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困,没精力。”
既然有事才聊,那就说事。
“今日母后找我去坤宁宫问话,我承认了。”君洛桑道。
“承认什么?”灼华折返回来,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答道。
“承认外面的流言都是真的,是我把你从河里救起来的,还承认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君洛桑抬眸望着屋外漆黑得连星星都没有的夜。
“嗯,这是是事实。”
“母后问我,若是定国公府找我要一个交代,我是娶还是不娶?”
“然后呢?”灼华渐渐的闭上了眼,含糊道。
“母后说,你容颜有损,是不能娶为正妃的,要娶只能是侧妃;母后还说,若是不想娶,就来找你谈,反正你的婚事你自己说了算。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因为”
“嗯?“睡着的灼华不自觉的发了一个‘嗯’声,没敢看她的君洛桑却以为是在回应他。
接着道:“因为我知道你脸上的斑是可以去掉的,所以所以我想娶你为正妃,你愿意愿意嫁吗?”
以前君洛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当今天皇后问他的时候,他突然有这个想法,若是娶她,好像也不错。
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垂眸去看去,趴在桌子上的她,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待着,一动不动。
一声苦笑,包含了释然,紧绷的心变得柔软,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睡着了,这可是第二次了。”君洛桑怕她着凉,拦腰抱起,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好气道,“敢如此明目张胆嫌弃我的,也就你了。”
阿华,来日方长。
君洛桑也不知这是什么感觉,她就觉得眼前这人很特别,想要去探究,想要去了解,若是让他娶她,他也不排斥。
云清早不知闪哪儿去了,自然没看见这一幕。
很自然的,第二日灼华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乐仪。”
“小姐,你醒了?”乐仪走进内室,放下手里的水盆,伺候她洗漱。
“乐仪,什么时辰了。”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这斜射进来的阳光,肯定不早了。
“辰时末了。”乐仪端着水出去,笑道,“小姐,你等会儿,我去让小厨房端早膳过来。”
“嗯。”
幸好和穆宁候府约的是午时后,在院内溜达了两圈,唤来了云清。
“云清,他昨晚什么时候走的?”灼华小声问道。
“主子,你不记得了?”云清摸不着头脑。
你们不是在聊天嘛?
“后来我睡着了,不太记得了,还有这个令牌,也是他留下的?”灼华也忘了她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他都说了什么,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云清扶额,给主子竖了一个大拇指,“主子,在容王面前你都能直接睡着了,属下是越来越佩服您了。”
“别拍马屁,说正事。”她也不想啊,可她就是有这个习惯,一旦睡下后再被叫醒,就困得要死。
“大约是丑时离开的,至于这令牌,昨夜只有容王来过,应该就是他留下的,主子,你再好好想想,我看这令牌好像很重要。”云清正经道。
“嗯。下次遇见了我再问问。今日府里没什么事吧?”
“嗯,应该算是有吧!”云清早起也听说了。
“什么叫算是有吧?”乐仪将早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灼华边吃边听云清讲。
“就是你落水被容王救了的事情,据说昨日容王在坤宁宫亲口承认了。一大早起来,京都又传遍了,现在人们都在等,看容王府是娶还是不娶你。”
云清觉得自家主子的名字这几个月在京都就未消声过,“就连二夫人也在等容王府的交代呢。”
一旁的乐仪开口道:“小姐,现在外面的人说你若是不嫁给容王,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娶你了。还说你相貌丑陋,去做容王的妾都不够资格。还有的说,容王府迟迟不给交代,就是不想娶你。”
“哦~”灼华听得正起劲呢,就没了下文,“没了?”
乐仪气道:“小姐,他们可是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我知道。”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不带一点儿涟漪,“这件事本就不需要什么交代,就算他想娶,我还不嫁呢。别忘了,你小姐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停顿一会儿,吃了一个煎饺,“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现在就想挣银子。”
乐仪摇了摇头,他们是从来都跟不上主子的思维和想法。
在他们看来很大的事,小姐却觉得不值一提,在他们注意不到的细节上,小姐又很认真的对待。