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桑微蹙眉心,语气中是难得一见的怨气,“你怎么没向本王禀告此事?”
夜筝心里那个苦啊!
这段时间忙着收集琼蓝的情报,得知了琼蓝王病重的消息;又帮主子处理星北阁的事务,监视京都太子、三皇子、几位官员等人的动向,他哪还有精力去关注云小姐去哪儿了,他也是昨日才得知的消息。
夜筝弱弱的嘟囔了一句,“主子,你这也没问啊!”
“行了,她又去哪儿了?”君洛桑这几天也确实太忙了,没顾得上问她。
“云隐寺。属下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半个月前,公主府的花茶会上,云小姐与清嘉郡主对弈,赢了半子,成了棋道的‘小花女’,皇上听说后,第二日便派德公公去定国公府宣云小姐进宫,才知云小姐去了云隐寺祈福,要一月后才归。”夜筝详细说道。
“她赢了贺清嘉?”君洛桑笑问道。
那两日他刚好不在京都,回来后忙着调查二皇子行踪被泄密一事,抓了一些官员,又陪着安陵玄游玩京都,倒没去过问这些事。
“是,赢了清嘉郡主半子,是驸马和四皇子当场宣布的。”夜筝道。
“怎么四哥也在?”君洛桑来了兴趣,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
“这个,属下不知。”
“嗯,第二日就跑去云隐寺,呵,估计是躲清静去了。不过她能赢过贺清嘉,倒是让本王很意外。”君洛桑弯起温润如月的眉眼,墨瞳里闪着亮晶晶的星光。
阿华,你倒总是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月方归,那她回来的时候不就刚好是中、秋。”欣喜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又喃喃哀叹着,“中、秋呵,又是一年中秋!”
“主子,今年”夜筝欲言又止,深深的担忧之色浮现在脸上。
“提前做好安排。”君洛桑沉声道。
“是。”
云隐寺
这半个月,灼华每日跟随灵一大师打坐、诵经,参禅。
“大师,何为因果?”灼华问道。
灵一大师说:“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花希月,你是那个因吗?
“或许云家的灭门正是我种的因,才得如此果,呵~”灼华苦笑一声,低喃着,仿若自言自语,仿若给自己一个可以宣泄的借口。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施主,莫要过于执着前尘之事,非你因,非你果,一切自有定数。”灵一大师的话又一字一句的砸进灼华心里。
是啊,是她执着了,急于想得到一个答案。
“多谢大师提点!”
“无事,施主心不静,今日就先回吧!”话毕,大师又开始闭眼打坐,不再发一言。
灼华双手合十一礼,悄悄退出了大殿。
“主子,今日怎么出来得这么早?”
云风自从跟灼华一起做了几次晚课后,便再也不想进大殿了,灼华无奈,只好随他。
“陪我去竹林练练。”灼华冷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中似乎隐忍着一股恨意。
“铿”“锵”“铛”的声音从竹林中传出,二人一黑一白,灼华身着白衣,手执一柄玉扇,玉为小骨,铁为大骨,铁骨内暗藏玄机,丝绸为面,其上也布满银针。
这是灼华特意找人定制的武器,扇子和银针很适合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
云风一身黑衣,手执长剑,飞身而起,手腕一转,长剑直直的朝灼华左肩刺去,云灼华扇柄一合,微微侧身,手臂一抬,侃侃挡住袭来的长剑,发出‘铛’的一声;紧接着,灼华快速后退一步,运气内力打开扇面,将数根银针齐齐甩出去。
见状,云风运起轻功,连连后退,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躲开银针的袭击,哀怨道:“主子,这不带玩暗器的啊!”
不过还是被一根银针划破了衣袖
“我就试试,看看好不好用。”打了一架,灼华轻松许多,合上玉扇,稳稳的落到地面上。
“看样子,还挺合手的。”
云风也收剑回鞘,将划破的衣袖摆在灼华眼前,“主子,这衣服?”
“怎么,还想让我赔你一件?身手慢了,这要是敌人,你小命不得交代了。去找乐仪给你补补还能穿。”灼华郑重其事的说着,说完挥了挥手,便转身朝禅房走去。
“主子,这穿出去丢的可是你的脸啊。”云风不介意的提醒道。
听见这话,刚走几步的灼华差点被自己给绊倒,发出一疑问。
我这是不是把他们惯出毛病了?
可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取下腰间的荷包,随手扔给了后面的云风,“荷包里有银子,自己拿去买一件。”
“是,多谢主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