姜瑗心疼银子的模样。
姜瑗还没说话呢,清兰便开了口,“那杜家大少爷前些日子醉酒,说了些秘密给奴家,至此他才想花银子买走奴家,好捏着奴家的死契,拿捏奴家。”
“秘密?”姜瑗略带好奇的问着。
杜家在这扬州城也算有名,乃是这扬州城定下的盐贩,一家子都乐善好施的,在扬州城的名声极好。
这扬州城乃是郢朝的盐运转的地方,杜家刚巧贩盐,也算得天独厚了。
高鹤神色略有些郑重起来,姜瑗都知道杜家,高鹤自然也知道,而高鹤最近刚好正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